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點點頭,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是啊!他的确對你情根深種,所以你也要真心以待,好好護着你的夫君,别讓他跟别人跑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溫白荷不算無辜,她沒必要廢話。
洛輕銘會替自己收拾她。
溫白荷得意的挑眉,對上陳蘇葉那雙眸子時心裡一顫。
那眼神像極了洛輕銘,她說不上來,好像是發狠要殺人或者是其他的。
總歸不是什麼好眼神,可她也不能輸給陳蘇葉。
“你既然明白,那冊寶先留着,等我好了再來拿,你小心些莫要忤逆我,我随時都能把你趕下來。”她心情極好,帶着小太監打道回府。
陳蘇葉吩咐小福子送人出門,眼神仔細着些,别瞧不見遺漏之物,到時候再讓溫妃勞心。
溫白荷聽出陳蘇葉的言外之意,察覺到她想起之前的事。
她正準備再多說幾句,卻被小福子請出門外。
“你給我小心些。”她惡狠狠的警告陳蘇葉,慢悠悠的邁着步子。
倒不是她能沉住氣,隻是身體有些吃不消。
陳蘇葉學着溫白荷的模樣做了個鬼臉,接着轉身回了屋子。
她想起溫白荷誇自己屋子裡沒有那股難聞的氣味後,後知後覺想起溫白荷身上的氣味比前幾日更濃烈。
可如今溫白荷對洛輕銘還有用,洛輕銘不會害溫白荷。
此事還需要自己去查,但眼下重要的事不止這一樁。
溫白荷從自己屋子裡出去,想必又要出什麼壞主意。
她仔細想來幹脆裝病,就說溫白荷用了不幹淨的熏香。
若是溫白荷挑事,她也用同樣的辦法反擊,若是溫白荷交好,她便收了計劃。
一切都看溫白荷如何行事。
小福子實誠,一路跟到碧安殿門口。
溫白荷本來就瞧不上小福子,見狀更是直接用眼神示意伍德解決。
瞧着伍德逐漸逼近自己,小福子覺得不對勁。
這時候想跑已經遲了,他已經被伍德按住雙手準備拖到草叢裡去。
也不知道伍德哪裡來的力氣,竟比他高壯許多。
他拼命掙紮,想着自己就算死也要給自家主子留些線索。
就在此時孫德容的聲音響起。
“老奴給溫妃娘娘請安。”他端着錦緞走到溫白荷面前行禮。
溫白荷面露不悅,想着刁奴怎麼在這會出來壞事,明明隻差一步就能令陳蘇葉孤立無援。
想到孫德容再怎麼說也是伺候夫君的,她免了孫德容的禮節,卻沒提小福子的事。
伍德瞧着孫德容不敢管事,更大膽将人往草叢裡拖。
他認為孫德容會明哲保身,犧牲小太監再正常不過。
小福子以為自己必死,也沒同人求救。
孫德容緩緩起身,上前對着溫白荷進言道:“恕老奴多嘴,陛下先吩咐老奴過來,沒準陛下想見您,老奴才出殿門就往這邊趕,到時候被瞧見,有損您的名聲。”
他沒說保下小福子,也沒說自己動手,隻要溫白荷松口,小福子就能活下來。
小福子沒想到孫德容替自己說話,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此話一出溫白荷更是不快,這不是要她放人嗎?
她放任倒是可行,那誰來動手?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若是陛下來瞧本宮,本宮懲治奴才并無不妥,倒是孫公公如此護着,莫不是收了陳貴妃姐姐的好處?”她心裡不舒坦,别人也别想高興。
豈料孫德容立馬擺手,大呼自己冤枉。
“老奴事為娘娘考慮,總不能因為這刁奴,讓陛下瞧見,陛下自來不喜殘暴之人,若是讓宮人瞧見,傳出去也會壞了您的名聲。”他句句真心,聽着像那麼回事似的。
溫白荷瞥了下滿臉漲紅的小福子,沉默片刻示意伍德松手。
“本宮且當你說的是真的。”她吩咐伍德拿上錦緞,回宮等着洛輕銘。
她沒想到孫德容一路跟着進了殿門。
“孫公公不回去複命,盯着本宮做什麼?”她才坐下,就瞧見孫德容恭敬候在一旁。
“陛下特意命老奴貼心侍奉,要老奴親眼所見娘娘安好才能放心,也要替娘娘添置些物件。”孫德容的确依照命令行事,可跟着進殿實在多餘。
他想讓小福子走遠點,别等自己離開後被盯上。
溫白荷才不聽孫德容說這些廢話,滿腦子都是洛輕銘何時來看自己。
她認為是孫德容回去太慢,洛輕銘遲遲沒等到報信才不來,于是将火氣撒到孫德容身上。
“你敢陽奉陰違遲遲不去報信,很會享清閑,如此說來不如提前去白骨營歇着。”她知道這些侍奉君主的人,整日提心吊膽有上頓沒下頓,所以對孫德容不客氣。
别說她看不上孫德容,但凡有一天孫德容惹惱洛輕銘,說不定人就不在了。
既然如此她沒必要給面子。
一介皇後難道要看太監的臉色行事?傳出去自己成什麼了?
孫德容瞧出溫白荷的心思,當即跪下認錯。
“本宮害瞧不上你小小奴才了?快些回去别招人話柄。”溫白荷不耐煩的揮揮手,若是耽誤夫君來看她,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孫德容趕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