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們明明藏得好好的,不會有人知道。”佟梨遠一副落敗的模樣,雙眼死死盯着溫白荷。
溫白荷得意走到她身旁笑她蠢笨。
“你們?你們鬥得過誰啊?陛下早就知道了,而且是陛下告訴我,安慰我莫要同你置氣,你有幾斤幾兩敢和我鬥?”她嫌棄的甩甩手,說佟梨遠不如盡快想辦法讨好自己,要是自己高興,還能分些殘羹冷炙給她。
佟梨遠瞬間明白情況。
洛輕銘早就知道,在朝堂上秘而不宣,卻隻告訴溫白荷。
這是要溫白荷來對付自己。
“他早就知道,隻同你說了,你以為他是什麼心思?他當你傻呢!把你作為刀子來殺人,他多清白啊!”她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任何人。
溫白荷顯然被這句話氣紅了眼。
她抓着佟梨遠的胳膊,将人從榻上拖到地上。
佟梨遠沒想到溫白荷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她倒是無所謂,最好弄傷自己,還能讓洛輕銘來瞧瞧。
隻要洛輕銘來,她就有辦法讓人留下。
溫白荷這會還不消氣,狠狠在人腰上掐了下。
“我還真想看看,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要如何勾引别人的夫君。”她隻差在人臉上來幾巴掌。
佟梨遠聽完更覺得荒謬。
“尋常人家的夫君都能三妻四妾,更何況他是陛下,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不過是個泡影,沒有我,也會有别人來。”她懶得理溫白荷,掙紮着将人推開,緊接着幹笑幾聲。
“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你以為佟顯貴是怎麼死的?”溫白荷捏着佟梨遠的下巴威脅,提醒她不許見洛輕銘。
佟梨遠無可辯駁,聽到佟顯貴的名字,有種被人抓住痛腳的憋悶。
“原來真是你,我本以為是自己無端臆測,殺了人要償命的,你以為你逃得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色緩和不少。
但眼底的紅光還是将她出賣。
“你藏不住的,我知道你恨我,我同樣恨你,于公你我是對手,于私你害過我,我逃不掉我認,但你也别想好過,佟顯貴隻是個開始,我要你比我痛千倍百倍,我的孩兒才會安息。”溫白荷的眼淚在未落時被擦去。
她的福氣在後頭,而佟梨遠的報應也在後面。
佟梨遠聽完笑得更大聲。
什麼孩兒?完璧歸趙哪裡來的孩兒?
“你不會有孩子的,從前是,以後也會是,那位如此防備你,你怕是連避子藥都沒機會喝,咱們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她冷哼一聲,請溫白荷回去。
溫白荷眼見佟梨遠油鹽不進,當即表示自己會讓主子懲治她。
“我沒什麼好顧及的,你要是惹我,可别不給自己留退路。”佟梨遠這次再不會手下留情。
溫白荷同樣如此。
她最後一次警告佟梨遠,離洛輕銘遠些。
其實并非針對佟梨遠,而是借由佟梨遠的嘴告訴洛北辰。
洛輕銘的事自己會獨立完成,誰都不許插手。
換來的是佟梨遠的嘲笑。
“那咱們各憑本事,看誰先輸掉咯。”佟梨遠做了個抹脖的動作,沒等溫白荷開口,親自下榻推人出去。
溫白荷被佟梨遠推到門口,就在門口時佟梨遠突然坐下。
“我知道姐姐是好心,可今日妹妹真的不能出門,不然會有災禍降臨。”她故意說的大聲,好讓孫德容聽見。
溫白荷被佟梨遠的招數弄得措手不及,隻得說佟梨遠燒壞了腦子,找太醫給人瞧瞧,之後帶着孫德容回去。
她回了落霞宮,心裡卻不舒坦。
眼見到了下午,怪事還真來了。
溫白荷才回宮不過小半個時辰,忽然陰雲密布,片刻間大雨傾盆,時不時夾雜着雷鳴電閃,将門口的樹吹的折了腰。
她擔心洛輕銘的安危,便讓人去請,宮人來報說是洛輕銘已經去了啟文殿。
氣的她砸碎了幾個上好的瓷器還不能消氣。
此時洛輕銘正攬着佟梨遠柔聲安慰。
佟梨遠僅是搖搖頭,說自己的确欺君。
“嫔妾之前沒有講明,自己的确略同方術,隻是擔憂陛下不信才說并不精通,前幾日做了個夢,說有人會禍及陛下,嫔妾苦苦追問才說那人是異域女子,嫔妾惦記許久,想同陛下将又擔心陛下會覺得嫔妾說姐姐壞話,擔憂之下才摔了腿。”她書說的像模像樣,說完之後掐個手訣,口中念念有詞。
洛輕銘聽不清,自然信以為真,當即問她如何破局。
佟梨遠又搖搖頭。
“命數之事不可多言,再加上命數難定,或許嫔妾說完之後改命,會引發其他的災禍。”她當然不能明說,這要是說清楚,豈不是給洛輕銘查證的機會。
洛輕銘沒有追問,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決定。
還是佟梨遠自己開口說是要少些接觸才行。
“今兒不宜出門,嫔妾已經同姐姐說清楚,可姐姐非要帶着嫔妾出門,于是下了大雨。”她言盡于此,剩下的隻看洛輕銘聽不聽。
洛輕銘嘴上說着不信,實際上面色越來越難看。
佟梨遠添油加醋說了什麼命數相克之類的話。
洛輕銘之後關心佟梨遠許多,還寬慰她,說是表舅的事情莫要放在心上。
他會給佟梨遠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