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自己并不喜歡在洛輕銘面前暴露自己。
就像她裝的那般溫良無辜,心狠的手段不想被洛輕銘知道。
洛輕銘的聲音同之前并無區别,小聲勸解溫白荷别怕。
“我也有不光彩的過去,也擔心阿荷會怕我,但是我拿出全部的誠意和愛,來賭你不會,我相信你也是,若你想去做些難事,我會替你做,你幹幹淨淨便好,但是以後要同我商量,你要等我,不能不信我。”他說完這話,為溫白荷面傷塗藥膏。
指腹蹭過溫白荷面頰,他小心翼翼地劃過,生怕碰壞了面前珍寶。
溫白荷定定瞧着洛輕銘,眼底除了一片赤誠什麼都瞧不見。
這是真的嗎?她不敢也不能相信,卻也不忍心推開洛輕銘。
她能聞到洛輕銘身上的熏香味,感受到洛輕銘的呼吸。
那種香味不像是洛北辰的甜膩膩的勾人,更多的是令人安心的松柏香氣。
她的心逐漸偏向洛輕銘,但嘴上卻不認。
隻當是她盡快拿下洛輕銘對計劃更好。
洛輕銘卻及時收手,說了不可冒犯她。
哪怕此前吻過許多次,如今他隻得說還未成婚不可廢了禮數。
溫白荷歪頭,不明白洛輕銘。
明明洛北辰說自己學姝兒便可,自己正是如此學的。
但洛輕銘正是油鹽不進,還說喜歡真實的自己。
當她笑了洛輕銘便歡喜,難過洛輕銘也跟着難過,卻事事如此。
她真認為洛輕銘喜歡上自己,話到嘴邊問不出口。
洛輕銘算的時間剛好,孫德容送來菌菇湯,剛好端來給溫白荷暖胃。
“阿荷,喝口湯暖暖。”他吹溫了喂到溫白荷嘴邊。
溫白荷聞到香味食指大動,喝了個精光還沒飽。
這會洛輕銘卻說不可貪多,也不許她睡下。
過了好一會,她眼皮子實在打架才許她小睡。
溫白荷剛沾到枕頭便睡下。
洛輕銘守了許久,見她熟睡才離開。
這會沒去見陳蘇葉,他反而去看了扁承德。
他準備讓扁承德見見扁纖塵。
扁承德含淚千恩萬謝,說着給自家女兒準備物件。
洛輕銘不好打擾隻得告辭,離開前發現寒星的身影。
這會他心裡可裝不下陳蘇葉,立馬差人去查名單的事情。
除了陳蘇葉和溫白荷睡着,其餘人都在奔走。
香蘭想辦法聯絡齊衍,齊衍想辦法趕來,任驕陽則是等齊衍來,正巧讓她放消息出去。
她不能動不代表她是私人,一些舊人她還能使喚。
“您的傷并無大礙,但是不可輕易走動。”齊衍替人診治,又迅速開了方子。
任驕陽吩咐佩蘭從箱子裡拿好東西給齊衍,拿最貴的便是。
齊衍連連擺手,說自己無功不受祿。
“我有事求您幫忙。”任驕陽故意讓佩蘭挑,她知道佩蘭定會顧着雲雀,于是剛巧使喚佩蘭去開帶着玉枕的箱子。
果不其然佩蘭将玉枕給了齊衍。
齊衍心裡七上八下,知道玉枕的價值,明白這事不簡單。
“不是什麼難事,左右是找些人傳一傳罷了,這玉枕有疏經活絡之效,也請高人護着,可以清楚體内濁氣,尤其是殺孽過重之人用着,你當我趁人之危也好,卑鄙無恥也罷,這事你不去自有旁人去,這東西對你有用,賣你個人情,”任驕陽說的坦蕩,絲毫不在意齊衍到外面去說。
像齊衍這般光彩的君子,自然不會亂說話,她放心得很。
再加上齊衍是夫人的禦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什麼背叛的理由。
齊衍掂了惦手中的玉枕,當即點頭同意。
他此前知道有這麼個玉枕,卻不知道在任驕陽手裡。
想來雲雀日夜受夢魇困擾,有了枕頭可以睡個好覺。
任驕陽将字條遞給佩蘭,之後的事他們說便是,自己也累了。
佩蘭拿過東西,帶着齊衍離開。
齊衍還雲裡霧裡的,不明白也隻能先跟着雲雀出門。
“和你說件好事,雲雀有救了!”佩蘭壓低聲音,依然控制不住尾音上揚。
齊衍眼底藏不住驚喜,當即追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