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你怎麼欺負起俞師兄來了。”陳蘇葉站出來替俞封塵說話。
俞封塵面上一紅,接着又被鄭陽教訓。
鄭陽委屈極了,隻差掉出幾滴眼淚。
還被陳蘇葉稱為假惺惺的哭訴。
此話一出衆人笑作一團,隻有鄭陽苦着臉。
“好啊你們,半分臉面都不給我留,小爺今兒收了你們。”鄭陽才站起來又被虞歡壓下去。
于是這位鄭大爺,光榮熄火了。
之後陳蘇葉又問了些揚琴音和暗棋門的消息,幾人守口如瓶,半句都不願意多說,隻好放人回去。
她躺在榻上,難得沒有洛輕銘惡心,心情自然順暢。
閉眼後沒多久便睡下,她才不管洛輕銘的死活。
洛輕銘這會已經扶着溫白荷到碧安殿,将人安置在榻上。
“陛下,奴婢會伺候好娘娘的。”元安立馬跪在溫白荷身前。
洛輕銘瞧了眼元安,目光立馬落在溫白荷身上。
溫白荷這會掙紮着起身,說自己想回阿默。
“不許胡鬧!”洛輕銘嗔她,卻耐着性子給人撤下钗環,還吩咐元安立馬将炭盆拿來。
元安最開始不願意,她覺得自己沒露臉不說,還被指使做粗活。
等會她拿了炭盆燒炭,全身變得烏黑,更沒人在意她了。
她故意慢吞吞的,奇怪的是洛輕銘經沒有催她。
順着門縫看去,發現洛輕銘正為人按着腳踝,她更為嫉妒。
憑什麼好處都讓溫白荷占了,自己隻配和人鬥嘴。
她不甘心,隻能不甘心。
怕洛輕銘催促,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
洛輕銘倒是沒說元安,反而體諒她十分不易,吩咐她早些休息。
“謝陛下體恤。”元安心下感動,覺得洛輕銘心裡有她。
正當她準備退下時,孫德容在門口禀告,說柳知青喝多了幾杯,現在正在碧安殿門口吵嚷。
洛輕銘聽着,命元安照顧好溫白荷,自己大踏步出門。
他還示意孫德容關好門窗,莫要讓雜聲吵到溫白荷。
孫德榮領命,順帶着在門外守着。
小全子說這兒有他看着就行,師傅趕緊去找陛下。
孫德容誇小全子聰明,之後趕緊去追洛輕銘。
溫白荷在洛輕銘離開,衆人退下後睜眼。
元安此時正守着溫白荷,瞧人突然醒來自己吓了一跳。
“怎麼?我沒醉過去,很意外是不是?”溫白荷正窩着火,看見元安就生氣。
真是個不安分的丫鬟,整日想着勾引她的夫君。
她越想越氣直接擡手擰了元安的胳膊。
元安現在不能翻臉,隻好說自己一切都是違抗溫白荷。
“奴婢冤枉,奴婢一顆心向着主子。”她現在賭自己對溫白荷還有用。
溫白荷剜了元安一眼,親耳聽到的話還能有假?
“一心為本宮還想着勾搭陛下?本宮若是真醉了,豈不是讓你得逞?”說到這兒她直接踢到元安的心口。
要不是沒其他人可用,她至于跟個小丫頭耗着?
元安結實的挨了一腳,知道溫白荷真生氣,又不好反駁,跪在原地沒說話。
“怎麼?被本宮說中了?”溫白荷氣的發笑,要不是柳知青,自己應該能趁着醉酒成事,而不是在這兒打丫鬟。
元安聽溫白荷問自己才回話。
“奴婢絕無二心,奴婢想的是那姓柳的怎麼就這麼巧剛好在此時觐見。”她又禍水東引,反正溫白荷恨柳瑩。
溫白荷本來在氣頭上,聽元安說完反而冷靜了。
是這個道理,她差點弄錯敵人。
“看你還有點用,這次先饒過你,下次再敢勾引陛下,本宮就将你丢到虿盆裡喂蛇。”她這話可不是吓唬元安。
要是元安真起了歹心,她不介意自己親自動手。
元安立刻點頭說自己明白,接着說起春華,将自己給春華毒藥,以及要春華去毒陳蘇葉的事情講清楚。
“若是她不下手,肯定有問題。”她現在必須弄死春華,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她。
溫白荷現在瘋子一樣,她的先保住命才能獲寵。
“你倒是好算計。”溫白荷聽了元安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她懷疑春華的忠心,但用這種法子來,未免太激進了。
元安這會正好接話:“要是主子想要奴婢去,隻說一句話便是,奴婢絕無怨言定會立刻就去。”
她言外之意是春華和陳蘇葉勾結要害溫白荷,她反而成了個忠心護主的。
“那我給你這個機會再等幾日。”溫白荷說是給元安機會,實際上是給春華。
春華從她來便伺候她,她不希望春華背叛。
當然現在的重點也不是春華,而是如何跟洛輕銘生米煮成熟飯。
但她近日實在折騰,懶得多想便直接睡着。
元安雖然服侍溫白荷睡下,但眉眼間難掩恨意。
她恨溫白荷,恨一切将她當作墊腳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