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點了點頭,說下次不會。
“你若想去,以後我帶你去,咱們去禦花園,去摘星樓,去禦膳房也可以,隻是危險的地方不能久留。”任驕陽收好藥箱,準備哄人睡覺。
許是心裡憋悶,佩蘭撲到任驕陽懷裡。
僅日和王讒交手她才知道,自己的功夫還不到家,若是王讒沒有留情,自己怕是真回不來,更别提被任驕陽兇。
“不怕,我多教你幾招,但是你要小心些,佩蘭,我身邊再不能有人離去了。”任驕陽将人攬在懷裡,歎氣似的說着。
她把佩蘭當作自己的妹妹,精心教導幾年,說放心是假的。
這次佩蘭出去,更加重她心裡的不安,若是引起洛輕銘懷疑,徹查下去沒準會查到她身上。
若是真查到,她要怎麼才能保住佩蘭?
凡是跟自己沾邊的,洛輕銘都要親手毀掉,這是對自己的報複。
“我不是好好的嗎?還因禍得福能學你的一招半式。”佩蘭感覺任驕陽的身子微微顫抖,連聲解釋不讓任驕陽擔心。
任驕陽隻是搖頭。
佩蘭不懂洛輕銘,可她懂,那就是個自私的僞君子。
“無論發生什麼,記得保護自己,我也會保護你。”她說完這些長吸一口氣,再呼出去。
自己總不能沉浸在洛輕銘給她的傷害裡,她應該忘記,去過自己的生活。
她好不容易找到生命裡的光,再不想當爛泥。
“我總覺得奇怪,之前過招時,那位王侍衛故意放我,不然以他的身手,我不可能是輕傷。”佩蘭見任驕陽冷靜下開,便開始說正事。
任驕陽沉下心,讓佩蘭繼續講。
“我去的時候皇帝也在,他穿着明黃色的衣衫,應該是皇帝,他看見我之後,将沒頭發的女人護在身後,緊跟着那位王侍衛進門,他手下還有兩個人,我扔了毒丸才出來的,後來被追上,交手時被劃傷,他瞧我受傷就回去了。”佩蘭越說越覺得奇怪,哪有忠心護主的意思?
任驕陽恍然大悟,洛輕銘是做戲呢!
等着瞧吧!這位溫白荷怕是沒幾天就會搬走。
“你真是個小福星!”她笑着誇佩蘭運氣好。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發現端倪,若是洛輕銘真喜歡這位,不可能在溫白荷遇刺後還不加強人手,憑佩蘭的機靈勁,若是有人把守早離開了。
佩蘭不明白任驕陽的意思,她探出頭問是怎麼回事。
“你去的時候,是不是門口就兩三個人,還是些吃酒的?”任驕陽沒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佩蘭。
佩蘭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故意耍人玩呢!這幾日可能會有人來搜查,你别擔心,做做樣子即可。”任驕陽心情好些,躺在榻上準備睡下。
佩蘭應了聲,然後擠在任驕陽身邊。
任驕陽想着她該是怕了,不但沒趕人走,反而替人掖了掖被角。
看來洛輕銘有所行動,她也得想辦法鬧一鬧。
洛輕銘此時還沒睡,正在溫衣樓等消息。
溫白荷害怕的渾身發抖,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夥人又來了,身上的皮肉又疼又癢,連帶着頭皮也跟着癢。
她感覺有無數的小蟲在身上鑽來鑽去,正要擡手抓撓,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
“阿荷!沒有危險了,你别怕!”洛輕銘心疼又愧疚的看着溫白荷。
他知道都是自己的疏忽,若不是自己,阿荷也不會身處險境。
溫白荷趴在洛輕銘懷裡哭,這幾天她都睡不好,賞雪宴出風頭過後,又有人要害她。
她并沒有仇家,是誰要害她?
“是陳蘇葉!是柳瑩!夫君,她們要害我!”她在洛輕銘懷裡哭訴,恨不得把人撕成兩半。
洛輕銘隻得柔聲安撫,并且替人解釋。
溫白荷半個字也聽不進去,沒多久王讒便來回禀。
“微臣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王讒跪着請安,看着是急匆匆來複命的,劍上的血還沒來得及擦去。
溫白荷看了一眼,心裡快意的很,面上卻不忍再看。
洛輕銘冷聲問他刺客抓住沒有?
本來就沒有刺客,王讒隻好照實說沒抓住。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洛輕銘責罰,去領二十軍棍。
在王讒即将被拖走時,溫白荷替王讒說話。
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之類的話從溫白荷嘴裡說出來實在别扭。
洛輕銘雖然不願,但架不住溫白荷求情,最後隻得免了二十軍棍。
王讒千恩萬謝,連帶着溫白荷也謝過。
溫白荷本來就是為了拉攏王讒,這會假惺惺說不必如此,他忠心為陛下辦事最重要。
王讒感激的退下,而溫白荷對洛輕銘的計劃懵然不知,以為自己做的極好。
“你啊!就是太善良。”洛輕銘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着,又為自己沒保護好溫白荷而自責。
“王侍衛已經盡心,若是夫君一味責罰,豈不是失了人心?”溫白荷說的頭頭是道,說完才發現自己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