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百合特意起了個大早。和元安一唱一和,說是瞧着她們舉止過于親昵,不像是尋常那般。
二人本以為洛輕銘會勃然大怒,可洛輕銘僅是擔心溫白荷,勸她别被風言風語影響。
溫白荷高興之餘,懊惱沒有機會整治柳瑩。
殊不知洛輕銘有自己的計劃。
此時已經是三天後,柳瑩依然被禁足,連任驕陽都能起來,可陳蘇葉依然窩在床榻上。
“怎麼這般嚴重?”任驕陽瞧過陳蘇葉,直接回去拿了些銀錢讓香蘭去打點。
若是柳瑩解了禁足,瞧見陳蘇葉如此定要擔心了。
陳蘇葉搖搖頭,說自己應得的。
她不知道任驕陽救自己是為何,反正她且等着任驕陽來害她。
任驕陽沒等來,反而等來了尹青和尹霜落。
尹青是被叫過來給陳蘇葉和任驕陽看診的,至于尹霜落入宮完全是個意外。
按照輩分來講,尹霜落是任驕陽的表姐。
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陳蘇葉,心思各不相同。
把脈的把脈,叙舊的叙舊,隻剩下尹霜落十分尴尬的杵在一旁。
陳蘇葉最開始還想和尹霜落打招呼,目光相對的一瞬間她打了個寒顫。
尹霜落看她的眼神實在奇怪。
她此前沒見過尹霜落,就是第二世也沒有見過。
這憑空多出來的人實在令它心慌。
心慌之餘她又看了眼任驕陽。
發現任驕陽同她這位表姐也十分生疏,好似沒什麼交情,她突然松了口氣。
“恕我冒昧,你可認識一位姓程的姑娘,叫程素衣?”尹霜落帶着審視地目光将陳蘇葉從頭看到尾。
此話一出尹青的手頓了頓,任驕陽倒吸口冷氣。
他們都沒想到這位許久不見的表親竟如此雲淡風輕說起禁忌。
這位程素衣,曾經是當今陛下的心上人,也有人說陛下奪位是為了她。
可這位女子鮮少有人見過,不如說見過的人早已被請離宮中。
本來是江山美人共度餘生的嘉話,沒想到這位居然拒絕了陛下,此後再無人見過。
陳蘇葉沒聽過這名字,自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尹霜落輕蔑地看了眼陳蘇葉,好似習以為常。
程素衣之前就這般對她,如今也是故技重施。
赝品若是不像還怎麼留住洛輕銘的心,她看的通透。
“表姐,這位是陳貴嫔,不是你此前熟知的那位。”任驕陽及時站出來打圓場。
尹霜落可不信,擡手拍開任驕陽之後,往後退了一步。
她可不想和任驕陽有攀扯。
任驕陽對着陳蘇葉笑笑,意思是别通尹霜落計較。
陳蘇葉瞧尹霜落不太正常,也沒有計較的意思。
隻是尹霜落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舒服。
尹霜落看着二人護着陳蘇葉,輕嗤一聲,說了改日再見轉身走到門口等尹青。
她放不下程素衣,好似閉上眼就能看見心心念念的三皇子被程素衣害死。
但她找不到程素衣,所以作為赝品的陳蘇葉自然會承擔她所有的恨。
她才出門便撞到一個人,定睛瞧着侍衛小姑娘。
小姑娘揉揉鼻子,眼神渙散對她做鬼臉。
她沒有在意,而是去院子裡看看風景陳設。
佩蘭不止是撞了尹霜落這麼簡單,她發現尹霜落身上有些藥味。
不是尋常人家的藥味,而是毒藥的氣味。
于是她假意撞上人,實則用袖子拍了些藥粉下來。
果然是她想的那種味道,而且尹霜落深受其害,别看她用香膏遮的極好,也依然能看出來面色發白嘴唇發黑。
她趕緊進門和任驕陽說。
“門口那人是誰啊?鬼鬼祟祟的?手裡還……”她話說一半被任驕陽打斷。
“佩蘭!不許胡說,那是許久未見的表姐!”任驕陽沒想數落佩蘭,想到尹青還在,這才改了口。
佩蘭聽完愣在原地,什麼表姐?誰的表姐?任驕陽的?
她支支吾吾好一會也沒理出個所以然。
此時尹青診過脈,開了些太醫院的安神藥便離開。
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那瘋婆子是你表姐?”佩蘭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任驕陽,實在聯想不到一塊去。
陳蘇葉輕咳一聲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