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翻了個白眼,覺得任驕陽色迷心竅。
任驕陽一副任佩蘭去說的模樣,反正她有娘子疼。
眼見說不通,佩蘭自然是離開是非之地,末了還給門上了鎖,說是任驕陽屢教不改,她晚上來開鎖。
任驕陽被佩蘭都笑,自己在屋子裡閑不住,幹脆在榻上練臂力。
佩蘭透過門窗瞧任驕陽,看見窗簾放好還以為人在小憩,便心滿意足的離開。
任驕陽聽腳步聲逐漸遠去,嘴角止不住上揚。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真以為破鎖能攔住她。
話雖如此,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等到佩蘭來開門。
“好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心上人了。”佩蘭揚了揚手中的鑰匙,眉眼間頗有幾分得意。
她自己覺得還有唱戲的天分,這不像極了拆散鴛鴦的惡人。
“土财主!”任驕陽打趣她,走前順勢拍拍她的頭。
佩蘭叫住任驕陽,将自制的迷煙放到人手裡。
“萬事小心。”她的确不放心任驕陽獨自出門,許是見識過外面的兇險,不能當作無事發生。
任驕陽湊近佩蘭,問她是不是擔心自己。
佩蘭點點頭,得到任驕陽肯定會回來的答案才安心。
等她擡頭時,任驕陽已經離開。
她不想回自己的屋子,幹脆在屋子裡等任驕陽。
任驕陽好似腳下生風,輕車熟路的來到柳瑩門前,用夜明珠在窗前晃了三下。
柳瑩察覺後,小心翼翼繞到門邊查看。
她以為是賊人,沒想到是任驕陽。
“夫人這可不行,若真有賊人上門,夫人不是投懷送抱?”任驕陽将人攬入懷中,順便輕聲關門。
柳瑩先是推了任驕陽,然後因為太冷又往人懷裡鑽。
“怎麼過來見我?這兒不安全。”幾天沒見她也想任驕陽,可雲雀這邊實在走不開,更何況不知道洛輕銘會不會來。
任驕陽将頭抵在柳瑩撫摸着柳瑩的發絲,在人耳旁委屈:“想夫人了。”
柳瑩輕笑一聲,說當将軍的人還這般愛撒嬌。
“我也想你,隻是眼下實在不安全,要是被人發現,就麻煩了。”她拍拍人的後背算是安慰。
任驕陽這會耍起無賴,指尖勾着柳瑩的發尾,有一下沒一下的卷着。
“和夫人撒嬌可不丢臉,夫人要寵我一輩子的。”她說完話在柳瑩臉上親了下。
柳瑩踮腳回了任驕陽的吻,輕點唇畔後将人推開。
“是啊!所以快些回去吧!”她隐約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洛輕銘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任驕陽牽起柳瑩的手給人暖着,眼神從未從人身上離開。
“我是來說正事的。”她帶着柳瑩來到屋檐下的偏僻處又開口:“佩蘭給陳蘇葉探過脈,她的脈象不對勁,和雲雀差不多。”
柳瑩低頭沉思,過了好一會才說:“你的意思是,她是那位的人?”
她不能接受,自己護了許久的蘇姐姐,從一開始就是赝品,或者就像蕭易說的,身子是蘇姐姐的,但魂靈是别的什麼人。
不論何種解釋,都太過于荒謬。
她再次感受到自己的無力。
“對,而且她去的不是乾陽觀,而是逍遙門。”任驕陽話說一半,第二次在柳瑩面前提到逍遙門,但她不能完全告訴柳瑩。
洛輕銘向來心狠,保不齊會對柳瑩下手,她不應該拖人下水。
柳瑩卻反駁任驕陽,怎麼認為陳蘇葉沒騙人。
“你沒看到她身上的傷口,有些是早前的陳舊傷,腹部有被抓傷的痕迹,再加上她脈象有異,那位選人為求謹慎,确實會給手底下的人吃點東西。”任驕陽又是話說一半。
她不是不能說服柳瑩,而是想讓柳瑩自己想清楚。
可柳瑩就像鑽了牛角尖一般,死活不願意承認。
要她怎麼說?是她親自把蘇姐姐推過去的?還是她一番苦心到頭來是竹籃打水。
哪個她都接受不了。
“不會的,誰都知道我和蘇姐姐交好,他動蘇姐姐沒好處的。”她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寬慰自己。
任驕陽歎了口氣,勸柳瑩别把洛輕銘想的那麼簡單。
他不是好人,也不良善,他巴不得路上的石子都能按照他的心意滾動。
“等雲雀痊愈,我去找他談談。”自從溫白荷來,柳瑩許久未和人面談,覺得現在的時機剛剛好。
她才剛說完就遭到任驕陽的反對。
任驕陽無奈柳瑩燈下黑,全身都緊繃起來。
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遇到這種事情腦子卻不轉。
“你别去,他有手段,你一個人會吃虧。”事出突然她隻好先阻止。
柳瑩這會卻和任驕陽杠上。
“府上的姬妾我對付的了,他們的打手我也能對付,什麼下作的手段我沒見過,他是君主,明面上不會為難我。”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争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