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蘭緩和些,他開口問要是哪裡來的。
香蘭老實回答是佩蘭給的,并且将柳瑩救她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主兒,要是我能動,我也會撲上去。”她再次表忠心,心疼陳蘇葉受的苦。
陳蘇葉沒忍住笑出聲,這會笑香蘭小題大做。
饒是如此,她招呼香蘭躺在旁邊和她說說話。
一是因為她太久沒和香蘭說話,二是因為她還得仔細聽聽柳瑩救她的情況。
香蘭受寵若驚,拉扯好一會才坐在陳蘇葉身旁。
她又和陳蘇葉說了一次。
陳蘇葉這會不信也得信,沒面目說柳瑩是裝的。
哪怕是裝的,柳瑩也奮不顧身來救她,這救命之恩她得還。
當然是她拿了任驕陽的羊皮卷之後。
“睡會吧!”她眼皮子打架,腦子昏昏沉沉,什麼都想不出來。
香蘭本想起來給主子看看門,沒想到被陳蘇葉按下,挽着手臂,一步也不讓人離開。
陳蘇葉現在覺得自己的屋子最安全,若是真有事,外面的人逃不了。
要是香蘭離開,被洛輕銘帶走怎麼辦?她不想再經曆睜眼看不見人的情況。
香蘭老老實實的卧着,許是近日都沒睡好,她躺下便睡着; 。
陳蘇葉和香蘭歇息,雅青閣也風平浪靜,隻有溫白荷哭的睡不着。
洛輕銘隻覺得自己耳朵要聾了,面上依然勸着溫白荷。
直到孫德容端上菌菇湯她才張嘴等着洛輕銘喂進嘴裡。
一碗湯下肚她冷靜許多,甚至半點火氣都沒有。
“你啊!夫君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不論如何相信夫君不會委屈了你。”洛輕銘繼續哄着溫白荷。
溫白荷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自己困了,想歇一會。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将她抱起,在她額上蹭了下才離開。
洛輕銘吩咐元安照顧好溫白荷,緊接着自己拿出奏折在旁邊批閱。
元安瞧着面前潇灑的帝王,忍不住起了心思又壓下。
洛輕銘輕聲喚人研墨,緊接着說不必告知阿荷。
聽着親昵的稱呼元安不是滋味,但是又覺得自己有機會,心裡暗暗歡喜。
洛輕銘本想等到溫白荷睡醒,用過晚膳再離開,沒想到孫德容急匆匆來報信,說是柳大人有急事禀告。
他隻得匆匆離去,并且囑咐元安不許多言。
元安瞧着洛輕銘的背影,嘴上應下,心裡想的卻是其他。
不許她亂說,她說實話可不算亂說。
洛輕銘走出門口,稍微緩了口氣。
溫白荷近日難纏得很,實在讓人煩躁。
他沒想到進了門口,柳知青比溫白荷更煩。
“求陛下做主!”柳知青才見洛輕銘便跪在地上求公道。
洛輕銘微微皺眉,居高臨下的看着柳知青。
這位是個什麼心思他最清楚,表面上是為了自家女兒,實際上是為了自己。
他不戳破,隻說自己會查。
柳知青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然說柳瑩不容易。
洛輕銘繼續打太極,等柳知青說完呵斥他愛女心切他暫時不計較。
“當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子女的,懇請陛下體恤老臣。”柳知青好不容易等到,不撕掉洛輕銘一塊肉不可能停手。
洛輕銘最後答應下來去見見柳瑩。
柳知青這才作罷,畢竟洛輕銘能去見柳瑩就有機會懷上龍嗣。
他哪裡知道自家女兒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
洛輕銘說是去見柳瑩,不好食言。
他知道明天會有奏折來彈劾,免不了吵嚷幾番,去見柳瑩還能打消疑慮。
柳瑩才睡醒,正是食指大動的時候,瞧見洛輕銘來,什麼食欲都沒了。
她現在慶幸自己看不見。
“嫔妾給您請安。”她敷衍的行禮,不管洛輕銘許不許她坐下,直接坐在椅子上。
洛輕銘不同他計較,這個節骨眼也不能計較。
要是吵了架賭氣離去,他明天别想安生。
柳瑩不知道柳知青找過柳瑩,隻是以為洛輕銘心虛,故意求和示好。
于是她提出徹查,還陳蘇葉一個公道。
“你們父女倆商量過了?朕才見完柳愛卿,他也說要朕徹查。”他說這些是提點柳瑩安分些。
柳瑩偏偏聽不懂一般,說了句正是因為都是清白的所以真金不怕火煉。
她心裡直犯嘀咕,柳知青是瘋了?平白無故來摻和她的事。
本來就因為洛輕銘吃不下飯,現在因為洛輕銘和柳知青二人吃不下。
勺子在碗裡攪了攪,她笑着咽下一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