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樂見其成,想看陳蘇葉如何應對,于是帶着人往隕月宮走。
沒想到陳蘇葉沒在,柳瑩和任驕陽在旁邊。
“嫔妾見過陛下,陛下今日怎得屈尊降給來此?”柳瑩不想對洛輕銘客氣,但不能給溫白荷把柄,硬着頭皮請安。
她沒想到洛輕銘隻是應和一句便問陳蘇葉在哪兒。
“陳貴嫔身子不适,在屋内修養。”她急中生智連忙回答。
溫白荷這邊勝券在握,半點機會都不給。
“我看是坐賊心虛,将自己關起來了。”元安及時開口,坐實陳蘇葉的罪。
溫白荷斥責元安口無遮攔,卻沒替陳蘇葉辯駁半句。
柳瑩當然明白,幹脆沒摻和,看她們自導自演。
元安氣焰十足,口口聲聲說陳蘇葉害了春華,在陳蘇葉門口吵嚷。
在她要推門而入時,陳蘇葉才推門。
“真是要吓死人,陛下娘娘你們看,她現在面色無光,定是殺人後夜不能寐。”她可不會放過機會。
陳蘇葉搖搖晃晃的從屋内走出,給洛輕銘請安。
“罪人無顔面聖,請陛下恕罪,近日忽生重病在屋内躺了許久,若是陛下需要經文,罪人現在就動筆。”她跪在洛輕銘面前請安。
洛輕銘半字沒說,溫白荷卻往前探了探身子接受陳蘇葉的叩拜。
“姐姐這屋子裡說不上來時病氣還是鬼氣,嫔妾好心差人來瞧,姐姐卻把人殺害,真是好狠的心,如此蛇蠍心腸,怕是經文也不敢用。”她沒忘此行的目的。
陳蘇葉隻得說沒有,這會辯解更像是此地無銀。
“這是春華的遺物,是你屋子裡的擺件,你還有何話說?陛下面前你還要狡辯?”溫白荷這會俨然一副為奴才出頭的慈善模樣。
陳蘇葉嘴上喊着冤枉,再說不出半句。
“前些日子陳貴嫔病着,那位的确來過,出門時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沒準是偷的。”任驕陽開口替陳蘇葉脫罪。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陳蘇葉是冤枉的,既然如此她不用跟人客氣。
“宮裡物件皆是精品,好物件都在碧安殿,她不去偷碧安殿,反而去隕月宮是幾個意思?”元安反駁任驕陽,給人洗脫罪名可不行。
“在碧安殿那叫監守自盜,可去了隕月宮不一樣,就一位病怏怏的貴嫔,拿了也沒人知道。”任驕陽根本不怕元安反駁,隻怕她一句話不說。
元安這會說不出原委。
昨晚确實是用偷盜宮中财務的罪名将人抓起,但宮裡隐瞞極好不會有人知道。
她怕被人查出來牽連到自己,隻好偃旗息鼓。
柳瑩和任驕陽見元安收兵,立馬明白來龍去脈,當即懇求洛輕銘徹查。
洛輕銘根本不想摻和,最後在溫白荷的訴情下禁足陳蘇葉,而柳瑩回去靜思己過。
“陛下英明。”溫白荷得意挑眉,靠在洛輕銘懷裡好一會才起身。
洛輕銘也寵着,出了隕月宮便乘着轎辇回去。
柳瑩滿眼鄙夷,認為洛輕銘被豬屎糊了心。
任驕陽頭回聽說,誇柳瑩會說話。
“會說話也沒用,這不被禁足了?”柳瑩歎氣,先是安撫陳蘇葉,吩咐烏桃将人扶進屋,自己推着任驕陽回去。
任驕陽這會卻不回去,說想在外面吹吹風。
柳瑩無奈,隻好順着任驕陽。
“你說她能走嗎?”她覺得自己的計劃不靠譜,所以問問任驕陽。
任驕陽搖搖頭,又點點頭。
“人會走的,但不是現在。”她認為陳蘇葉不願意在宮裡厮殺,現在是不得不留下。
她勸柳瑩不如等一個契機,沒準陳蘇葉想走了,強人所難隻會适得其反。
柳瑩明白這道理,可時機不等人。
眼下柳家還能撐住,洛輕銘如此縱容溫白荷也會給她面子。
若是柳家倒台,到那會半分都不能好了。
她不是盼着柳知青死,而是賢妃跟德妃都被人打倒,沒準再出現個張家王家,一點也不奇怪。
“回吧!”任驕陽見柳瑩愣神,擡手拍了拍人手背。
柳瑩回神,慢悠悠推着人進屋。
任驕陽說晚上去橋塔卻被拒絕。
這會許多雙眼睛盯着,不能能被人抓着把柄。
正是這時候任驕陽才更擔心柳瑩的安危。
“我不會有事,你相信我,我手裡有護身符。”柳瑩十分認真同任驕陽承諾。
任驕陽相信柳瑩不會騙她,一顆心稍稍放下。
這會柳瑩有提起春華的事,問她會不會認為陳蘇葉殺人。
“不會,但是她比之前精明。”任驕陽笃定陳蘇葉不會下手,但陳蘇葉自有打算。
“所以蘇……陳貴嫔的武功殺不死人?”柳瑩知道任驕陽是行家,這會又問。
任驕陽又是搖頭。
“死士不論是眼睛還是嘴巴,都是會功夫的,殺個宮女簡直大材小用。”她沒敢和柳瑩說清楚,怕柳瑩去見洛輕銘。
除了這些還有專門做肉盾的死死,但她認為陳蘇葉不是。
找妃子做死士本就離奇,找妃子做肉盾死士更離奇,除非洛輕銘不想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