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明白有人在門口偷聽,口齒不清的回答知道。
她等人走後悄悄盯着,又告訴任驕陽。
“換班倒是勤,生怕混熟了放水。”她心裡憋着火,因為被盯着,自己都不能找愛寵玩,還要陪着任驕陽傷春悲秋。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看女子和小人都在屋子裡,不是難上加難。”任驕陽勉強開着玩笑,臉上的笑容難看得很。
“好啊你,我好心來陪你,你倒好,開始損起我來了,是這麼說的嗎?”佩蘭擡手作勢打任驕陽。
任驕陽也不攔着,有和佩蘭較量的意思。
她現在見不了柳瑩,反而有時間做自己的事,突然閑下來實在難受。
佩蘭想起陳蘇葉,提議他們去見見。
任驕陽搖頭,昨兒才見,今兒又要見,别把陳蘇葉拖下水。
她見陳蘇葉,是有其他的想法。
比如把這些煩人的侍衛換掉,她得想想法子。
當然這個想法子,也是在七天之後。
陳蘇葉睜眼,發現任驕陽在她身旁候着。
她吓了一跳,往後縮了一步。
倒不是因為任驕陽吓人,隻是她再不想經曆這種醒來之後發現有人在旁邊的驚喜。
“近日太陽好,我想帶你出去走走。”任驕陽看出陳蘇葉被吓到,立馬來解釋。
陳蘇葉狐疑看着任驕陽,思忖着是不是有事問她。
她點點頭,任由任驕陽攙着自己。
任驕陽給陳蘇葉換好衣衫,瞧着人走到門口。
她指了指自己的院子,帶人來到高處。
陳蘇葉一眼就看見那幾個不對勁的侍衛,轉頭看向任驕陽。
任驕陽眨眨眼,眼底是對陳蘇葉的誇贊。
“我可以幫你,但是有件事我也希望你能幫我。”陳蘇葉這會冷靜下來,開始和任驕陽談條件。
任驕陽微微挑眉,想着陳蘇葉沉不住氣,不過倒是好拿捏。
她示意陳蘇葉往下說。
“柳瑩幫了我,我想和她道謝,想放下之前那些事,可你明白洛輕銘不能放過我,還有溫白荷不是個省心的,我希望你們能幫幫我。”陳蘇葉的話半真半假,認為唬任驕陽還是沒問題的。
事實确實如此,但任驕陽信了一半。
“之前你失憶,我答應過你的事可還記得?”她這話試探陳蘇葉。
陳蘇葉搖頭,表示全都不記得。
她哪裡是失憶?這不是被第一世的自己給取代了嗎?
現在一世不知道怎麼回事消失了,回來的是自己。
手記上沒寫情況,她怕吓到任驕陽也不好明說。
“等你好了再說吧!”任驕陽依然扶着陳蘇葉往前走,隻是眉眼間難掩失望。
她給陳蘇葉機會,剩下的就看陳蘇葉如何做。
包括把侍衛趕走這事,也是她想看陳蘇葉的誠意。
要是陳蘇葉信得過還好說。
陳蘇葉明白這事必須她來辦,于是拍着胸脯把事情敲定。
緊接着佩蘭到了,說什麼屋子裡來了個小丫頭打打砸砸,怎麼勸都不聽。
“狗咬人能有什麼理由?無非是那位忍不住,跑來給個下馬威。”任驕陽攔着陳蘇葉。
她覺得有意思,她這個皇帝都不急,怎麼佩蘭和陳蘇葉急上了?
佩蘭着急是怕對面有什麼幺蛾子,陳蘇葉着急完全是怕羊皮卷毀了。
來幾個人鬧事算什麼?要是她完不成任務,洛輕銘會讓她的下場比屋子還破。
不過她被任驕陽攔住,發現自己的确有些着急,倒是沉穩下來。
可佩蘭一點心氣沒有,根本忍不住。
“哪有你這樣的?火燒眉毛不理,火燒屁股也不管?”她白了任驕陽一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她當然知道任驕陽為何如此,不就是見不到柳瑩,自己心裡窩火呢!
任驕陽考慮的卻不止于此。
她笑着看向陳蘇葉。
“今兒她找人拆我屋子,等明兒能活動了,她的碧安殿,我日夜都去。”她語氣不急不緩,絲毫沒在氣頭上。
陳蘇葉聽完,知道任驕陽點醒自己,想着等人走了找洛輕銘說一說。
她再不說的話,火燒眉毛的就變成自己了。
任驕陽瞧出陳蘇葉考慮,帶着佩蘭出門。
“去哪兒?”佩蘭沒心眼的問了句。
任驕陽順口回答去照顧香蘭,之後二人走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