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看見面前的柳瑩和陳蘇葉,聲音難掩歡喜。
柳瑩重重的點了點頭,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不由她耽擱時辰,已經将人扶起來往密道口走。
任驕陽想和柳瑩告别,柳瑩撫摸着任驕陽的臉頰,甚至來不及臨别一吻,直接将人推走。
柳瑩擔心自己再拖下去,一定會壞事。
任驕陽說了句保重,頭也不回的跟着陳蘇葉離開。
她明白自己再耽擱下去,丢的是柳瑩的命。
陳蘇葉健步如飛,帶着人直奔密道口,一路上二人無話。
“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人給你傳信,若是出了纰漏,蕭大哥會來找你,你且藏好,按照咱們的計劃去做。”等到出口前,她祝福任驕陽和柳瑩平安。
任驕陽哽咽着說了句多謝,然後将自己半塊兵符交給陳蘇葉。
“我有一隊人馬在外城,那是我十幾歲帶的,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另外半塊在佩蘭那兒,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你萬事小心,我們會在約好的地方等你,你若是來最好,若是不來,我和柳瑩都希望你平安。”她一口氣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蘇葉的眼眶濕潤,想不通任驕陽這般恣意潇灑的女子,怎麼會被宮牆困住,又怎麼将自己困到如此田地。
可這些都不是她該想該做的。
她得回去了,回到有溫白荷得地方去厮殺去争鬥。
陳蘇葉剛轉身,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吓了一跳差點喊出聲。
她擡頭一瞧,原來是寒星,還好是寒星。
“我從你回來便一直跟着,你一點沒發現?”寒星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沒想吓唬陳蘇葉,他以為陳蘇葉直到并且默許自己跟着。
事實證明陳蘇葉不知道。
陳蘇葉搖搖頭,自己要是早發現,也不至于吓丢魂。
寒星接下來的話倒是讓她的魂差點不能歸位。
“你帶人出去?隊長知道嗎?主子知道嗎?”他倒不是審問陳蘇葉,這事可大可小,不是開玩笑的。
現在是被他發現,若是被其他的什麼人看見,再說給主子聽,陳蘇葉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救不了。
陳蘇葉又是搖頭,一路上隻擔心任驕陽的事,哪裡注意到其他的人。
“你怎麼會發現我?還有沒有旁人跟着?”她問寒星,想着寒星平日在死牢,若是真有人跟着也會發現。
自己最好沒暴露,若是不小心暴露,提前知曉能避免麻煩。
“小葉子無論如何裝扮我都會認出來的,一路同行并未發現可疑之人。”寒星老實答話,順帶着看了眼周圍。
陳蘇葉松了口氣,但她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于是匆匆告别寒星。
她回去的時候發現柳瑩已經離開,再加上佩蘭手上有另一半虎符,也就沒在意柳瑩的事。
其實柳瑩回去後說自己心口痛,當即傳蕭易來看診。
等蕭易到了,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信箋交給蕭易。
“蘇姐姐喊你一聲蕭大哥,我跟着喊一聲,希望蕭大哥别同小妹計較,此番實在有事勞煩,我知道蕭大哥近日要給任将軍送信,勞煩之前的信别送出去,隻送我這封。”她言辭懇切希望蕭易答應。
蕭易猶豫,在柳瑩信任的目光下打開信箋。
上面的計劃同陳蘇葉和他講的有出入,他看向柳瑩,等着柳瑩的解釋。
“事出突然,我猜想那位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要保住任将軍保住蘇姐姐,隻有我留下。”柳瑩倒是沒瞞着,幹脆實話實說。
蕭易看向柳瑩,似是有些不忍,又明白必須如此。
“你……還沒和她們說?”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柳瑩點點頭,語氣帶着幾分無奈:“現在說有什麼用?那位的計劃天衣無縫,說了也是有人跟着受傷,還不如渾渾噩噩的,至少有人能活着。”
蕭易有些動容,自己從地府裡爬上來,還不是為了阿酒。
他能理解柳瑩,同時願意幫忙。
“你想如何做?”他問柳瑩的計劃。
柳瑩又是搖頭。
她拿出一方木盒,打開木盒裡面是一封封信。
“我熬了一晚上寫了這些,上面寫着時辰,勞煩蕭大哥将第一封信交給她,務必告知她你同我有聯系,按着時日将信交到将軍手裡。”她将木盒給蕭易,同時交出的還有一對玉镯。
這镯子是她之前求的,請大師開過光,如今也用不上,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蕭易瞧着木盒子的信,約莫着有七八十封,按月去送也得送幾年。
他眼眶泛紅,不知說些什麼好。
“上面都是時節的信,您一個月差人送一次,幾天後差人去送回信,匣子裡的信夠十年的,若是十年我還等不到,想必她也能想開。”柳瑩歎了口氣,眼底閃着紅光。
她舍不得任驕陽啊!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至于走到如今這步。
蕭易答應下來,并且囑咐柳瑩照顧好自身,之後行禮退下。
他臨退下前被柳瑩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