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柳瑩出不來,任驕陽染上風寒她才替人去的,如今人都見到了幹嘛還使喚她?
這是借口,實際上她想讓二人直面内心,别再如此耗着。
任驕陽沒轍,隻好求着佩蘭,說過幾日給她拿些好玩的來。
佩蘭這才同意,嘴上說着給人送信,實際上心裡有了其他注意。
她遲早要狠狠報複任驕陽才是,讓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任驕陽見佩蘭答應,面上松了口氣,轉念又想到洛輕銘。
想起那人不是好惹的,柳瑩可怎麼辦才好,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可行的辦法。
要是父親知道自己用舊部保護心上人,怕是再不會叫她聲女兒。
“想什麼呢?困就睡吧!你早點休息養好身子我就不用跑腿了。”佩蘭說着還不忘給人掖好被子。
任驕陽點點頭,不知怎得近日喝過藥之後總覺得困倦。
“你别忘了……”她話沒說完就被佩蘭打算。
“知道了知道了,給人診脈嘛!”佩蘭不耐煩的揮揮手,确認炭盆放好,離開任驕陽的居所,等着過會給柳瑩瞧瞧。
任驕陽有心無力,隻得先聽佩蘭的,養好身子再說。
等到了戌時,她穿好夜行衣,輕車熟路的來到柳瑩的卧房。
柳瑩睡的正香,月光照在臉上,襯得人像個好看的瓷娃娃。
“難怪她會動心,不過還是姐姐更好看。”佩蘭将指尖按在柳瑩手腕處的衣料上替人診脈。
并無任何異樣,她心裡暗罵任驕陽瞎擔心。
把信放好後,她故意在上面撒上治療咳嗽的藥粉,先讓柳瑩熟悉藥味。
現在隻是開始,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她趁着侍衛換班,離開雅青閣。
雖是冬日但并沒有往年那般寒冷,許是她出來走走沒那般畏寒,她決定四處逛逛。
穿過禦花園,她最終選定遠處小院,看着十分清幽,像是沒人的樣子。
可她走進才知道,這兒有人看守,并非是她想的那般。
她來都來了,不看看再回去難免不甘心。
抛了顆石子将侍衛引走,輕松進了院内,佩蘭瞧到不遠處的核桃,倒是明白自己來了什麼地方。
“酒囊飯袋。”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内,本以為都睡了,沒想到屋内二人都醒着。
“何人?”洛輕銘起身,将溫白荷護在身後。
佩蘭瞥見眼前之人身上的明黃色衣袍轉身便走。
她隻是随便走走,怎麼剛巧進了任驕陽來過的屋子,更巧的遇到皇帝。
再不走的話給她安個弑君的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看着面前的女子要逃離,洛輕銘立刻喚王讒進門。
他本來想吓唬溫白荷的,不曾想到自己準備的人用不上,看來真如溫白荷所說,宮内上下的侍衛都要被打發出去。
佩蘭當然知道王讒,之前還見過,現在可不能被人抓住。
王讒才進門,發現是名女子愣了片刻,陛下也沒說找了位女子和他打。
話雖如此但該做的戲還是要做的,他也不含糊,直接吩咐手下的人進門。
三人将佩蘭圍住。
佩蘭擡手扔出毒丸,趁着幾人躲避時飛身逃出。
王讒跟在後面緊追不舍,交手時處處留情,招式看着厲害,實際上是花架子。
佩蘭看不懂,正準備逃離時,不料王讒突然出招,自己被刀刃劃傷。
王讒盯着佩蘭左手手臂怔愣瞬間,回過神也沒繼續追,轉身回去複命。
佩蘭不懂王讒是認出她故意放她一馬,還是其他的。
還好劍上無毒,她趕忙回了任驕陽的小院。
任驕陽聽見響動立馬醒神,發現是佩蘭,正要問柳瑩的情況,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我貪玩,到處走了走,說來也巧,去了你之前去的地方,那核桃真是惹眼。”佩蘭一臉無畏,還對着任驕陽眨了眨眼。
任驕陽的神情冷下來,語氣也帶着冷意。
“所以呢?”她盯着佩蘭的眼睛,強迫佩蘭和她對視,眼見佩蘭心虛的低下頭,她也歎了口氣。
是她的錯,她就不該讓佩蘭幫忙送信。
她起身拿藥箱給人塗藥。
“明兒我好起來,以後我自己去送。”她語氣平緩,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兇人。
佩蘭眼眶泛紅,印象裡任驕陽從未如此對她。
“是我的錯,我不該貪玩。”她低着頭小聲道歉。
此時任驕陽已經給佩蘭包紮完傷口,傷口不深,也不會影響活動。
“這不怪你,是我心急了,小孩子哪有不貪玩的,隻是你去的地方實在危險,不是我去得你去不得,我了解洛輕銘,熟悉他的布局,可以平安回來,我不是希望你出事。”她摸了摸佩蘭的頭,語重心長的和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