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還不是随便自己怎麼說。
佟梨遠也意識到這點,在溫白荷去門口時輕笑出聲。
“你走不了了,今日你我隻能有一個人平安回去,你猜那個人是誰?”她笑着看向溫白荷,将鑰匙踢到床底。
溫白荷才冷靜下來,發覺佟梨遠耍自己玩,轉身撲向佟梨遠。
好啊!隻有一個人可以出去是吧!那這個人一定是她。
“你中了毒,以為自己能僥幸逃脫?”她笑佟梨遠天真,大不了一起死在這兒。
她話說的堅定,實際上心裡沒底。
自己要活着要當皇後,才不想死在這兒。
佟梨遠揚了揚手中的瓷瓶:“我服了解毒丸,至少還能撐一會,你的臉可未必。”
對付旁人她需要顧及,可對方是溫白荷,沒什麼好怕的。
溫白荷摔在地上,正巧看見地上的匕首,抄起匕首直奔佟梨遠。
佟梨遠嘴上激怒溫白荷,卻算好位置高呼救命。
“原來你也會怕。”溫白荷嘲笑佟梨遠是膽小鬼,讓她學狗叫。
佟梨遠假裝同溫白荷周旋,提醒她的匕首千萬握在手裡。
溫白荷被佟梨遠激怒,直接在人脖頸處劃上一刀。
這一刀不深,因為她不想那麼快殺死佟梨遠。
佟梨遠捂着脖頸聽溫白荷的話,突然門被推開,佟梨遠的眼淚從眼眶裡跑出來。
“陛下救我,姐姐她要殺我!”她不管不顧的撲進洛輕銘懷裡,說着自己如何被溫白荷傷害。
此前明豔活潑的少女,如今淚眼朦胧的傾訴委屈,任誰看了都會動容。
洛輕銘雖然安撫佟梨遠,但他不會聽信佟梨遠的一面之詞。
直到溫白荷轉身。
别說洛輕銘,其他人也倒吸口冷氣。
這位以美貌上位的妃子,如今整張臉算是毀了。
溫白荷才不管,好不容易等到夫君來就自己,定是要多說幾句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如今哭起來隻剩恐怖猙獰,血水混合着淚水順着臉頰一路到了脖頸,最後消失在衣領處,靠近洛輕銘時被王讒攔下。
洛輕銘神色複雜,示意孫德容領佟梨遠坐下,自己則是等着溫白荷辯解。
溫白荷的眼淚落下,刺得她傷口火辣辣的疼。
“夫……福氣都給了妹妹,嫔妾今日好心來見妹妹,可妹妹卻出言不遜,随後更是用簪子劃了嫔妾的臉。”她知道再怎麼說,洛輕銘是皇帝,明面上要顧及許多。
她的臉還有得救,佟梨遠必須要死。
“陛下明鑒!事情并非如此!是姐姐,姐姐要殺嫔妾,她用簪子還有暗器,榻上還有毒針!嫔妾拼死抵抗才保住性命啊!”佟梨遠站出來和人對峙,不能接受自己被溫白荷污蔑。
溫白荷有片刻心虛,卻依然堅持是佟梨遠要殺自己。
她笃定沒有證據定她的罪,屋子裡就這麼幾人,夫君又是偏心自己,怎麼也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洛輕銘神色稍緩,再加上溫白荷受傷嚴重,最終沒有定溫白荷的罪。
“你二人各執一詞,又傷了根本,先傳太醫瞧瞧。”他示意王讒去傳太醫。
王讒未蔔先知似的,說太醫在門口候着。
溫白荷大喜,這下自己的臉算是保住了。
這時小全子忽然沖出來,跪在洛輕銘面前。
“求陛下還娘娘一個公道!根本不是這樣,娘娘是被溫妃害的!”他不敢看溫白荷,聲音顫抖的厲害。
溫白荷怒斥小全子,在陛下面前還敢說謊。
面上的傷口才稍微結痂,她張口後過于激動導緻傷口裂開,結痂跟着血水一起淌下來。
她看到洛輕銘眼底的心疼,以為此事掀不起風浪。
豈料小全子伸出四指發誓不說,甚至要撞死在門口。
好在王讒手快給人攔下。
孫德容心疼自家徒弟,也跟着跪下求洛輕銘仔細查證,說小全子一直由他帶着,向來忠厚老實,不會亂攀咬人。
“奴才想進門伺候,可溫妃娘娘吩咐奴才去煮茶,奴才應下,才吩咐小廚房,準備跟上時,娘娘又說有些提計劃要同主子講,勒令奴才在門口守着,奴才隻好照做,不一會聽見屋内有異響,推開門就瞧見溫妃娘娘要殺主子!”小全子邊說邊抖,又氣又怕溫白荷。
溫白荷則是急火攻心,根本忍不下火氣。
“根本沒有的事!都是落霞宮的人,自然要為落霞宮出氣,陛下,您可不能輕信小人!”她的火氣在瞧見洛輕銘時稍微滅了些。
佟梨遠依然哭哭啼啼,看得出來被吓得不輕。
眼見二人的傷口逐漸惡化,洛輕銘吩咐齊廉給人看傷。
齊廉自然選的是溫白荷。
而佟梨遠則是另一位太醫給瞧着。
“回陛下的話,溫妃娘娘衣袖裡有軟筋散的氣味。”齊廉包紮之後,給床檐上的毒針取下,拿到洛輕銘面前。
此話一出,溫白荷再不能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