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佩蘭瞧着二人緊張兮兮的,立馬給人放出來說。
衆人松了口氣,卻因為柳瑩的話再次緊張起來。
“尹霜落的方子,該不會是洛輕銘給她的吧!”她聲音輕柔,飄進衆人心裡,像是有根刺在裡面生根發芽。
陳蘇葉瞬間回神,覺得一切有迹可循。
但她不願意承認都是洛輕銘所為,若真是如此,她還能從洛輕銘手裡逃脫嗎?
任驕陽抿唇,對洛輕銘的厭惡更深。
她極力安撫自己,好不容易能過上安生日子,可不能壞事。
柳瑩面色比陳蘇葉還難看,才包紮好的傷口也顧不得。
“蘇……陳貴嫔,我送你出去吧!”她說完看着任驕陽命令道:“你也一起。”
任驕陽心中泛起漣漪,雖然柳瑩命令的語氣讓她着迷,但她聽出柳瑩話裡的意思。
她怎麼能讓柳瑩獨自一人面對危險。
“我不能走。”她往柳瑩身旁挪了挪,隻差當場發誓。
柳瑩沒看任驕陽,垂眸好一會才擡眼。
“不是讓你逃走,而是護着陳貴嫔離開,等安頓下來之後再帶我出去。”她尾音拖長,聽上去穩操勝券,實際上自己有些心虛。
說是要任驕陽靜待時機,實際上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出去,還是從洛輕銘手裡。
别說任驕陽,連陳蘇葉都不相信。
“我不能走,我還得找程素衣,而且身上的毒還沒解開。”她有諸多考量,離開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說起解藥佩蘭立馬來了精神。
“解藥我已經做好,給你留了份,雲雀那份給了齊衍,等春日宴混進桃花酥裡。”她及時開口,本以為能緩和氣氛,誰知道比之前更為凝重。
陳蘇葉立馬拒絕,。
“我那份不需要,你給雲雀一份就好。”她話說一半又補充道:“洛輕銘自來疑心重,你将這些捅出去,萬一被發現,先生怕是難了。”
扁承德受人器重,洛輕銘不會動他,但狗男人發癫,沒準會往人心上捅刀子。
比如扁纖塵。
“你是說,從姐姐哪兒下手?”佩蘭反應過來,不死心的追問陳蘇葉。
陳蘇葉閉口不談,不敢保證是否會如此。
柳瑩在旁邊應聲:“有可能。”
洛輕銘的手段她還沒全見識過,要是徹底了解怕是不止一層皮那麼簡單。
再說了佩蘭的藥好不好用還是另說,先治好雲雀才是正事。
佩蘭低着頭,羞愧攀上心頭。
比起這幾位姐姐來說,自己還是過于簡單。
“所以我不能走,我還要給你們作内應。”陳蘇葉這話是說着玩的,比起内應,她更想保住自己的命。
“不行!”柳瑩正準備說幾句,門口響起雲雀的聲音。
“主兒,咱們該回了。”雲雀在門口提醒柳瑩。
柳瑩被任驕陽扶到門口。又被雲雀牽着離開。
雲雀心裡發慌,尤其是看見柳瑩手上的傷口。
柳瑩心裡納悶,本來是烏桃來接她怎麼換成雲雀。
她一時不慎,被路旁的石子絆了下。
雲雀被吓得不輕,連忙低頭認錯。
“奴婢失職,請主子責罰。”她說這話時順便看了看旁人。
柳瑩被雲雀逗笑,面上挂着笑牽起雲雀的手:“我罰你做什麼,你若不來接我,便沒人能來接我了。”
雲雀連連擺手,剛伸出去就想起來不應該,立馬又縮回去。
要是自己抽手讓主子受傷怎麼辦?
她實在苦惱,若是洛輕銘問起該如何說傷口的事。
一眨眼二人便回了雅青閣,烏桃出門迎接,說自己腹痛隻得喊雲雀去。
柳瑩瞧着招财也沒來,随口問了句。
這才得知招财去見了香蘭,難怪此前沒瞧見香蘭。
她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放雲雀回去歇息,自己也轉回榻上歇着。
才睡下沒多久,她夢到自己被野狼追,驚醒之下擡眼一看,洛輕銘正在面前坐着。
洛輕銘身着黑色大氅,她見了就不舒服。
“醒了?睡得如何?”洛輕銘稍稍湊近,不管柳瑩的疏離。
他想看清柳瑩臉上的傷。
“勞陛下費心,嫔妾無礙。”柳瑩語氣不卑不亢,面上毫無波瀾,心裡想的是有洛輕銘盯着誰能睡得着?
洛輕銘淺笑着提醒柳瑩該多帶幾個護衛。
柳瑩明白洛輕銘的意思,當即誇雲雀貼心,自己不願換人。
洛輕銘隻得作罷,目光繞了一圈最後落在柳瑩的手上。
“傷了你也是傷了朕的臉面,朕會給你個交代。”他說完大踏步離去。
柳瑩心下一驚,原來真是如此,看來要盡快将二人送出去。
洛輕銘回去後直接差人打了尹霜落二十鞭,且不許人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