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一聽,得了,這會真得把事情辦好。
香蘭的小命捏在人家手裡,任驕陽倒是不會用香蘭的性命做威脅,她明白香蘭這條命在任驕陽手裡,總比在洛輕銘手裡強。
好在任驕陽并沒有給她定日子。
她決定等自己在好些便立馬行動。
日子就定在兩天後,當她出現在訓練場,笑吟吟地給洛輕銘請按時,發現洛輕銘眼底多了絲驚喜。
“身上的傷可是好利索了?”洛輕銘似是忘了之前的不愉快,開始關心起陳蘇葉來了。
“有主子差人送來的藥,奴才好得快着呢,趕緊來報答主子的恩德。”陳蘇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感謝洛輕銘對她的照顧,順便說起自己在逍遙門的苦日子。
洛輕銘沒發現自己聽的津津有味,但他的神情落盡陳蘇葉的眼裡。
真正打動他的不是陳蘇葉的故事,而是她說話的神态和語氣,同離宮前毫無分别,像是這幾個月的猜忌埋怨都不存在那般讓他舒坦。
陳蘇葉還是他忠心的死士,不參雜任何感情,隻有主仆的忠義。
事實上是陳蘇葉來之前,仔細分析了一番,給自己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才敢來的。
陳白虞的仇,一世的仇還有其他人的仇,她現在隻能放下,以後有能力撿起來便撿起來,沒能力就自己好好活,再不去過問這些破事。
洛輕銘被哄的高興,說不必來看自己,順便吩咐陳蘇葉去找扁承德瞧瞧。
陳蘇葉受寵若驚,說自己心裡一直惦記洛輕銘給她的任務,這幾日發現任驕陽悶悶不樂的,門口多了不少侍衛,不如把侍衛送到她這邊保護她,以後就不能有蛇了。
“你的意思是,讓朕把人撤了?”洛輕銘瞧着陳蘇葉,雖然面上并未不悅,但語氣帶着不耐。
他不懷疑陳蘇葉,隻懷疑任驕陽。
任驕陽這會找陳蘇葉當說客倒是有意思。
陳蘇葉立馬擺手解釋,生怕把任驕陽供出來。
“奴才知道您為此事費心思,但是奴才病好可以幫您,您不需要叫這些幫不上忙的人來,幫不上忙是小事,萬一适得其反,奴才看了心裡難受。”她面上是洛輕銘的人,但是任驕陽要是有法子能保她,她也不能虧待任驕陽。
洛輕銘稍稍點頭,不過陳蘇葉的話他向來隻聽一半。
這會陳蘇葉繼續乘勝追擊。
“您不必為難,到時候奴才大吵大鬧,您找些人來鎮住奴才,到時候慢慢撤掉,您看如何?”她知道洛輕銘考驗自己,就這麼簡單的事,根本不需要遲疑,怎麼算都是洛輕銘賺了。
洛輕銘這會才同意,誇贊陳蘇葉病了一次是比之前聰明。
陳蘇葉傻笑幾聲,說自己因禍得福,順便問洛輕銘自己需不需要出任務。
“牌子挂着吧!有人會替你出,等你拿到羊皮卷可有得忙。”洛輕銘心情大好,示意陳蘇葉退下。
陳蘇葉恭敬行禮,交上牌子之後去找扁承德。
她想不通洛輕銘怎麼突然心情好起來,但她不願深究,總歸不是好事。
洛輕銘握着陳蘇葉的木牌,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陳蘇葉不知道的是,木牌當晚被送到寒星房裡。
寒刃面色凝重的和寒星說,并且自己有替寒星說和,隻不過主子沒給機會。
寒星倒是高興,一是因為自己可以去外面,二是替陳蘇葉出任務。
那不是别人,那是小葉子,隻要自己多走走,小葉子就能少些麻煩少受些傷,多劃算啊!
“你就這麼喜歡小丫頭?”寒刃不明白,世上女子那麼多,怎麼偏偏喜歡有夫之婦。
陳蘇葉隻是看起來讨喜些,待人沒什麼鬼心思,他沒繼續想,再想下去優點缺點一股腦說出來。
他歎了口氣,想聽聽自家弟弟怎麼說。
寒星這會倒是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喜歡小葉子,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不是因為她的樣貌,而是因為她就是小葉子。
隻有她樂意和自己說話,帶自己畫畫,給自己帶吃的,許諾帶自己回家。
哪怕以後遇到更好的人,那都不是小葉子,對他再好也不如小葉子對她好。
他的小葉子是世界上最特别的小葉子,能遇到小葉子是他的幸運。
“唉。”他喜歡陳蘇葉,可惜這話怕是永遠都不會說給陳蘇葉。
小葉子永遠不會知道星星喜歡她。
想到此處他又歎了口氣,但是沒關系,能像現在這般陪着,偶爾說說話也是好的。
他的生活照進來一束光足以。
寒刃見不得寒星傷春悲秋的嘴臉,連連擺手說自己不想知道。
寒星突然笑了。
“哥,你該找個女娘過日子。”他實在擔心自家哥哥,私心想着要是哥哥也有牽腸挂肚之人,便不會這般眼神瞧他。
寒刃面色黑了黑,擡手指了指腦子。
他開始覺得情愛之事影響心智。
“當隊長的,不好對人姑娘紅口白牙承諾,若是好人家的姑娘,那不是白白誤了人家,要是死牢裡的,晚上都不敢睡熟,誰知道是不是對面派來的細作。”他想起阿火,想起流冰,甚至是死士青山,更加堅定心中所想。
他隻要護着自家弟弟,看着人娶妻生子便可。
寒星聽完倒是有接手的沖動,以他的身手當個隊長幫哥哥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