陳蘇葉打算找機會和柳瑩道歉,自然不會計較,反而誇香蘭機靈。
“你和招财怎麼回事?你喜歡他?”從香蘭的反應不難看出來端倪,她沒打算藏着掖着,幹脆開門見山的問。
香蘭的臉瞬間紅的像櫻桃,她扭開臉,聲音結結巴巴的。
“奴婢沒有!奴婢和他僅是兄妹之誼,他也說奴婢像她的妹妹。”她極力撇清和招财的關系,希望主子别誤會,可心裡空落落的。
“香蘭,你可考慮好了,和太監對食跟尋常人家結親不同。”陳蘇葉提醒香蘭,莫要因為一時沖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别像她一樣。
“主子!您說什麼呢!”香蘭依然不敢看陳蘇葉,反駁的有氣無力。
陳蘇葉看在眼裡,卻沒繼續說下去。
他們有他們的打算,若是招财也喜歡香蘭,自會在一起不需要她操心。
打發香蘭回去後,她立刻把手記添上,末尾還加了一句香蘭和招财的事情,算是新的發現。
她要留下一些自己存在的證據,才不枉白來一場。
可她實在沒事做,開始準備起和柳瑩的說辭。
柳瑩病恹恹的躺着,瞧見窗前的碗才稍微精神些。
其實她不是風寒未愈,隻是關在屋子裡實在難受得很。
醒着的時候擔心任驕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會不會被人欺負,順帶着想起陳蘇葉。
“唉!”她深深歎了口氣,起身去拿碗,剛走幾步就被進門的雲雀攔下。
雲雀才進門,看見自家主子起身活動,趕忙将人扶回榻上。
“主子您還沒好,不能下地走動。”她驚魂未定,發現柳瑩依依不舍地看着窗前的碗,把碗一并放到榻前。
“我已經好了,面色紅潤不說,身上也沒有發燙,再不走走我怕是要走不動了。”柳瑩趕緊解釋,生怕雲雀再唠叨。
事關柳瑩的病痛,雲雀自然半步都不能讓步。
柳瑩抱着碗,邊吃碗裡的糕點邊聽雲雀囑咐,時不時點點頭。
雲雀的話像是打在棉花上,轉頭和烏桃抱怨。
直到齊衍來瞧,她才少說幾句。
“主子這幾日也該走走,莫要着涼即可。”齊衍看出柳瑩惦記冷宮那位,憂能傷身,風寒已經消退,又歇了幾日,走動不是壞事。
雲雀本想争執一兩句,看齊衍十分認真,想着出去再問。
而柳瑩這會已經把人打發出去,給人回信。
她不知道那人幾時來,也怕驚擾此人之後再不來這兒,隻能旁敲側擊的問。
什麼芳齡幾何,容貌如何,平日裡都去什麼地方,被她問了個遍。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她們通信本就是意外,再離經叛道也不是奇怪的事。
回過信之後她閉眼歇息,想着明兒一定要出門。
此時雲雀去送齊衍,許是天涼了些,雲雀的鼻尖被凍的發紅。
齊衍伸出手,卻在雲雀面前停下,想送的東西也沒送出手。
宮女有規矩,平日裡不可遮面,也不可用些物件,他除了荷包,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物件。
“雲雀姐姐快回吧!天氣冷,别凍壞手腳。”他眼見周圍有太監宮女走過,似模似樣的行了個禮。
雲雀聽完心裡酸酸的,什麼姐姐不姐姐的,這會裝什麼?
“誰是你姐姐,你莫要胡亂攀扯!”她撇了齊衍一眼,自己也不清楚氣什麼。
雲雀不清楚,齊衍明白的很,雲雀這是吃味了。
“再不回去,娘娘怕是會差人尋你了,你若是凍傷手腳,可沒辦法伺候娘娘。”他環視四周,無人時将精美的盒子放在雲雀手裡。
盒子精巧,上面還雕了牡丹花,占了雲雀半個手掌。
雲雀稍微推手,盒子便順着手腕滑到袖子裡。
她面色稍紅,分不清是凍的還是羞的。
“近日寒涼,等回了屋子用藥膏塗在而後和面頰會舒緩些,你且安心,主子的事我沒有半分疏忽。”齊衍說完又對着雲雀行禮,之後大踏步離去,
他知道自己不離開,雲雀也不會走,他不怕冷,多站一會沒什麼,但雲雀還是莫要着涼的好。
反正他想要求娶雲雀,離自己願望成真的日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