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要救的人是蘇姐姐,無論對面還認不認她。
陳蘇葉眼見柳瑩沒有反應,幹脆說了些别的。
“你可知道應青蕪是死牢的人?”她笃定柳瑩不知道此事趕緊和人說明。
柳瑩還真不知道,連忙追問了句死牢是怎麼回事。
陳蘇葉不好明說,隻說是訓練殺手的組織,其他的不能讓柳瑩知道。
柳瑩并沒追究,與其問陳蘇葉,不如去問任驕陽。
她心裡有了其他想法。
陳蘇葉和她坦白,總歸是需要些好處的,于是她問陳蘇葉想要什麼好處。
陳蘇葉這回搖搖頭,說是想和柳瑩解除誤會。
柳瑩輕笑一聲,說她們并沒有誤會。
她此前解釋,陳蘇葉不聽,如今陳蘇葉想要冰釋前嫌,她反而不樂意。
人真是别扭的很。
陳蘇葉倒是不糾結這個,将手記交到柳瑩手裡。
柳瑩翻開瞧了瞧,上面的字沒幾個是她認識的。
她又還給陳蘇葉。
“你給我看這個是何意?”她雖瞧不懂上面的字,但她知道字迹絕不是蘇姐姐的。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後面要比前面工整些,但筆鋒不對勁。
陳蘇葉不僅不慢的解釋道:“我知道你懷疑我失憶還知道許多事情,失憶是裝的,我想說的是我有寫手記的習慣,上面的事情都是手記上寫的,也是真實發生的事,我沒有半句欺瞞。”
她知道離柳瑩看不懂,才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沒有欺瞞。
什麼為了保護柳瑩給洛輕銘當死士,她前面的話全是謊言。
柳瑩面色凝重,本來是想同陳蘇葉說說心中所想,可瞧陳蘇葉急着要拉攏她,便什麼也不想說了。
她幹脆想着把自己想問的盡數問過。
“接下來的話我問你答,若是有半句欺瞞,我不會顧及姐妹之情。”她故意威脅陳蘇葉,希望陳蘇葉能抓住機會。
陳蘇葉看透柳瑩,不過是裝裝樣子,若是柳瑩真的不信不願意聽她說,估計早就離開,何必跟她廢話。
她當即表示自己知無不言。
“你之前祈福,去的是哪裡?”柳瑩不死心,非要聽陳蘇葉親口回答。
陳蘇葉微怔,沒想到柳瑩會先問這句。
她老老實實回答昆吾山逍遙門。
柳瑩身子微微晃動,強打起精神問了第二個問題。
“所以你之前和我報平安,還有在乾陽觀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她倒不是不能接受陳蘇葉騙她,隻是她要明白自己被騙到什麼程度。
“是也不是,大部分都是真的,多數時候都是相安無事十分平靜。”陳蘇葉說完對着柳瑩笑了笑,手指又轉了轉镯子。
她的嘴唇因為疼痛添了些血色,看着柳瑩一步步動搖,心裡僅有的愧疚散去。
溫白荷正得寵,她要是不拉攏柳瑩,隻有被人吃幹抹就的份。
柳瑩有父親庇護怎麼都會平安,她不一樣,但凡走錯一步死了連牌位都沒有。
而且她幫柳瑩鬥溫白荷,要是溫白荷真的被搞垮,赢的還是柳瑩,怎麼都不虧。
她笃定柳瑩會同意,哪怕她還沒說明用意。
柳瑩稍微應聲,開始問她最在意的事情。
她穿在身上的雪狼皮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打的,我差點沒了半條命,手記上寫明是如此。”陳蘇葉輕描淡寫的說着,豆大的淚珠從眼裡劃進嘴裡。
她分不出是眼淚的滋味還是自己本就如此,嘴裡有股苦腥味。
柳瑩看不慣陳蘇葉落淚,将自己的帕子遞給她。
她有些羞愧,是她自以為能保護陳蘇葉,和洛輕銘做了交易,沒想到從頭到尾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可笑的是她曾經為這份恥辱沾沾自喜。
更讓她難受的是,她甚至不知道真的蘇姐姐在哪裡。
“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是叙舊?還是解釋?”她開門見山,想聽聽這位假的蘇姐姐要如何迷惑她。
陳蘇葉知道柳瑩不會輕易信她,畢竟以柳瑩的手段,要是真的天真,也不會在第二世的時候把她耍的團團轉。
如果手記是真的話。
“如你所見,我現在十分危險,溫白荷想對付我不是一天兩天,我需要你幫我,保護我,或者和我一起打倒溫白荷。”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眼下柳瑩并不信任她,她藏着掖着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