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給我帶過來,不然你也别回來了!”溫白荷聽完來了火,氣過之後感覺身上更難受。
伍德連滾帶爬的出了啟文殿。
陳蘇葉聽過之後,倒是沒有為難,反而問齊廉可願意跑一趟。
齊廉是個人精,說全憑陳蘇葉吩咐。
于是陳蘇葉跟着一并去了。
溫白荷瞧見齊廉時,得意的唇角上揚。
她知道夫君向着自己,陳蘇葉算是什麼東西,也和自己争。
當她看到陳蘇葉跟在身後時,半點笑不出來。
其實不僅僅是陳蘇葉,洛輕銘也跟着來。
她不好明着翻臉,隻得下榻假惺惺的行禮。
陳蘇葉并不關心溫白荷傷勢,此番是想瞧瞧佟梨遠到底用了多大力氣。
以及溫白荷還有沒有心思跟自己鬥。
眼下洛輕銘跟在身後,人還沒進門,隻要在門口就比不在好些。
她稍稍擡手免禮,就看見溫白荷跌在地上,雙眼含淚不像是裝的。
“陳貴妃姐姐,你為何推嫔妾?”溫白荷還真不是裝的,這下是真疼。
陳蘇葉哭笑不得,要是手裡有安神香,她會直接給溫白荷喂進嘴裡。
她懶得開口,洛輕銘雖然偏心溫白荷,但如今溫白荷沒辦法管束六宮,為了造勢也得給她些臉面。
由洛輕銘出面可比她好看許多。
洛輕銘不負陳蘇葉的期待,慢悠悠的走進門。
進門便瞧見溫白荷摔了,心疼的将人扶起來。
溫白荷瞧洛輕銘心疼,連聲哭喊是陳蘇葉推的。
洛輕銘看向陳蘇葉,等着她的辯解。
陳蘇葉僅是無奈淺笑,眼神瞥向溫白荷。
第一世的時候她說的太多,根本沒有一個人信他,洛輕銘到最後還說她惡毒善妒。
她幹嘛解釋?反正也無所謂在洛輕銘心裡是個什麼模樣。
洛輕銘扶人起身時,帶着一聲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歎息。
“不會是她的,她才回宮,若是在犯錯還要回去關着,她沒必要讓所有人瞧見。”他柔聲安撫溫白荷,說出來的話卻偏袒陳蘇葉。
此話一出不止溫白荷,連陳蘇葉也愣在原地。
洛輕銘居然為自己說話?真是太惡心了。
她不但說不出話,甚至感覺嘴裡發苦。
原來過期糖是這種味道,早知如此她應該走得遠遠的,别再對洛輕銘心存幻想。
溫白荷正欲開口,面前的房梁突然倒塌,洛輕銘帶着人閃身。
他沒有仔細确認溫白荷有沒有受傷,而是意味深長的看着陳蘇葉。
哪怕再巧合,此時也該思慮陳蘇葉此前說辭的意思。
他們是有三世情緣的,且三世都不得善終。
陳蘇葉笑得燦爛,不論結果如何,總算是有了盼頭。
等到宮牆化為頹垣斷壁,她就解脫了。
“我疼的厲害。”溫白荷眼見洛輕銘一直瞧着陳蘇葉,趕忙撲進人懷裡。
洛輕銘收回目光,吩咐齊廉給人看診。
齊廉并非真心實意給人診脈,見此情況立馬帶上扁承德。
洛輕銘瞧溫白荷半真半假,用醫術高超做借口拖了好一會。
陳蘇葉看在眼裡卻沒明說。
瞧啊!他愛誰,誰就過的風光,他不愛誰,誰就過的凄慘。
可她們都該有自己的人生,不該被洛輕銘左右。
她清醒過來,卻沒有義務教育溫白荷醒過來。
溫白荷自以為赢了,在陳蘇葉面前對着洛輕銘撒嬌。
洛輕銘想要陳蘇葉吃味,自然跟着配合。
陳蘇葉看了覺得無趣,甚至打了個呵欠。
“嫔妾實在困倦,陪在這兒也是累贅,嫔妾告退。”她行禮後轉身離開,卻剛巧遇到扁承德。
這下她想走也走不得了。
扁承德對她有恩,要是被溫白荷故意刁難,她得說句好話。
要是她走了,萬一溫白荷狗急跳牆,她更要後悔。
“陳貴妃不是要回嗎?怎麼又轉回來?”洛輕銘看出陳蘇葉的小動作,故意打趣問她。
陳蘇葉隻得硬着頭皮說自己關心溫白荷,眼下禦醫已經到了,還是先瞧瞧。
她低垂着眼,不願意多看洛輕銘,自然沒瞧見溫白荷眼裡怨毒的光。
溫白荷恨不得立馬毒死陳蘇葉。
她擡頭看向洛輕銘,發現洛輕銘一直看着陳蘇葉,嘴角難得挂着笑。
那是和自己相處時從未有過的笑容,她瞧了好一會,直到扁承德診脈才回神。
此前種種可以說是自己多想,如今她親眼所見,可不能作假。
她得找佟梨遠談談,猛然想起人已經死了。
但她更沒想到自己的傷疤被毫無預兆的展示于人前。
她看向洛輕銘,眼底有不解和窘迫。
洛輕銘怎麼可以,讓這麼多人不避諱地看自己身上的疤!
她傷口的确有些疼,找禦醫來更多的是挑釁陳蘇葉,如今怎麼變成自己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