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洛輕銘來過,柳瑩本來就睡不着,稍微聽見聲響直接下榻。
一看是任驕陽,心裡頓時被攪得亂成一團。
“你怎麼來了?”她擔心洛輕銘差人看着她們,立馬趕人回去。
任驕陽順勢握住柳瑩的手腕正色回道:“我來瞧瞧你。”
這會哪裡是能見面的時候,柳瑩催促任驕陽回去。
“夫人若是再大聲些,将旁人都引來可就坐實咱們的罪名。”任驕陽一臉無辜,慢吞吞的瞧着柳瑩的反應。
柳瑩瞧對面是個沒臉皮的,趕忙扯着人進屋。
“你啊!就知道拿我尋開心。”她被任驕陽擺了一道,有些生氣的戳了戳人的心窩。
“哪兒敢啊!這不是夫人疼我,稍微放肆一下。”任驕陽捂着心口喊疼,隻差在榻上打滾。
柳瑩哪裡會信,任驕陽慣會做戲,瞧了任驕陽一會,發現不像是裝的,趕忙查看情況。
任驕陽順勢将人推在榻上,眉眼間帶着雀躍。
“我就說夫人疼我。”她擡手覆上人眉眼,輕輕落下一吻。
柳瑩環住任驕陽的腰身,在人手不安分的時候,也不客氣的掐回去。
“是啊,我不疼你誰疼你啊!”她笑着收緊胳膊。
任驕陽一時不慎,竟被人抱了個滿懷。
不過她近日來可不是來調情的,她是帶着任務來的。
所以她将洛輕銘去瞧她的事情講了個仔細。
柳瑩聽完秀眉微蹙,隐約覺得事情不妙。
對了!陳蘇葉!溫白荷去告狀,洛輕銘見了他們,不可能不見陳蘇葉。
“你去見過蘇……陳貴嫔沒有?”她趕緊問任驕陽。
任驕陽一拍腦門覺得完了。
自己急忙來見柳瑩,把這事兒給忘了。
那我先回去瞧瞧。”她立馬下榻,臨走時依依不舍。
柳瑩擔心陳蘇葉出事,雖然催促任驕陽回去,但囑咐任驕陽小心。
任驕陽展顔一笑,對着柳瑩撒嬌:“夫人親親我,我就回去。”
什麼?柳瑩一下子沒緩過神,随即淺碰了下任驕陽的唇。
任驕陽并不滿足,按住柳瑩腦後與之糾纏。
“那我親親夫人。”她松開柳瑩舔了舔唇,對着人行禮。
意思是等着她的好消息。
柳瑩現在哪有心思想什麼好消息,還好自己眼睛被遮住,要不然被人瞧見自己失态可怎麼好。
她明白自己這會主要的目的是救人,救陳蘇葉,救自己和任驕陽。
可每每見面總是想貪心些,甚至覺得洛輕銘知道又如何,也不是人人都要愛他。
任驕陽這邊心情極好,被洛輕銘羞辱的惡心感一掃而光,當然僅限進門之前。
她瞧見陳蘇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比之前還震驚。
陳蘇葉看到任驕陽沒有過多驚訝,更多的是不甘。
像他們這種來去自如的人,潛進她的屋子有什麼稀奇。
就算殺了她又有什麼稀奇。
還不如一刀結果了她,讓她痛快點結束,不然等她振作起來,又要被人羞辱緻死。
“來了。”她這話不是問句是肯定句,不需要任驕陽回答,更像是打招呼。
任驕陽沉默,本來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
她聽到陳蘇葉刺耳的聲音,想着洛輕銘又磋磨陳蘇葉,心裡有些難受。
陳蘇葉的遭遇讓她想到自己,她們着群有血有肉的人,憑什麼要受洛輕銘磋磨。
“他來找你了。”這句她說的也不需要陳蘇葉的答複。
陳蘇葉還是點了點頭,原因無他,她不想開口了。
沾了泥地梅子幹真不是人能吃的,至少她吃不下。
可她沒辦法和任驕陽說,人家是将軍,别說沾了泥的果幹,草根樹皮都吃過。
她這點苦在人家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任驕陽不樂意,打了水給陳蘇葉擦臉。
她瞧見陳蘇葉嘴角有泥沙。
“他逼你吃土?”她邊擦邊問,實在不理解洛輕銘好端端的發瘋,折磨陳蘇葉算什麼本事?
陳蘇葉搖搖頭,接過任驕陽手上的面巾,擦幹淨才回話。
“溫白荷不是送了梅子幹,自己打破了丢了,找洛輕銘告狀,這不全喂我吃下去了,隻不過早上送來的是好果子,到我這兒都是爛果。”她說完呸了下,好似口中有泥沙。
後面的話任驕陽沒聽,也聽不進去。
她認為洛輕銘燒壞了腦子,真是沒事閑的去找陳蘇葉麻煩。
下次再來把門鎖上,我給你做些機關吧!”她實在沒法放着不管,再加上柳瑩看重陳蘇葉。
陳蘇葉搖搖頭,拒絕任驕陽提議。
“閉門不出,那位到時候再把屋子拆了,他們總有辦法逼我出去,要是做了機關被人發現是你的手筆,你會很麻煩。”她開始分析利弊說與任驕陽聽。
任驕陽眼睛亮起來,沒想到陳蘇葉有聰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