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任驕陽睡的淺,隻有柳瑩在才能睡的熟些。
柳瑩正準備開口,整個人被任驕陽拽到榻上。
“原來夫人準備偷襲我,我是不是不應該拆穿夫人。”任驕陽笑着在人肩膀蹭了下。
柳瑩心有餘悸,眼見推不開任驕陽,在人心口處錘了下。
“夫人新學的功夫好厲害,我心肝脾肺都跟着疼。”任驕陽裝作無力,直接趴在柳瑩身上。
“無賴。”柳瑩嗔她,卻伸手将人死死環住。
她知道任驕陽其實留了力,要是旁人來,可不止被擒住這麼簡單。
但她不明白任驕陽怎麼認出她的。
“在想什麼?”任驕陽察覺自家夫人不對勁,探出頭問人。
她這話是貼着柳瑩唇角說的,沒等柳瑩開口便夠到柳瑩唇上。
柳瑩想說的話自然被嗚咽聲蓋住。
“你怎麼知道是我?”直到她喘不上氣才被任驕陽放開。
任驕陽乖巧的躺在柳瑩身旁,騰出手臂和人十指相口。
“你故意隐藏腳步,還是瞞不過我,其實不隻是腳步聲,我熟悉你的吐息,你的氣味,你來我便知道是你,哪怕蒙着眼堵着口鼻,我也能認出你。”她說完一雙手往柳瑩身上遊走。
柳瑩雙頰泛紅,不知是任驕陽的情話說的尋常還是任驕陽的手指靈活。
她感覺思緒逐漸放空,緊接着抛到天上去了。
“不信。”神智回歸時她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任驕陽唇角帶笑,語氣染上一絲慵懶。
“現在不信,以後總會信的。”她伸手為柳瑩整理淩亂的衣擺,然後問今兒怎麼來這兒,勸她危險,歇一會自己帶她回去。
她本來沒想動手,可面對柳瑩,之前的自持全被丢在腦後。
柳瑩這回徹底回神,想起自己有事來找任驕陽。
不過現在沒事了,她的額頭抵着任驕陽的胸膛,聽着劇烈的心跳,突然平靜下來。
“陳蘇葉先前找我,和我說了許多賠不是的話,還管我叫伏苓兒。”她聲音夾雜着委屈于迷茫,聽起來真的不懂陳蘇葉心中所想。
“所以你心軟了?覺得她不容易,就可以随便給她利用?”任驕陽聲音聽起來明顯壓着醋意。
她明白不該吃味,一想到陳蘇葉之前苛待柳瑩,想到她前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想到柳瑩受的苦,心裡有股無名火。
柳瑩本來有些迷茫,聽着任驕陽的聲音突然笑出聲。
她勾着任驕陽的脖頸哄人,說自己早和她沒有其他情意。
“你最好是。”任驕陽警告完柳瑩又問人怕不怕陳蘇葉騙她。
“我對将軍一心一意絕無二心,無論她有沒有騙我,我和蘇姐姐的經曆都是真實發生的,她身上受的傷,也是實打實割在她身上的。”柳瑩先解釋自己真心,之後才說起陳蘇葉。
任驕陽歎了口氣,明白柳瑩這話說出口是不想同陳蘇葉計較。
可陳蘇葉無事和人相談,要麼就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溫白荷故意搬救兵,要麼就是柳瑩身上的東西是洛輕銘有所圖的。
她不放心這點,囑咐柳瑩小心些。
“不如多讓佩蘭給她看看,若真有問題也能留個心眼,你要是真擔心,咱們不是給雲雀找解藥嗎?做好之後給她也拿一份。”她這話是給柳瑩提個醒。
雲雀是洛輕銘的人,陳蘇葉也是。
“雲雀從未加害過我,陳蘇葉這次舍命救我,也許是我多想。”柳瑩身邊沒幾個可信之人,所以不想承認大家都是有利可圖。
這是她心裡為數不多的淨土。
任驕陽心疼柳瑩,将人圈的更緊。
“你之前說手裡有洛輕銘想要的東西,沒準……”她此前沒想到這點,如今反而能對上。
柳瑩想了想,最後咬牙應了聲。
洛輕銘自來心狠手辣,再加上羊皮卷是塊肥肉,沒道理不搶不騙。
正因如此她才更生氣,如果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是個幌子,洛輕銘真是好算計。
感受到身旁之人壓着火氣,任驕陽為人拍背順氣,再次提醒她别沖動。
柳瑩強壓下火氣,等冷靜下來才點點頭,說自己沖動。
她瞧了眼窗外,自己該回了。
“等禁足解了,我帶人來給你将窗子封了吧!這窗正對着床榻,吹着對身體不好。”她臨走前告知任驕陽。
任驕陽卻搖搖頭。
“他有意折辱,又要存着賢德之名,總是要用些小伎倆的。”她這話說的輕飄飄,順便替柳瑩扯了扯衣擺。
她将狐皮圍領給柳瑩帶上,然後送柳瑩出門。
柳瑩将圍領放在她手心裡,這會可不能讓人發現。
若是真被人瞧見她能解釋自己是宮女,要是帶上圍領就沒法子說了。
“不如我帶你飛回去。”任驕陽挑挑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将軍可不興沖冠一怒為紅顔,到時候再讓人笑話。”她貼了下任驕陽的臉頰,之後小跑着離開。
任驕陽不放心,跟着到了院子被人攔下才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