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見過,我年長你幾歲,在你沒出生之前,兩家經常來往,後來我和父母離開家鄉便沒再見過面,這麼多年一直是書信往來。”洛輕銘說完承諾下次來的時候會給陳蘇葉帶信。
陳蘇葉搖搖頭,平日裡自己總是混日子,需要幫忙才想起洛輕銘實在不妥。
更何況書信之事誰能說得準。
洛輕銘瞧出來陳蘇葉信任自己,高興之餘将荷包裡的錢全給了陳蘇葉。
跟着荷包一起掏出來的還有陳蘇葉此前送他的玉墜子。
“你怎麼随身帶着?”陳蘇葉發現之後詢問洛輕銘。
她本來還動搖,看到玉墜子之後什麼動搖都沒了。
“你送我的東西,我自然留在身邊。”洛輕銘的回答絲毫不含糊,猜想定能打動陳蘇葉。
他猜得準,陳蘇葉的确被打動。
看着陳蘇葉泛紅的眼眶,他将人攬入懷中柔聲安慰。
他明白是自己赢了,更是沒了慌張,氣定神閑的問陳蘇葉會不會同自己成婚。
陳蘇葉盯着腰間挂着的禁步,思索之下最後點了頭。
“我定不負你,你不懂的事我來教你,疑惑的事咱們一起查清楚,沒經曆過的事咱們一起經曆。”洛輕銘最後也沒有吻陳蘇葉,他怕吓到她。
陳蘇葉含淚點頭,其實她依然不明白什麼叫做喜歡。
她隻是瞧見洛輕銘,心裡總是有種沖動,想要跟洛輕銘一起。
洛輕銘不會嫌棄自己,他的出現彌補自己所有的缺失,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好似之前沒有的,都被洛輕銘補齊。
“好啊!咱們成親,我還要親手繡嫁衣,半個月可能不行。”她看過表姐的嫁衣,上面一針一線都是親手縫的,說是份心意。
她當時有些羨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親手縫制。
如今她倒是有機會了。
“此事勞累,你還是莫要為此耗費心神,真要動起手來,我也可以幫忙。”洛輕銘不希望陳蘇葉過于操勞,再加上自己事忙,也未必能想到太多。
陳蘇葉卻拒絕洛輕銘。
“我閑來無事,正好可以繡繡花,你來幫忙算怎麼回事?”她能做到的事,不願意勞煩洛輕銘。
再說哪有男子繡花的?就算再顧及她也不應該如此。
洛輕銘嘴上說着不幫忙,實際上拿起畫筆,随手找了紙,描了個花樣。
他看的出來陳蘇葉喜歡繡花鳥,幹脆給人繡鳳凰。
陳蘇葉又是搖頭。
“我更喜歡并蒂蓮,再不然是仙鶴。”她才說一半,就瞧着洛輕銘強忍笑意。
哪有婚服上繡仙鶴的?延年益壽多活幾年?他搞不清楚陳蘇葉的想法。
“那大雁呢?”陳蘇葉不死心追問。
她成婚自然想自己決定。
洛輕銘點頭打暈,并且問陳蘇葉為何不喜鳳凰。
“那是神鳥,自然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上的。”陳蘇葉說的在理,實際上是自己的歪理。
她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本能排斥帶着鳳凰的東西。
洛輕銘想着隻要陳蘇葉高興,其他的都無所謂。
他隻說明日會差人給陳蘇葉送些物件,等備好六禮再來見陳蘇葉。
“這幾日我不來瞧你,你好好照顧自己,等嫁衣開針我再來。”他叮囑陳蘇葉,直到陳蘇葉全部記下才離開。
陳蘇葉盯着洛輕銘離去的身影,人才離開屋子已經有些舍不得。
她以後要同洛輕銘生活在一處,二人同榻而眠,還會有小娃娃。
想到此處她覺得可怕極了。
還是等她能做一個娘親之後再同榻吧!
她喜滋滋的看着洛輕銘給的畫,有那麼一瞬間開始思念起爹爹。
不過她有自己的小算盤,等她成親那會,爹爹定會來看。
殊不知洛輕銘根本不會叫人來。
洛輕銘心滿意足的離開,想着吩咐王讒悄悄準備些物件,之後再給陳蘇葉送去即可。
他告誡王讒不可進門,放在門口便是。
王讒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突然關照起陳蘇葉,又不好多問,連忙準備去了。
他看的出來,主子要她親自去準備,說明此事不簡單。
而洛輕銘這會帶着孫德容去見溫白荷。
溫白荷身上的傷痊愈大半,隻是疤痕看着越發吓人。
這幾日用藥也不見好轉,奇怪的是面上倒是瞧着消退了些。
聽着孫德容的通報,她立馬将腿上的疤痕遮住。
“夫君怎麼會來看我?”她心裡不痛快,說話自然帶着火氣。
洛輕銘盡是笑笑,指尖沾着藥膏,輕車熟路的給人塗上。
“我來瞧瞧你,眼見你無事才能安心。”他歎氣的同時,藥膏也摸在溫白荷傷口處。
溫白荷的眼淚落下來,本來想說幾句,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洛輕銘總能溫溫柔柔的同她說話,哪怕這時候也是先安撫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