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過,巧的是小廚房已經沒有餘糧,要明日才發。
陳蘇葉搖搖頭,想着許是命吧!少吃幾頓又死不了。
她要是真餓死,真成了個笑話。
“主兒,你莫要傷身,櫻貴妃的死同你無關。”慈潔找準時機開口勸慰。
陳蘇葉歎了口氣,勸他們都回去吧!
她有許多事情要做,可眼下沒什麼心思。
慈潔放心不下,本來想留在門外等着,結果被香蘭叫走。
香蘭也想勸陳蘇葉,但她明白這會根本勸不了。
在隕月宮的日子是她陪着陳蘇葉,最清楚是什麼情況。
她希望主子能盡快好起來。
在三人離開後,陳蘇葉哭到幾乎昏厥。
她感謝蕭易幫她解毒,卻也不想解毒。
無處安放的愧疚和悲傷纏着她,她根本沒有辦法跟任何人說。
哭過之後拿出蕭易給的消腫藥膏塗在臉上,為明天做準備。
她還得面對溫白荷的無理取鬧和洛輕銘的假惺惺,為了解藥還得忍下。
溫白荷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今兒要給陳蘇葉一個下馬威。
“陛下愛您,您不争不搶都比那位好太多。”元安撚起琉璃花钗簪在溫白荷頭上。
溫白荷并不滿意,吩咐人将之前賞的點翠發簪拿來。
元安先是勸溫白荷說是不妥,在溫白荷強烈要求下才拿出來給人帶上。
溫白荷依舊覺得不好,又拿出金線縫制的披風罩衫搭上,滿意之餘賞給元安一錠銀子。
元安千恩萬謝,實際上恨得牙癢癢。
她才不需要别人施舍,很快她就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拿到。
二人行至安華殿,卻不曾想陳蘇葉已經到了。
溫白荷瞧着陳蘇葉紅腫的雙眼,嘴角差點翹到天上去。
“姐姐才回來,怎麼如此操勞,應該知會妹妹一聲。”她上前抓住陳蘇葉的衣袖,絲毫不顧及禮數。
陳蘇葉明白她是不想行禮。
“妹妹既然稱本宮一聲姐姐,那姐姐就有資格教妹妹宮中禮數。”她吩咐慈潔将人拉開。
溫白荷當然不服,陳蘇葉什麼貨色?竟然來找自己的不是?
“姐姐的禮數是從隕月宮學來的,妹妹可不敢跟着姐姐學,再說懂禮數也不能忘了今兒的身份。”她提醒陳蘇葉認清地位。
慈潔才上前,元安已經沖到溫白荷身前。
“陳妃娘娘,您有火氣沖着奴婢來便是,何必為難主子。”她先是護着溫白荷,再是跪下給陳蘇葉磕頭。
這下倒成了陳蘇葉無故欺壓,公報私仇了。
“所以你是承認你做了錯事,主動來領罰的?”陳蘇葉睨了元安一眼,在香蘭的攙扶下坐在主位。
她看到溫白荷眼裡滿是怨毒的嫉妒,此時隻當沒看見。
元安沒想到陳蘇葉會有此一問,冷不丁的不知道說什麼。
她高喊求饒,說自己并沒有犯事,可陳蘇葉要罰,她虛心受着。
“你沒犯錯領什麼罰?本宮不是不通情理的殘暴之人,還是說你是想替人遮掩?”陳蘇葉說完,目光轉向溫白荷。
溫白荷本就有火氣,見狀更是踢了元安一腳,罵她是沒用的奴才,要她站起來。
元安挨了一下,立馬起身說自己忠心護主,一時情急胡亂說話。
“忠心護主是好事,但你要記得你的主子是誰。”陳蘇葉借機敲打。
溫白荷更是氣憤,認為陳蘇葉無緣無故耍威風。
“既然溫貴嫔不懂規矩,那便讓溫貴嫔知道知道。”陳蘇葉擡手吩咐慈潔按着溫白荷。
慈潔擔心欺辱過頭,溫白荷轉頭和洛輕銘告狀。
這會陳蘇葉卻不在意,吩咐慈潔隻管教導便是。
洛輕銘今日讓她來就是壞她名聲的,沒有自己的惡毒,哪兒有洛輕銘英雄救美的機會。
沒有她的嚣張跋扈,怎麼顯得溫白荷的嬌弱無辜。
她來不就是給人當墊腳石的,管她是溫白荷還是别人?
溫白荷被慈潔按在地上,嘴裡止不住念着公報私仇之類的話。
元安在一旁揮手,可惜被進寶抓住。
溫白荷最後還是給陳蘇葉行了個大禮。
讓溫白荷不痛快,陳蘇葉并沒有很開心,反而揮揮手說着算了。
她第一世也曾為難過溫白荷,無論是元安教唆還是自己有意為之,都是害人害己。
如今她們結不上太大的仇怨,柳瑩和任驕陽死了,洛輕銘護着溫白荷,她沒必要硬碰硬。
今天是洛輕銘的命令,以後相安無事最好,等她能出宮,還管他們的愛恨情仇?
不過第三世最開始是德妃和賢妃,再後來是柳瑩,如今風水輪流轉換成她,倒是有些新奇。
溫白荷可顧不得那些,她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來。
她臨行前夫君明明和她說,擡舉陳蘇葉是因為有些人會用她的身份做文章,陳蘇葉是個擋災的。
夫君不會騙她,那就是陳蘇葉狐假虎威。
等着吧!等人落馬,自己定要好好羞辱一番。
其實沒等溫白荷得勢要來羞辱陳蘇葉,陳蘇葉已經搖搖晃晃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