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安像是丢了魂一般忘了行禮。
她此前隻在遠處瞧過,哪裡知道洛輕銘是這般英俊潇灑。
溫白荷推了推元安的手,示意人去備茶。
元安這才回過神,連忙出門,又急匆匆的上茶。
她剛回來就聽見洛輕銘寬慰溫白荷
“你今兒受委屈了。”洛輕銘滿眼心疼,聽說今日的事立刻趕過來。
溫白荷隻是搖頭,并沒言語。
這回元安跪在二人面前,高聲替溫白荷辯駁。
“回陛下,是奴婢不好,主子一直寬待下人,奴婢便生了貪念,想要來伺候主子,着主子并未怪罪奴婢不說,還替奴婢說話,給奴婢侍奉的機會,奴婢真是無以為報。”她說完給溫白荷磕頭。
洛輕銘眼裡的嫌惡一閃而過,盡管元安說的像那麼回事,但眼裡的貪婪瞞不過他。
這人天生壞種,他相信了陳蘇葉的說辭。
“起來吧!看你是個護主的,阿荷眼光極好,你要好好伺候主子。”他訓誡元安後又讓人退下。
元安規矩退下,先是慢行,之後迅速退到門外。
她确實想當大宮女,但看到洛輕銘之後,心裡有些不甘。
同樣都是女子,憑什麼溫白荷能享盡榮寵,而自己隻能做别人的洗腳婢。
尤其是目光瞥向遠處,發覺春華正有說有笑的同小太監吃糕點,更不是滋味。
她立刻湊上前,奇怪的是二人看見她來反而不說了,小全子也離開。
“還剩一個,給你吃。”春華不想關系弄僵,于是主動示好。
豈料元安根本看不上。
“我才不要。”她瞥了眼,覺得是人吃剩的。
“特意給你留的,你不吃就算了。”春華有些失落,再沒看元安,自己去門口守着。
元安看了看糕點,最終還是拿起來放入口中。
她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更羨慕溫白荷。
春華還沒走到門口,臉上的笑容控制不住。
其實糕點根本不是她特意留的,她和小全子說完元安欺負人有心計的事,小全子給她出的招。
他們二人往裡吐了口水。
而元安不知情,吃完糕點後也過去守門。
洛輕銘和溫白荷的嬉鬧聲太大,隔着門都能聽見。
“她還把你送的如意給我,我一點都不稀罕。”溫白荷沒說幾句又開始抱怨。
“阿荷若是喜歡,為夫送幾個更好的給你。”洛輕銘說自己瞧不上玉如意,不然也不會送給柳瑩。
溫白荷面色緩和些,才沒繼續為難洛輕銘。
不過她不為難洛輕銘,不代表她放過柳瑩和陳蘇葉。
“我都選過侍女,陳貴嫔姐姐不選怎麼行?到時候别人還以為是我苛待,故意刁難人呢!”她和洛輕銘說起陳蘇葉,一雙眼盯着洛輕銘。
洛輕銘在聽到陳蘇葉時微微蹙眉,緊跟着刮了下溫白荷的鼻尖。
“阿荷有長進啊!還會說刁難,看來教習嬷嬷教的不錯,該賞。”他心情極好,和溫白荷目光交彙的瞬間,眼底有無限溫情。
溫白荷拍了他一下,不依不饒的讓他去見陳蘇葉。
“她應該好好思過,可是阿荷,我擔心你傷口未愈,近日還是少些走動。”洛輕銘略帶嚴肅的提醒溫白荷,似是為了讓她安心,又在後面補了句:“你且安心,欺負你的人我會處置。”
溫白荷應了聲,面上不語,心裡清楚的很。
自己找到靠山了。
但她依然堅持要洛輕銘去見陳蘇葉,不然她會被流言中傷。
洛輕銘無奈,隻好說明兒去。
溫白荷這才放過洛輕銘,臉上藏不住笑。
陳蘇葉如今沒了相鬥的心思,老老實實的養傷,晌午腹内空空,便傳喚香蘭拿些吃的。
一大早柳瑩就被叫去内務府,招财也跟着去,沒人給送吃的,小廚房隻有些糙米,她趕緊煮了粥。
在廚房忙活了半刻鐘,擡眼就看見柳瑩。
柳瑩面色如常,示意烏桃拿出食盒交給香蘭。
“您這是?”香蘭不明所以,又沒看見招财,不知所措的拿着食盒。
“好好照顧你家主子,今兒有事耽擱,你們先用着。”柳瑩說完便帶着人離開。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幹嘛要和香蘭解釋。
“主子,以後吩咐奴婢來就行。”烏桃看出自家主子心裡暗暗期待和人重歸于好,于是自動請纓替主子來。
主子說不出口的話,她可以替主子說。
柳瑩搖搖頭,不想再提此事。
左右不過是自己擋了人家的路,今天又把招财叫走,耽擱了時辰給些補償而已。
她不覺得陳蘇葉會眼巴巴的等着招财給送。
其實她想錯了,陳蘇葉還真是等着招财拿吃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