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才看出來,這是主兒特意為你準備的,用作你今日的亮相,若是陛下準許,你以後就是女侍衛了,以後能帶刀橫着走的那種。”烏桃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又和雲雀商量别說是她說的,主兒要給她驚喜的。
雲雀不覺得這是驚喜,眼眶酸澀的難受。
她根本不配别人如此對她。
“我可做不了這些。”她無措的看着衣服,猶豫着該不該穿上。
此時烏桃已經将衣服給雲雀披上。
“你對主子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裡,沒人會說你什麼的。”烏桃嘴裡說着話,手上開始給雲雀換衣衫。
她才碰到雲雀就被推開。
雲雀脖子上的斑痕展現在烏桃眼前。
“怎麼弄的?”烏桃上前關切詢問雲雀。
雲雀合上衣領,又找了塊微領穿上,接着套上柳瑩準備的圓領袍。
“許是昨日燃了香,起了疹子,别放在心上,墊個圍領人會精神些。”她說完已經系好蹀躞帶。
帶子上面是一塊金鑲玉,刻着栩栩如生的雀鳥。
她看得出來,這是柳瑩為她做的。
他們都知道,早早為她準備了驚喜。
而她隻能抓住機會,見齊衍最後一面。
當她出門見柳瑩時,柳瑩早已在門口等她。
“真好看。”她擡手在雲雀綁起的馬尾上系上一根金色纓帶,又在側邊别上一隻麥穗钗。
她見不到的金色麥浪,以後可以讓雲雀去見見。
雲雀受寵若驚,慌張的想要摘下。
她受不得如此好的物件。
“還不一定能成呢,若是不成再換不遲。”柳瑩這話是開玩笑的,畢竟那麼多人瞧着,柳知青還在,洛輕銘不可能為難。
雲雀隻好謝恩,烏桃打從心眼裡高興。
這次賞花宴沒帶招财,柳瑩放人去見香蘭。
招财這會正在隕月宮,将自己提前摘的花苞送給香蘭。
香蘭嘴上說着不稀罕,實際上用帕子仔細包好。
緊接着她聽到陳蘇葉醒來的聲音,趕緊去屋内伺候。
陳蘇葉隻不過是起來顯得無事想打打拳,不曾想鬧出動靜。
她瞧着門外招财還在,立馬讓雲雀回去。
“你送人出去的時候,想着打探些消息。”她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香蘭應了聲,好一會才将人送走。
招财離開後立馬尋人打探。
她這才知道,今年的賞花宴和往年不同,許多小國使臣會來。
隻不過小國之人今兒來,明兒才參宴。
此時宴廳内十分熱鬧,世家貴女打扮的比花還嬌嫩。
尤其是溫白荷,似是想要模仿柳瑩賞賜的裝扮,竟穿了一身绯紅色衣裙。
衣裙外面的罩衫是金色的,看起來像是牡丹花上的養料。
有些沉不住氣的已經掩嘴偷笑,溫白荷竟半點不知,自以為傾城。
直到柳瑩前來,她才明白什麼叫自慚形穢。
柳瑩上衣是青綠色,上面是新燕裁柳,頗有采春之意,下裙是橘紅色,倒像是寒冬未散,頗為應景。
再看她身旁的宮女也是活潑嬌俏,像極了小麻雀。
溫白荷的風頭被搶走,憤恨地掐了下元安。
元安委屈,卻也沒話好說。
“主兒!這不是咱們的衣衫,怎麼會?”她故意大聲喊出來,借着驚詫掩嘴。
當衆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時,溫白荷佯裝惱怒呵斥元安。
“你胡說什麼?姐姐喜歡便好,由得你這婢子亂說話!”她說完作勢要打元安,卻被柳瑩給攔下。
“不愧是主仆二人,本宮此前救過你這奴婢,你不知感恩便罷了,還想污蔑本宮?”柳瑩緩步上前走到二人面前。
沒等元安反駁,烏桃倒是先站出來說話:“這衣服是主兒特意為您做的,一共做了兩件兒,本意是姐妹一家親,是你們嫌棄衣衫粗俗全無美感,主兒才自己穿的。”
“這衣衫是主兒自己畫在紙上送去制衣局,是主兒差人送到你手裡,怎麼就成了主兒搶了衣衫?”雲雀也站出來發聲。
她聲音清脆洪亮,在場之人聽得清楚。
這下别說元安,連溫白荷都臊得慌。
“你敢但陽奉陰違?若不是姐姐說與我聽,我完全被你蒙騙!”她立馬調轉風向斥責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