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柳瑩和任驕陽,他如今對于感情看淡不少,陳蘇葉不值得他花費心思。
陳蘇葉瞧着離開的洛輕銘,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人厭煩。
她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靜。
服過解藥之後,安神香失去了作用,她幹脆去外面數星星。
天賞的星星眨眼間變成柳瑩和任驕陽,她直接落荒而逃。
溫白荷知道尋名醫是兩日後的事,還是元安同她講的。
她本想着防陳蘇葉出來,讓陳蘇葉來對付這位女醫者。
可轉念一想要是她們同仇敵忾來對付自己,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先去見見陳蘇葉。
陳蘇葉這會忙的焦頭爛額,外面的風言風語實在是多,連灑掃太監宮女都要說上幾句。
什麼溫貴嫔得了不治之症,或者是什麼不幹淨的病。
完璧歸趙也好水性楊花也罷,總之知道的詞被用了個遍。
她不理解,卻要整日看着她們,生怕有說出什麼不好的詞來。
事情才解決玩,她就等來了溫白荷。
“聽說你整日忙着侍弄花草讨陛下歡心,怎麼近日有空來我這兒,怕不是覺得陛下的歡心讨不到,改換成旁人了?”陳蘇葉看見溫白荷更為煩躁,哪裡能有其他的态度。
溫白荷被噎了句,面上難看得很,但下一秒扯出笑容。
沒等她開口,元安站出來維護主子。
可惜陳蘇葉根本不将人放在眼裡。
“你匆匆趕來是為了見本宮,本宮十分感動,可你再怎麼趕路,也不該放畜生出來咬人。”她怎麼說也是元安的主子,元安會說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元安理虧,又因為陳蘇葉位分高,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香蘭和慈潔在旁看戲,慈潔更是潑了水在門口,說是要去去黴氣。
“是應該去去,不然陛下整日在姐姐哪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禍亂朝綱呢。”溫白荷接着慈潔的話說下去,認為自己扳回一城。
迎接她的隻有陳蘇葉的嘲笑。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褒姒貌美,可陛下不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大概隻是畫本子的笑談,其他美人要麼有家國大義,要麼自身高潔,本宮瞧不出你有什麼。”她不明白洛輕銘怎麼喜歡溫白荷這種,仔細想想可能是因為溫白荷蠢吧!
想到此處她笑得更大聲,瞧着溫白荷面色由白轉紅,她笑得更加放肆。
“不過是幾句話占了先機罷了,真以為自己赢了?陛下的心在我哪兒,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之前的冷宮還有放蛇都沒能要你的命,不過是你命大罷了,我若是認真,你有幾個腦袋可以丢?”溫白荷上前一步,同時推了元安一把。
她要元安去請洛輕銘過來。
早上她和洛輕銘說了自己要來見陳蘇葉,算算時間應該到了門口。
慈潔和香蘭護着陳蘇葉,沒發現元安已經出門。
陳蘇葉不關心這個,她隻是想或者想回家。
如今柳瑩她們已經亡故,自己更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溫白荷正巧戳中陳蘇葉的心窩子。
“先是你手底下的玉蔻,再是柳瑩和任驕陽,很快就到你了,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好歸宿,你會看着我奪走你的一切。”她故意說這句話,因為聞到洛輕銘身上的木香。
那是她特意調制的,說是好玩,實際上是為了認出洛輕銘。
陳蘇葉晃神,甩了甩頭看向溫白荷。
她想辯解,卻發現眼前之人和第一世的溫白荷重疊。
“不要!”她狠狠推了下溫白荷,自己向後跌去。
溫白荷正巧摔在洛輕銘面前。
洛輕銘心疼的将人扶起,緊接着轉向陳蘇葉,憤怒的質問她是怎麼回事。
陳蘇葉被香蘭攙扶着往前走了幾步行禮。
不得不說溫白荷用了巧勁,她自己沒站住,這一跤實打實砸在地上。
她沒反應過來,還是慈潔先開口。
“主子還未答話,奴才倒是最快,你便是如此教的?”洛輕銘命王讒将人打下去打五杖。
陳蘇葉啞口無言,以洛輕銘的心思,不可能看不出溫白荷的心思。
洛輕銘跟溫白荷怎麼樣與她無關,慈潔不能被罰。
“是嫔妾的錯,嫔妾沒有教好奴才。”她不能認下自己傷了溫白荷,除非洛輕銘非要她認下。
洛輕銘眉頭緊皺,并沒因為陳蘇葉說了句軟話放過她。
“你推了阿荷?”他低頭看了看溫白荷僅是泛紅的掌心又開始教訓陳蘇葉。
陳蘇葉正準備開口,就聽見慈潔搶先一步。
“是溫貴嫔娘娘出言不遜,說娘娘看似金尊玉貴,其實敗絮其中,她要娘娘生便生,娘娘在她面前不過蝼蟻,奴婢氣不過才……”她話說一半就被陳蘇葉推在地上。
陳蘇葉給香蘭使眼色,接着轉身和洛輕銘解釋。
“嫔妾才從隕月宮搬出來,難免沾了些粗鄙習氣,不小心傷了人。”她不服軟洛輕銘不會放過她的。
洛輕銘瞧着陳蘇葉,眼底情緒複雜。
他能感受到陳蘇葉的不甘,隻不過不知道是對誰。
這讓他心裡憋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