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貴是個什麼東西?也能幫着他的寶貝侄女争寵?
她本以為佟梨鸢再怎麼也不會和她撕破臉,想着看來是她天真。
真當她是個沒手段的?
她回到榻上,吃了顆氣血不足的藥丸。
這回她要佟梨鸢跟陳蘇葉去死。
洛輕銘這會又去見了溫白荷。
瞧着溫白荷面無血色很是心疼。
溫白荷緩緩睜眼,說着自己睡不着,又做了噩夢。
洛輕銘說盡好話溫白荷也沒好顔色,後來幹脆告訴溫白荷,自己跟着佟梨鸢去找花瓣,可惜佟梨鸢崴了腳,不能盡快為人診治。
溫白荷面上說着二人辛苦,實際上恨不得立馬将人撕碎。
如此卑鄙的手段也能想得出來,利用夫君對自己的關愛分寵,真是惡心極了。
“嫔妾實在不該,讓陛下如此勞心勞力。”她用帕子擦去眼淚。
洛輕銘嗔她胡言,夫君關懷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算是不該的事。
他欲言又止,生怕溫白荷聽了難過。
溫白荷從洛輕銘的沉默裡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若是太醫查不出,過幾日陳妃的禁足便解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洛輕銘握着溫白荷的手承諾道。
溫白荷種種點頭,說自己定是相信洛輕銘的。
已經走到這一步,相不相信已經不重要,結果能說明一切。
她且等着洛輕銘說到做到。
洛輕銘确實做到了,不過是後面的事。
三日之後因為沒有證據,陳蘇葉被放了出來。
她這會被小全子扶着,在安華殿等着二人過來請安。
溫白荷先來,後面跟着的是佟梨鸢。
二人一看就是提早商量好的,絲毫不将她放在眼裡。
她倒是無所謂,此前說過溫白荷上面有主子,二人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背後的人是誰。
“坐吧!”她示意二人坐下,緊接着看向佟梨鸢。
溫白荷散漫慣了沒有行禮,佟梨鸢跟着溫白荷對她不敬。
虛名罷了,本來大家相安無事,她不想找二人的麻煩,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溫白荷落座之後嘴上就沒停過,一會說陳蘇葉不受寵,一會又說佟梨鸢今日得寵,将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陳妃姐姐入宮早了些,可沒起到什麼作用,姐妹們多少是不服的。”她倒不是喜歡佟梨鸢,隻是令陳蘇葉難看,自然是越有趣越好。
陳蘇葉沒同她預想的那般,佟梨鸢時不時附和幾句,令她心裡舒坦。
“是啊!你們可要多侍奉陛下,争取早日懷上龍嗣。”陳蘇葉腦子裡回蕩着那句洛輕銘求他生孩子,更覺得惡心。
她這會心裡隻有仇恨,可沒有情情愛愛。
話雖如此,是她心裡不願意承認,依然放不下洛輕銘。
溫白荷挑挑眉,不得不說陳蘇葉的話戳到心口上。
她哪裡不想要孩子?隻不過是夫君說她年紀尚小,說是擔心身子危險。
可佟梨鸢的年紀比她還小,真要說起來,合适的隻有陳蘇葉。
她懷疑陳蘇葉說這話,想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還得了?要是陳蘇葉真有孩子,萬一是個男孩,她還得費心思對付。
“姐姐好心思啊!隻不過陛下都不見姐姐,姐姐莫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麼才能讓陛下去新葉居。”她嘴上這麼說,心裡隐隐感覺不妙。
此前她就覺得洛輕銘偷偷去見陳蘇葉,如今看來并非空穴來風。
可陳蘇葉的獨自遲遲沒動靜,她稍微能放心下來。
佟梨鸢盯着陳蘇葉,許久沒有開口。
她覺得不對勁,若是洛輕銘真的苛待陳蘇葉,怎麼會準許陳蘇葉坐上如此位置。
真如溫白荷所言的話,如今當妃子的該是溫白荷。
她笑而不語,眼見二人往來。
陳蘇葉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她開口,以為她憋着壞主意,幹脆新仇舊恨一起算。
“梨嫔入宮之後身受陛下喜愛,甚至封了名号,可本宮瞧着名字不吉利,帶着兵刃的鳥,實在沒規矩了點,不如改為梨遠,遠了離散是個好意頭。”她提筆寫下二字,不等佟梨鸢答應便直接定下。
佟梨鸢自然不樂意,自己的名字可是父親所取,算是父女之間少有的聯系,如今被陳蘇葉改了,豈不是沒剩下什麼。
所謂遠了離散,正是打散他們之間的聯系,她怎麼都不會同意。
“娘娘此舉不妥,名字是父母所取,怎麼能随意更改。”她試圖用道德反駁陳蘇葉。
陳蘇葉聽完嗤笑一聲,借着以帕掩唇。
“梨嫔且慎言,如今是在宮裡,不是在你的府上,你想作威作福不如叫你父親給你接回去,這兒是紫禁城,自然以陛下為先,難不難你要忤逆陛下,若真是名字沖撞陛下,你擔待得起?或者是給你取名字的父親擔待得起?”她就等着佟梨鸢提起。
不說還好,一說起她的火氣根本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