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是天真無邪的,怎麼會如此說話。
洛輕銘卻沒往心裡去,還誇她機靈,慣會替他打算,有當家主母的模樣。
溫白荷懸着的心再次放下,現在他毫不懷疑洛輕銘對自己的愛。
“不過阿荷,此事你聽夫君的,兩日後咱們選人來伺候,遷去其他宮室。”洛輕銘猜到溫白荷會拒絕,好聲好氣的跟人商量。
溫白荷當然拒絕,這溫衣樓是什麼地方,像個小藏寶閣似的,什麼寶貝沒有?
若是遷去其他宮室,她能得到什麼?
“這是夫君給我的,我想要住在這兒。”她執意如此,覺得搬走沒好處,所以一定要留下。
洛輕銘看出她的小心思,仔細和人講明利弊。
溫白荷不傻,聽洛輕銘說完便答允遷宮。
她聽說過啟文殿和摘月宮不詳,又不能住在陳蘇葉的新葉居。
思來想去隻有壽康宮和福甯宮可以居住,但那個地方是太後所住,她去還是僭越。
洛輕銘思來想去,選了離禦花園近的碧安殿。
溫白荷本來不同意,但一聽說離禦膳房也近才同意。
這方便她下毒,等她過去一定要柳瑩和陳蘇葉好看。
“謝夫君體恤。”她在洛輕銘的懷裡蹭了蹭。
洛輕銘自然歡喜,起身給人倒了杯茶,又轉回來哄人睡覺,之後自己去門口吹吹風。
溫白荷明白他為何吹風,血氣方剛的男兒哪有不對她動心的,隻是現在不是侍寝的好時候。
不過她也不急,等養好了再說。
畢竟輕易到手的東西不容易被珍惜,她深知這個道理。
不知怎得,她竟然犯了困,剛将茶杯放到床頭櫃前,眼皮子開始打架。
在門外的洛輕銘聽見茶杯擱置的聲響,折回到内卧時溫白荷已經睡着。
他看向溫白荷的眼神如同看死人,再無之前的溫情,擡手伸向人脖頸,強忍着才沒有掐死她。
有着和程素衣相似的外貌,内心卻髒污得很,若不是現在還用得着,他真想剝去她的皮。
他收回手,吩咐死士找鴿子,先給遠在阿默的那位和親公主傳個信,問問需不需要幫忙。
看着死士曆來,他在榻前搬了個椅子,靠在榻邊睡下。
次日一早,洛輕銘醒來前,溫白荷已經醒來。
洛輕銘揉揉眼睛,發現左邊是溫白荷,右邊是孫德榮。
孫德榮眼見洛輕銘醒來,立馬拿着面巾給人擦臉。
洛輕銘明白,是自己貪睡了些,但罪魁禍首肯定不是自己。
他看了眼旁邊的孫德榮。
許是感覺到熾熱的目光盯着,孫德榮垂下頭。
“不怪孫公公,是我看你睡得晚,想讓你多睡些時辰。”溫白荷及時開口,她自以為替孫德榮解圍,卻忘了始作俑者是自己。
洛輕銘立刻柔聲哄着溫白荷,問她怎麼不多睡會。
見孫德榮的動作并不急切,他知道沒晚多久,最多一刻鐘。
“溫嫔娘娘起了個大早為您煮粥,還不許奴才幫手。”孫德榮投桃報李,剛才被溫白荷幫過,現在還恩。
溫白荷哪裡知道孫德榮不想欠她人情,以為自己已經拉攏孫德榮,當即表示為了陛下她心甘情願。
“就你會說。”洛輕銘喜上眉梢,笑容就沒從臉上離開過,雖是遲了,但不忍心苛責溫白荷半句,囫囵吞棗似的喝了一碗粥。
溫白荷貼心上前為人擦嘴。
“你啊!知道你心疼,但是朕要被那幫大臣念叨死了。”洛輕銘故意為難的皺了皺眉,緊接着貼在她耳旁道:“阿荷親我一下,我便不追究。”
“還有人在看。”溫白荷輕推洛輕銘,嗔他耍無賴。
孫德榮及時轉頭,他快告老還鄉了,得留着小命。
“現在沒有了。”洛輕銘指了指自己的臉,等着溫白荷靠近。
溫白荷小雞啄米似的在人面上蹭了下。
洛輕銘心滿意足的吩咐孫德榮備轎,急匆匆的出門,看來是真的着急。
坐上轎辇後,用帕子擦了擦嘴,他嫌棄得很。
但他上朝時沒少被刁難,首當其沖的便是柳知青。
于是下朝後又給柳瑩賞賜,是一把晶瑩剔透的玉如意。
柳瑩迷迷糊糊的謝恩,直到小全子說昨兒溫衣樓鬧了刺客,各宮的侍衛加了幾人,她才徹底清醒。
她下意識瞥了眼窗台,發現上面有熟悉的信,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
原來人沒事,吩咐招财送送小全子,她好趁機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