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鎮定說二人哪裡來的醜事。
“是二人膽大妄為,竟不知背些人,手底下又沒個聰明的,自然滿盤皆輸。”溫白荷說到此處眼裡滿是得意。
陳蘇葉這下全都明了,先是看向元安,緊接着轉向溫白荷。
“原來是你們!你們有什麼怨恨沖着我來便是,何必牽連無辜!”她氣的發昏,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溫白荷笑着看了眼元安,緊接着問陳蘇葉,要是犯錯的是她們,陳蘇葉會放過嗎?
“隻要你們不害人,相愛有什麼錯?”陳蘇葉不會牽連無辜,也不願意傷害無辜之人。
溫白荷嘴角揚起嘲諷的笑,說她隻會說漂亮話,現在她們害了柳瑩跟任驕陽,陳蘇葉還不是毫無辦法。
“我們自然沒錯,不像她們做了敗壞門楣的事,真是令人惡心!”她啐了口唾沫,說了幾句便住口。
她可是娘娘,滿口髒話像什麼樣子。
但她吩咐元安咒罵。
元安是奴婢,什麼髒話沒聽過,嘴上無德便是天大的功德。
陳蘇葉腳步虛浮,沖上前去打溫白荷,卻被人一把推開。
“你如今能做個明白鬼,不必謝我,這是你應得的。”溫白荷說完帶着元安得意離開。
陳蘇葉噴出一口黑血,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香蘭進門瞧見自家主子一動不動,哭着喊着傳禦醫,最後隻有尹青肯來。
尹青倒是個有手段的,對着手腕按了幾下,陳蘇葉便醒了。
人是醒了,隻不過瞧着人的眼神不太對。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陳蘇葉瞧着香蘭面善,開口便問她。
香蘭茫然的看向尹青,一時間不知怎麼開口。
還是慈潔反應快,說她是新葉居的主子,他們是伺候的奴婢。
“離大選還有五年,我怎麼可能選中?”陳蘇葉笑着答話,說他們該不會是她家的仆從,故意開她的玩笑。
這下慈潔也蒙了,和香蘭一起看向尹青。
“你可記得自己是誰?”尹青以為是離魂症,所以問陳蘇葉情況。
陳蘇葉歪頭看向幾人,說自己當然記得,陳江河之女陳蘇葉,如今才十四歲。
此話一出看衆人皆驚,這是把這幾年的事全都忘了?
幾人不敢說話,隻等尹青的結果。
尹青看過之後搖搖頭,說陳蘇葉受了莫大的刺激,心智停留在幾年前。
“怎麼會如此?可有法子治?”香蘭根本不信,自家主子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突然就瘋了。
慈潔按住香蘭,示意尹青繼續說。
“隻是神志不清,看起來不是瘋病,不是要命的病症,我先開些藥調理着。”尹青之前受過陳蘇葉的恩情,再加上陛下特意吩咐他來瞧,不敢不用心。
香蘭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自己又擡手擦去。
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陳蘇葉,而這會陳蘇葉已經認不出她是誰。
怎麼會這樣?明明她隻是去打水,回來後主子倒在地上,醒來後就認不出人了。
“是溫白荷!她們之前才從主子的屋子裡出來!”她想起來,挽起袖子要跟人拼命。
結果又被慈潔籃下。
而尹青聽到溫白荷三個字,立馬阻香蘭繼續說下去,說是要掉腦袋的事。
香蘭哪裡顧得了那麼多,要不是慈潔攬着,自己真要去碧安殿好好說道說道。
這會子尹青勸他們先和陳蘇葉相處,有困難再找他。
尹青說完急匆匆離開,他還得回去複命。
三人瞧着陳蘇葉,除了眼神稚嫩些,好像并無區别。
“姐姐,我瞧你不像是壞人,你放我回去,我拿些銀子給你,那些人牙子可會欺負人了,你放我回去,我爹爹會救你們。”陳蘇葉說着拿錢贖人,實際上準備找機會逃開。
眼見自家主子一時半會好不了,他們隻能先陪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慈潔。
“姑娘别聽他們胡謅,姑娘的表姐在宮裡被封為娘娘,您昨兒進宮來見面,不小心傷了頭,可能不記得此事。”慈潔趕緊解釋,要是以香蘭的腦子,能不能糊弄先不說,總之一定會露餡。
香蘭聽完趕緊跟着補充,說什麼娘娘和陛下賞花,留他們幾人伺候着。
“姑娘可千萬别同娘娘講,不然奴婢幾人要挨罰了。”她擺手懇求陳蘇葉。
陳蘇葉聽罷轉了轉眼珠,瞧自己的确沒被人綁着,再看屋子裡富麗堂皇的,比她府上好太多,倒是打消些許疑慮。
她是有個表姐,自小關系還算親厚,可表姨嫌父親是個小官,這幾年都沒來往。
硬要說沾親帶故倒也合理,她摸了摸後腦勺的确有點疼。
“那茯苓兒呢?茯苓兒沒跟着來?”她脫口而出,緊接着補充道:“就是跟我在一塊的小丫頭。”
香蘭跟慈潔搖搖頭,她們從未見過茯苓兒,也沒聽主子說過認識叫茯苓的小姑娘。
“茯苓兒同我最好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會帶給我,每次看到我臉上都帶着笑,我這次進宮,要是能給她帶些她沒見過的物件就好了。”陳蘇葉歎了口氣,緊接着呷了口慈潔遞過來的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