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承德思慮再三,最後将自己的拐杖送她。
其實陳蘇葉能走,但他還是擔心陳蘇葉,順手做了個人情。
陳蘇葉再次謝過,之後大踏步離去。
她可得趕緊把事情告訴佩蘭。
寒星在門口瞧見滿面紅光的陳蘇葉,他有些不解,旁的人從要撸出來都愁眉苦臉,怎麼陳蘇葉高高興興。
“藥到病除,能不樂嗎?”陳蘇葉勸寒星也多笑笑,這樣才能留住好運。
寒星咧嘴朝陳蘇葉笑了笑。
看着呲牙咧嘴的寒星,陳蘇葉笑的很大聲。
等她笑夠了,勸寒星先回。
寒星不放心陳蘇葉,自然想跟着,目送人離去再走。
可陳蘇葉死活不同意。
“我想到處走走,許久未來有些陌生,自己走動多記記地方。”她知道寒星對她好,什麼苦都不想讓她受,但她總有她自己的路要走,總不能一直麻煩寒星。
寒星見陳蘇葉堅持,隻得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他走的一步三回頭,發現陳蘇葉盯着他才小跑離開。
陳蘇葉瞧不見寒星的身影,松了口氣,自己推着木輪子到處走。
寒星其實沒走,拐到小路上,趁着人不注意,繼續跟着陳蘇葉。
見她愁眉不展,自己的心跟着揪起來,見她松了口氣,自己也豁然開朗。
他知道自己喜歡陳蘇葉,但這份感情沒辦法宣之于口。
人家是娘娘,自己不過是死牢裡的小卒,就像荷包裡的糖一樣,是拿不出手的東西。
能像這樣陪着陳蘇葉,能說上幾句話,他已經知足。
眼見陳蘇葉走到秘道口,他隐匿在别處,直到陳蘇葉走入密道,他數着腳步聲離去。
陳蘇葉當然高興,現在自己能回來,看上去病恹恹的,病總有痊愈的時候。
再加上有扁承德給的藥,她現在算是如虎添翼。
她的笑容截至在進屋瞬間。
洛輕銘坐在椅子上,面對面瞧她。
“回來了?你倒是康健,餘毒未清還到處跑。”他唇角揚起冷笑,連陳蘇葉的驚慌也落在眼底。
陳蘇葉打了個寒顫,雖然不明白洛輕銘無名火從何處來,但她明白事情不簡單。
“奴才……奴才身上疼的厲害,所以去死牢找先生,奴才不知道您回來看奴才,奴才真該死!”她趕緊起身,跪下給洛輕銘認錯。
洛輕銘微微勾了勾唇角,瞧見旁邊的拐杖。
那東西是扁承德的,再加上陳蘇葉手裡确實拿着藥,他還不能說什麼。
“起來吧!傷還沒好怎麼動不動就要跪。”他嘴裡說着不怪陳肅葉,心裡多少不舒坦。
他親眼看見陳蘇葉跟寒星在一處,總不是他看錯。
陳蘇葉不敢起身,滿腦子想着洛輕銘是什麼意思。
她不懂怎麼好端端的來看她,還剛好趕上她沒在的時候。
“奴才見過先生之後,又去吃了飯,還去逛了逛,這才耽擱了時辰。”她趕緊為自己找補,也不知道洛輕銘等了多久。
洛輕銘緊皺的眉頭稍稍舒緩,陳蘇葉這是同他解釋?
算個有良心的,他不同陳蘇葉計較,但是寒星可不行。
“沒規矩的東西!下次去之前同門口的死士說一聲。”他依然數落陳蘇葉。
陳蘇葉聽着是數落,當即松了口氣。
“奴才聽主子的。”她震驚于洛輕銘花的心思,本以為外面隻有一兩個死士,沒想到連守門的都不是侍衛。
那她還跑什麼,這幾天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等傷好了去給溫白荷道歉。
洛輕銘應了聲,等陳蘇葉的後話。
可陳蘇葉沒繼續說了。
“朕以為你現在已經痊愈,準備帶着藥給人賠不是。”他繼續打趣陳蘇葉。
陳蘇葉聽的心煩,卻依然讨好洛輕銘。
“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記着呢!隻是奴才想着盡快好起來,還多拿了些藥。”她又繞回盡心盡力為洛輕銘辦事上。
洛輕銘明知陳蘇葉說的是恭維話,但心情輕快不少。
“病了之後腦子機靈不少。”他誇陳蘇葉,擺擺手示意人起身。
陳蘇葉這會趁機起來走到洛輕銘身邊,差點摔了個趔趄。
洛輕銘将人扶着,還說她冒失。
“還好有主子提攜。”陳蘇葉繼續說着恭維話,換來的是洛輕銘的一聲歎氣。
“你啊!”洛輕銘說完往門口走,發覺不妥才轉回密道。
這會來見陳蘇葉可不能讓溫白荷知道。
陳蘇葉看着洛輕銘離開,突然松了口氣。
還好自己聰明逃過一劫,不然真沒法交代。
她感歎扁承德給的東西派上用場。
同時得告訴蕭易和佩蘭事情成了,免得人遮遮掩掩的,被洛輕銘發現。
可她如何聯系二人才是問題。
洛輕銘見她病好,估計也不會讓蕭易在已知他。
陳蘇葉想錯洛輕銘,當晚傳蕭易給她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