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院子裡的護衛隻是做做樣子,但面子她得給,要是被有心之人做文章,這一屋子的人都要被罰,她實在見不得有人帶她受過。
要不是近日得沉住氣,她巴不得立馬飛去柳瑩得寝殿和人日夜相對,院子裡那些要是趕來這兒,她就當練練手,保證将他們打的守口如瓶。
她要是真出手等洛輕銘過來,自己可不占理了。
任驕陽這邊忍下,柳瑩也得憋着口氣。
但柳瑩實在難受,吩咐招财想法子找洛輕銘來。
招财哪裡有法子請陛下,最後隻得去找自己師傅。
他在乾清宮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最後還是師傅瞧見他,帶他到暖亭避避。
“陛下這會兒正睡着,就算醒了也隻會見碧安殿那位,你先回吧!”孫德容也守了幾個時辰,眼見自家徒弟過來不好讓人一起等着。
招财也不忍自家師傅受冷,于是說自己再待會,不然回去沒法交差。
孫德容知道柳瑩純善,不會因為請不來人責罰,可饒是如此他還是依着招财。
其實洛輕銘起了個大早去見陳蘇葉。
他沒出聲,隻是看陳蘇葉睡着。
陳蘇葉一睜眼看見的又是洛輕銘,不過這次她沒有之前那般慌張,似模似樣行禮。
動動嘴皮子功夫總比下跪好點,她認為自己占了個便宜。
“今兒心情不錯?”洛輕銘揶揄她,話裡話外說她清閑。
陳蘇葉立馬為自己辯解,說自己同柳瑩已經和好,柳瑩和任驕陽是知己,自己很快就能拿到羊皮卷。
洛輕銘沒說柳瑩手裡有羊皮卷,告誡她别露出馬腳。
任驕陽心機深,不是個好對付的。
陳蘇葉面上聽着,心裡卻不承認。
他想着再有心計,也比不過洛輕銘。
“主兒今日心情極佳,可是有好事發生?”她瞧洛輕銘滿面紅光的,趕緊和人套近乎。
洛輕銘的确高興,因為陳蘇葉不用去死牢和人膩歪。
但陳蘇葉偏頭時他正好瞧見陳蘇葉臉上傷口。
昨兒夜裡黑,他僅端了個小燭台,現在反而看的一清二楚。
她眉毛皺起,同剛才判若兩人。
陳蘇葉心下一冷,恨自己嘴快,狗男人自來喜怒無常,怕是要完蛋了。
“确實不像病了。”洛輕銘拿出脂膏塗在面上,本來精神奕奕的面容,如今再看倒是多了份頹喪。
陳蘇葉想擡胳膊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錯,稍微動了下就被洛輕銘按住。
她想起之前洛輕銘騙溫白荷稱病不見,如今想來真是煞費苦心。
洛輕銘忽略她眼底的疲憊,從密道離開。
他在密道口聞到一股熟悉的熏香味道,這味道是蕭易身上的。
難道說蕭易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經常來看陳蘇葉?
他微微眯眼,裝作無事從密道離開,卻暗中吩咐死士記下。
蕭易想到洛輕銘要查他,于是他繞了個彎,易容之後才去見陳蘇葉。
沒想到洛輕銘差了幾人跟着蕭易,最後還是暴露。
死士們匆匆向洛輕銘報信,而蕭易這會給陳蘇葉看傷。
陳蘇葉倒是不在意,反正自己的臉也就這樣。
“三日後家宴,算是大赦,到時候你要是出席怎麼辦?溫白荷借機發難你又怎麼辦?”蕭易出言提醒。
陳蘇葉恍然大悟,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要是有人趁機說事,拿這種事去羞辱她,到時候溫白荷再吹點枕邊風,且看她能活幾天。
“可現在隐藏根本來不及,更别提三天後能去掉疤痕。”她救柳瑩時忘了這回事,雖然有控制傷痕,但也不是三天能痊愈的。
蕭易沒開口,隻是擡手給陳蘇葉面上塗抹藥膏。
陳蘇葉隻覺得面頰刺痛,想要上手抓撓。
“别動,這藥膏能促使皮肉愈合,至少看上去得體些。”蕭易及時阻止,生怕陳蘇葉再添新傷。
陳蘇葉聞言立馬放下手。
她背上的傷口還沒痊愈,擡手有些疼,還沒和蕭易說。
蕭易這會拿起布條,仔細将人雙手綁好,這下是真的不能動了。
“怕你晚上亂動,綁起來穩妥些。”他給陳蘇葉解釋後,又在周圍布上機關。
陳蘇葉現在隻能張口,她問洛輕銘來見她怎麼辦。
她倒不是想問對付洛輕銘的法子,更擔心香蘭他們。
“他會從密道來,這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危,若是熟人扯動手上的絲線,機關便能安全通過。”蕭易在布條上方纏了根絲線,若是陳蘇葉扯動機關會無效。
陳蘇葉松了口氣順便和蕭易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