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她吩咐下去,以後那位瘟神來隻當聽不見。
她說完之後自己繼續看書,想着等表姐回來,自己得提醒小心些。
沒想到溫白荷還沒回宮便出了事。
洛輕銘風風火火趕來,差蕭易盡力救治溫白荷。
蕭易看着溫白荷面色發白,探脈之後發現不過是腹瀉,說不準是被誰喂了點藥。
溫白荷氣若遊絲,隻說從新葉居出來便是如此。
“奴婢記得,當時主兒在陳妃娘娘哪兒喝了杯茶,回來便覺得腹痛。”元安及時站出來替溫白荷說話。
有了元安的證詞,洛輕銘大怒,當即傳陳蘇葉來碧安殿。
蕭易眼見洛輕銘鐵了心護着溫白荷,倒是沒有開口。
陳蘇葉這會跟着侍衛來到碧安殿。
“拜見陛下。”她之前聽慈潔說過,自己進門時十分注意禮貌。
洛輕銘微微挑眉,厲聲質問她為何拿不幹淨的茶招待溫貴嫔。
“沒有的事,是溫貴嫔自己搶過茶杯要喝的。”陳蘇葉牢記慈潔的話,盡量少用自稱。
但她看到溫白荷就讨厭,看到洛輕銘也是。
隻是讨厭中還參雜着熟悉感。
溫白荷聽到陳蘇葉辯解的話,面色更為慘敗,嘴上也喊着疼。
洛輕銘更為心疼,即刻差侍衛将人帶走。
“當時屋子裡有當差的小太監,陛下一問便知。”陳蘇葉早早算好,讓人在殿外候着。
溫白荷的面色難看,擔心小太監胡說。
小太監直言不諱,講明是溫白荷非要和有問題的茶。
“你是新葉居的人,擺明是收了好處來污蔑我們主兒!陛下,您要查明真相,不可輕信賊人啊!”元安跪着到洛輕銘腳邊,直指陳蘇葉作假。
陳蘇葉行禮後往前站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瞧着元安。
“這宮人是新葉居的不假,但你也是溫貴嫔娘娘的人,說話算不得公平,這宮人敢對天發誓,回話沒有半句虛假?”她盯着元安的眸子瞧着,往後退了一步。
元安正準備開口,卻被陳蘇葉打斷。
“你就對着陛下發誓,若有一字是假的,全家不得好死。”陳蘇葉知道這位婢女忠心,正因為忠心,反而不敢拿全家性命做賭注。
她小瞧元安的無恥,隻見元安毫不猶豫地發誓,說自己半句假話都沒有。
元安定定地瞧着洛輕銘,求他給自家主子做主。
她家人早已慘死,剩她一個沒準也活不了多久,不為自己争一争,到死都是個婢女。
洛輕銘扶起元安,緊接着走到陳蘇葉面前說她毫無規矩體統,看來要她抄經還是過于簡單,回新葉居面壁思過還不算,沒有召見不得出來。
陳蘇葉面上有氣卻不能說,畢竟表姐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
陛下不喜歡表姐,又争來争去,自己還是少惹事為好。
“謝陛下恩典,此事與姐姐無關,請陛下明察。”她說完便退下。
不止洛輕銘,其他人也看出不對勁,想着陳妃怕不是來的路上瘋了?
陳蘇葉隻是覺得早知如此,就應該多下點巴豆。
慈潔和香蘭吓壞了,一路上都沒敢停下。
衆人回了新葉居之後,陳蘇葉依然沒有開口。
“您可不能那麼說話,要真被人抓住把柄可怎麼好?”慈潔先開口勸解,緊接着香蘭跟着附和。
陳蘇葉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這宮裡都是如此?人人顧念自己的安危,人人都想往上爬,我想回家。”她今天看見洛輕銘,突然理解為何洛輕銘是皇帝。
但她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兒,她想去找爹爹,去找茯苓兒,他們對她一片真心,沒有半分算計。
慈潔立馬捂住陳蘇葉的嘴,說隔牆有耳,如今可不能如此說。
“如今連話都不能說,再待下去我會瘋的,表姐居然能忍下來。”陳蘇葉掰着手指數年歲,止不住歎息。
她回去之後甯可立馬嫁人,也決不要再回來。
香蘭和慈潔看着更擔心她。
最後隻得開口勸着,至少被禁足,沒人找她的麻煩。
陳蘇葉松口氣,隻當是如此吧!
她不懂找她麻煩做什麼,又不能真的傷到表姐。
要是那位下次再來,她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反正洛輕銘如此對她倒是沒什麼,她隻是替表姐委屈。
她繼續翻着之前沒看過的書來打發時間。
碧安殿并未消停下來。
洛輕銘大肆誇獎元安不說,順便賞了所有人月俸。
他關心溫白荷幾句,之後便找大臣議事去了。
溫白荷用了蕭易給的藥精神不少,轉頭就找元安的麻煩。
“忠仆是吧!本宮沒有你這般喜歡算計的小賤人!”她擡手擰了元安的胳膊,覺得不解氣又多擰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