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行差踏錯。”他提醒任驕陽,沒說需不需要。
他知道這核桃價值不菲,若是入藥定是極好的,可他不想讓任驕陽冒險。
任驕陽倒是不在意,剛好試試自己的武功恢複幾成。
“蕭醫師隻說需不需要便好,剩下的我自會解決。”她看向扔在角落裡的刀,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許久沒活動,是時候熱熱身,免得讓人以為她好欺負。
蕭易眼見勸不住,擡手比了個一,希望任驕陽别多拿。
“這核桃比一般的重些,你别拿太多,而且有人碰了會起紅疹,但是果肉無礙。”他說完又把藥粉給任驕陽。
将發冠收好後,他行禮準備離開,離開前被任驕陽叫住。
“你若是去見隔壁那位,請告知她,之前商量的事成了,等過幾日自會去拜訪,還有她之前受了傷,你見到後先别問她。”任驕陽告訴蕭易,至少讓人有準備。
蕭易點點頭,然後拿着藥箱離開。
任驕陽總覺得忘了什麼,在蕭易離開後才想起來,雪狼披風沒有給柳瑩。
她想着自己過幾日要見面,先把東西給人還了也無用,幹脆疊好收進櫃子裡。
做完這些後,她一拍腦門想起來,忘記找蕭易拿毒粉,隻好先拿佩蘭的用着,這幾日剛巧可以把簪子做成。
蕭易沒有避忌,徑直來到陳蘇葉的住所前,扣了門卻沒聽見回應。
他又敲了幾下,沒聽見響動又沒找到香蘭,這才推門而入。
門窗被封死不說,床簾也擋的嚴嚴實實,蕭易心裡咯噔一下,又不好随意掀開窗簾,隻得在旁開口道:“我來給你瞧瞧。”
他以為陳蘇葉身上的傷已經痊愈,是洛輕銘故意放出消息,所以當時說了順便給陳蘇葉看診,洛輕銘的反應也平淡。
但和陳蘇葉見面後才發現并非是他想的那般簡單。
陳蘇葉剛塗了藥沒多久,腦子昏昏沉沉,聽到蕭易的聲音整個人還恍惚着。
“那便看看吧!”迷迷糊糊的說完這句,她根本不記得說過的話。
蕭易略微皺眉,然後走到窗前,将擋在上面的衣服撤去,緊接着又拉動床簾。
陳蘇葉的傷口暴露在他的眼前。
而陳蘇葉怔愣的看着蕭易,眼底竟多了水光。
“是蕭大哥啊!”她不清楚自己眼裡的眼淚是被陽光晃得還是因為蕭易來瞧她,下意識用手擦去眼淚,剛擡起手就扯到傷口。
近日的疼痛再加上塗過藥,她其實有些麻木,直到蕭易提醒她才明白自己的傷口崩開。
“怎麼弄成這樣?”蕭易語氣帶着責備,并不是對陳蘇葉,而是對自己,還有對洛輕銘。
他正是知道洛輕銘對陳蘇葉有情,才會把陳蘇葉放在洛輕銘身邊,從未想過會如此。
陳蘇葉以為蕭易責怪自己,她将頭埋進枕頭裡,小聲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很小心了。”她其實有些疲憊,怎麼都說她不行,可她明明堅強的活着,洛輕銘不喜歡她,旁人就是要對付她,她能有什麼辦法。
回應她的是蕭易的歎息,緊接着有什麼攀上後背。
是蕭易為她塗藥。
陳蘇葉的後背并不樂觀,後面起了膿包,香蘭不懂處理,每日上藥并無作用。
蕭易拿出銀針刺破膿包放出膿水,包紮好傷口又在劃傷處塗上另一種藥。
“是我說了重話,但你不該自暴自棄。”他說完又為陳蘇葉處理腳上的傷口。
陳蘇葉悶悶的應了聲,等蕭易處理好之後,把濕了大片的枕頭墊在脖頸處。
“這次你當是長個教訓,該明白他不是好惹的。”蕭易又繼續說教。
他心裡急得不行,怎麼才一會沒看陳蘇葉能把自己弄的十分狼狽,要是以後都如此,他要怎麼生活?
陳蘇葉沒有答話,她明白自己在蕭易或其他人眼裡就是個容器,等到時機成熟,她要自毀,把優秀的那位換回來。
眼見陳蘇葉不開口,蕭易将瓶瓶罐罐擺到人面前。
“這個是消腫的,這個是……”不等蕭易說完,察覺到蕭易動作的陳蘇葉已經躲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