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凰擡眼瞧了瞧溫白荷,的确不願意退一步。
她擔心溫白荷不給她活路。
“你還說你沒得罪我?之前在阿默,你從未将我當作公主,仗着這張臉給我試過不少絆子,沒少同洛北辰說我的壞話吧!讓我猜猜,洛北辰會怎麼安撫你,大概說快要落子,你别和我計較?”她說着欺身上前,按住溫白荷的肩膀。
溫白荷吓了一跳,自己和元安都不會功夫,若是打起來想必不會好過。
這會若凰卻突然放手。
“你以為我會殺了你?那不是髒了我的手?退一步來說,我不是公主你也鬥不過我,公主不是那麼好當的,我自小被人管教,什麼手段沒見過,如何說話如何舉止皆有人指導,你以為你學得皮毛便是高貴了?說出去不怕讓人笑話。”若凰突然掀開溫白荷的帷帽,看輕溫白荷面容的瞬間怔愣在原地。
溫白荷的臉上起着豆大的膿包,看上去惡心極了。
“你别欺人太甚!”溫白荷手忙腳亂放下紗簾,指着若凰說她手腳不幹淨。
若凰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我?我欺人太甚?不是你找來小丫鬟來欺負我?你以為我會怕?我在宮裡那會誰沒罰過?我的手段稍加打聽便能知曉,如今我失勢不代表我起不來。”她笑着看向溫白荷:“你可别忘了我在阿默過的是什麼日子。”
這話倒是提醒溫白荷,她想起一些往事。
若凰最初來的時候,一臉的嚣張跋扈,後來受了些傷,才稍微收斂些。
不論傷勢多重,若凰依然保持着公主的氣度,她認為若凰從骨子裡瞧不起她。
“我此前不過是民女,怎麼可能見過你。”她不能被若凰套話。
若凰嘴角揚起冷笑,說溫白荷自然知道。
“你從前就是憑借這張臉随侍在旁,你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你的用處也就是這張臉了,沒了這張臉誰都不會高看你。”她拿出一封信在溫白荷手裡晃了晃。
溫白荷去搶奪,可惜沒有拿到。
元安想幫忙,卻被溫白荷用眼神攔下。
她太想知道是什麼,這會隻能等着若凰開口。
若凰沒說,溫白荷卻沉不住氣。
“連看都不肯給人看,怕不是心虛?”她才不信若凰能從洛北辰手裡拿到消息。
洛北辰那麼厭惡她,許多物件守的好好的,不可能被輕易發現。
若凰不緊不慢的打開,拎到溫白荷面前抖了抖。
确定溫白荷聞到墨香她才開口:“你應該識得,這是阿默特制的筆寫出來的字,聞着有股墨香。”
溫白荷努力辨認上面的字,可惜若凰手快,她看不清楚。
“故弄玄虛,這種把戲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她根本不信,信了就輸了。
“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可默死了,我逃到洛北辰身邊,本以為他會護着我,沒想到他和赫炎商讨我的價碼,把我從桌子下扯出來,我死死抓住桌角,是他把我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若凰說了一半,在溫白荷震驚是将信紙攤開。
信上的内容更讓她震驚。
洛北辰不但說她是個不堪大用的,然後還會差另外的人來。
換句話說,她已經成為棄子。
“你騙我!這信是假的!” 她不敢相信真有其事,撲上前搶奪信紙。
洛北辰對她的承諾必須是真的,若是假的,她做的這些事又算什麼?
元安趁機上前想看清紙上内容,若凰大方的給元安瞧。
她會些功夫,因此元安和溫白荷不是她的對手。
“我有沒有騙你,你心裡最清楚。”她說完這話眼見溫白荷冷靜下來,松手之後信紙落在地上。
溫白荷怔愣在原地,白紙黑字再次飄在她眼前。
她忘了去撿信紙,隻是目光對着落在地上。
“以洛北辰的本事,估計就快送人來了,你從來不是唯一,你身上的毒是她下的,臉也毀了,你還有什麼好跟我鬥的?”若凰坐回軟榻,端莊自持的看着溫白荷。
溫白荷不認,洛北辰不會如此絕情,她不相信。
“他厭棄了你才會對你,我不一樣,陛下心疼我。”她強調洛輕銘愛他,證明自己對洛北辰還有用。
這些在若凰看來不過是垂死掙紮。
“你現在想的一定是自己對洛北辰還有用,你要努力證明自己,洛北辰也是如此想的,生啖血肉,敲骨吸髓才會扔掉。”她直接說出溫白荷心中所想,瞧着溫白荷的神情就覺得好笑。
溫白荷矢口否認,說自己根本不需要證明。
“你若承認尚且能脫身,可如今你連清醒都不願意醒,你該知道陛下心裡是有人的,你也知道自己憑着什麼才接近陛下,做人要知道自己的斤兩。”若凰提醒溫白荷,她最好清醒,省的自己以後對付她。
溫白荷根本聽不進去,說若凰是嫉妒才會如此。
“我嫉妒你被人騙?或是嫉妒你執迷不悟?安華殿的神女像你該知道是什麼,香火供奉的人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何必自欺欺人?”若凰反倒有些同情溫白荷,想必是要被利用緻死了。
“我若是能讓把這神像換了,你當如何?”溫白荷奇迹,她不允許若凰侮辱自己。
殊不知早已掉進若凰提前設好的全套。
準确來說是洛輕銘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