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能得寵,拿捏溫白荷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想的天真,全然忘了面前還有柳知青這座大山。
洛輕銘十分頭疼,想着怎麼都挑在近日醉酒,全在近日見他。
許是柳知青多喝了幾杯,見他時還打了嗝。
“還請陛下信守諾言,臣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希望她過的順遂。”這話是威脅也是懇求,是他念在和柳瑩的親情,以及和洛輕銘的君臣情。
洛輕銘微眯着眼,懶得和柳知青做戲。
明明知道自己反感有人再這會找事,卻依然來了,柳知青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柳愛卿醉了,不如先醒醒酒在做打算。”他命孫德容将人扶下去。
柳知青偏偏杠上,半點不想動,雙腳灌了鉛似的,别說孫德容,三個人來推都沒動。
“陛下以為臣老了,其實臣還可以争一争,臣忠心一片自然想讓陛下知曉。”他說是對洛輕銘忠心,實際上是提醒洛輕銘别犯渾。
“柳愛卿護女心切,朕深有體會,孫德容,将人帶下去吧!”洛輕銘沉聲吩咐孫德容。
孫德容這會不敢怠慢,立馬扶着柳知青離開。
柳知青嘴裡不清不楚的念着,生怕少說幾句自家女兒會受欺負。
洛輕銘僅是冷眼看着,柳瑩手裡有羊皮卷,她不可輕易動人,再加上沒有由頭,得留着柳知青多活幾天。
但他實在難忍,柳知青近日敢醉酒鬧事,明兒就敢來搶他的位子。
對于柳瑩,他必須早做準備。
他眉頭微皺,這時候突然想見見陳蘇葉。
覺得自己可笑,他惦記死士做什麼?
他大踏步離去,是時候應該見見可默。
可默喝的大醉,嘴裡用阿默的話罵着。
洛輕銘面不改色,指着桌上的醒酒湯。
可默端起酒盞,悉數灑在地上。
他不知道洛輕銘能聽懂阿默的語言,自以為隐藏極好。
洛輕銘從頭到尾都沒露出破綻,體恤一番後回去了。
次日一早又去見了溫白荷,奇怪的是他越和溫白荷走動,越會惦念起陳蘇葉。
陳蘇葉這會渾然不覺,被虞歡和鄭陽來的熱鬧迷昏了頭。
和他們說到日落才聽他們說要回了。
不是明日再來,而是要回山上去了。
陳蘇葉又變成孤身一人,她舍不得他們回去。
“我差人帶信給你。”虞歡握着陳蘇葉的手承諾。
雖然相處時日尚短,但她就是放不下這位小師妹。
鄭陽愛屋及烏,加上自己欠了個人情,自然是照顧的。
至于俞封塵,初見時對這位動了心。
橫隔在二人之間的東西太多,他明白今生無緣。
臨行前他将荷包原原本本的還給陳蘇葉。
陳蘇葉沒有多言,最後祝願他們一切安好。
她眼看着虞歡他們走入密道,聽着屋子裡再無其他聲響。
真好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擡手擦去後又流下來。
其實她也不明白怎麼會如此,明明自己一直同人分别,到了如今還是這般沒出息。
她的悲傷并未持續多久,就聽得香蘭在門口說櫻貴妃來見她。
“進來吧!”她聽見聲音的瞬間立馬從床縫裡拿出藥丸服下,許是吃的急了些,被嗆得咳了幾聲。
她用帕子遮掩,低頭一看像是朵紅梅。
柳瑩沖到榻前,立馬吩咐烏桃去請太醫。
“我沒事兒,不勞你費心。”陳蘇葉叫住烏桃,順便問柳瑩過來是因為什麼事。
柳瑩哪裡有要緊事,見狀隻得說自己昨兒是想來過節的,但昨兒實在是不得空,隻得今日來。。
陳蘇葉心裡咯噔一聲,原來真的被虞歡說中。
“我剛才被嗆了下并無大礙,正好也有些餓了。”她給柳瑩留了台階。
柳瑩及時接話,她吩咐烏桃去請任驕陽,自己扶着陳蘇葉坐在桌前。
這會任驕陽已經到了門口,手裡還拿着幾個地瓜。
柳瑩立馬起身,打了水給人擦手。
“這會還不老實,等會吃飯了。”她雖是句唠叨,但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任驕陽斂起笑容,說佩蘭種的菜蔬拿來給她嘗嘗鮮,過會生火燒一燒。
想到自己沒叫佩蘭過來吃飯,趕緊藏好地瓜,準備回去叫人。
她才邁到門檻就聽見佩蘭抱怨的聲音。
“任驕陽!你好樣的,你拿幾個地瓜就算了,你還摘了葉子。”佩蘭強忍着怒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
任驕陽這會躲在柳瑩身後狡辯道:“加些香油拌上好吃的。”
佩蘭姑且認下,又想起自己種的甜菜根。
“我那些甜菜,你也全都摘了?”她瞪了眼任驕陽,想着得讓人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