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裡那麼多死士,都是厮殺之後才活下來的,換了其他人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維度陳蘇葉,他後悔了。
他沒有開口,指尖觸碰到傷口之前已經收回。
“陛下,您是陛下,奴才是普通的奴才,您想讓奴才侍奉,奴才沒有半句怨言,可您要奴才愛您,奴才是萬萬不敢的,就好像這些傷疤,它們永遠不會好了。”陳蘇葉說着,卻沒有任何悲傷。
洛輕銘起身下榻,離開前再沒說過半個字。
陳蘇葉在身後恭送,隻是嘴上說說,身子始終沒有動。
洛輕銘離開後,她笑着笑着,眼淚跟着落下來。
真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她現在惡心得很。
她看的出來,洛輕銘也很惡心。
什麼愛她憐她,不過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罷了。
洛輕銘的愛可不便宜,她根本要不起。
若是玉蔻和柳瑩還有寒星好好的,這些苦難還沒發生,她倒是可以考慮。
她不是第一次穿越,這是她第二次重生。
洛輕銘想要騙她,還是要看看自己的斤兩。
柔情蜜意的招數對她如今隻剩下惡心。
更何況溫白荷受了委屈,洛輕銘還沒和她算賬。
不過她明白算賬的日子快到了。
這些不是自己所關心的。
她服下安神丸準備好好休息。
洛輕銘發現自己的失态,轉頭便去了死牢。
他對蕭易起了殺心,應該說是不該對蕭易心存希冀。
本來想着蕭易再一意孤行,至少不會拆散他和陳蘇葉。
沒想到蕭易是奔着給陳蘇葉解毒來的。
他也明白此前利用陳蘇葉不對,若是他退一步,沒準會好起來。
要是陳蘇葉不能原諒他,他隻好找蕭易清算。
既然蕭易不仁,别怪他不義。
他忘了溫白荷這個大麻煩。
次日一早洛輕銘才下早朝,沒等回去處理政務,便被溫白荷攔住。
不是他想要規避,實在是溫白荷穿的顯眼。
溫白荷一見他就哭哭啼啼的,說是陳蘇葉瘋了,竟然殺死她的婢女元安。
洛輕銘隻好将人帶到遠處詢問。
其實這事他早已知曉,隻不過沒有證據,再加上陳蘇葉的确受了委屈,他不好管。
溫白荷逼得緊,又處處針對陳蘇葉,眼下不能打草驚蛇,他隻好當作是如此。
“近日那群老匹夫抓住機會為難我,我暫時不能動她,但兩日後一定要你消氣。”他隻得先将人打發走。
溫白荷一聽有人為難洛輕銘,立馬問是誰。
洛輕銘也不含糊,直接将之前沒除掉的數家黨羽的名字講出來。
他等着溫白荷想辦法,還能看看溫白荷的能力。
溫白荷暗自記下,之後告辭回宮。
她聽見洛輕銘毫無規矩的朝她喊着,說多選幾位貼心人伺候。
“多謝夫君。”她折回洛輕銘身邊載入臉上淺啄了下。
她根本不知道過會去選的人都是洛輕銘提前訓練好的。
洛輕銘盯着溫白荷的背影,想到的卻是陳蘇葉。
看來還要委屈陳蘇葉,但他絕不會要讓等太久。
三日後他才下旨,将陳蘇葉幽禁在新葉居。
陳蘇葉領旨謝恩,她本以為洛輕銘不會再這會針對她,沒想到還是逃脫不了。
為了溫白荷立威信,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更覺得之前的親昵是洛輕銘想要惡心自己。
她也确實覺得惡心。
差慈潔給了銀錢之後,她坐在内卧裡,燃了安神香準備歇着。
現在沒有安神香她可睡不着。
眼見慈潔和進寶一副守護神的模樣,她立刻趕人出去。
要是再待下去,那二人可不僅僅是被安神香迷暈了。
說來也怪,這安神香明明是迷香,可少用能睡個好覺。
但她從來不會少用。
她若是不用,閉上眼之後總覺得有人朝她索命。
當晚洛輕銘便來見她,左右不過是你不懂我有苦衷。
陳蘇葉隻覺得可笑,她曾心疼過洛輕銘,換來的是背叛與死亡,如今她不願相信,洛輕銘反倒是幾次三番來解釋,不知道誰更可笑。
“我會給你名分,但不是現在。”洛輕銘眼見陳蘇葉不聽,隻得先行離去。
但這筆帳他會和蕭易清算,不動蕭易,動他的愛人。
也就是江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