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昨天的事情,她沒心思理會陳蘇葉的死活,滿腦子都是洛輕銘的安慰。
但是王讒和孫德容卻比之前更賣力攔她。
她自知理虧,卻沒過多申辯,隻是在旁默默等着。
才半刻鐘她便坐不住,催促孫德容給她通傳。
孫德容本來沒想去,忽然聽得門内有聲響,這才進門伺候。
之後他請溫白荷進門。
溫白荷得意洋洋,端着食盒進門,瞧着洛輕銘的模樣,心裡隻剩下心疼。
都怪自己不小心,要不是自己夫君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洛輕銘寬慰她,說是自己貪嘴所緻,提醒溫白荷身子未愈,切記憂心多思。
溫白荷點頭,湊近洛輕銘時再次覺得不對勁。
夫君身上的香味和陳蘇葉屋子裡的很像,難不成夫君昨日去見了陳蘇葉?
洛輕銘瞧出溫白荷神情有異,指着桌上的水仙說昨兒瞧着水仙花開得正豔,便去摘了幾朵。
溫白荷仔細嗅聞,發覺的确有股水仙花香,這才打消疑慮。
洛輕銘借此明白,陳蘇葉這是連他一起算計了。
但他并未打算責罰陳蘇葉,而是提醒溫白荷,這幾日切勿招惹陳蘇葉。
眼下陳蘇葉誦經祈福,若是出了纰漏,更會全算在溫白荷身上,而且他已經免了溫白荷的行禮。
溫白荷嘴上答應,心裡卻不服。
陳蘇葉怎麼就成了福星,明明自己比陳蘇葉更像。
還不是佟梨遠裝神弄鬼,還來刺傷自己,想到這兒恨不得将人屍骨挖出來,讓人永世不得超生。
“夫君不好總是責罰姐姐,傳出去别人還以為是我撺掇的,萬一他們亂說,我的名聲會更差。”她明裡暗裡都是要洛輕銘找出嚼舌根的人殺掉。
洛輕銘當即承諾不會有人說她的壞話。
“我會讓王讒嚴查。”他話說一半,眼前一片發白,差點摔在榻上。
溫白荷急匆匆去門外叫人,之後齊廉來看診,說是水仙花粉還有溫白荷用的香粉不對勁。
她的香粉是洛北辰給的,看來洛北辰早早布局。
沒等她辯解,扁承德跟着來了,她隻好先回碧安殿看診。
“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伍德不在自己身邊,她身邊沒個可用之人,越想越煩燥。
她火氣極大,轉頭瞧見扁承德窩囊的模樣,一下子滅了火。
“你先給本宮瞧瞧。”她跟一個太醫較什麼勁,還不如盡快恢複身體。
不知怎麼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腐肉味越來越重。
扁承德診脈之後說着水仙花是治病的奇藥,歪打正着正巧補全了藥方。
溫白荷喜從心中來,當即賞了扁承德銀子和玉石,之後打發人回去。
她現在快好了,陳蘇葉還關着,過街老鼠一樣,拿什麼跟自己鬥?
身邊沒有貼心之人又如何?再找就是了,她得去見見陳蘇葉。
陳蘇葉是被小福子叫醒的,早在半個時辰前。
小福子同她講洛輕銘沒上早朝,想必十分嚴重,甚至擔心是昨兒掏空了身子。
“一肚子壞水有什麼可掏空的?”陳蘇葉笑他活該,才說了半句就被小福子捂住嘴。
小福子自然是關心自家主子的,眼見陳蘇葉點頭才松手。
陳蘇葉僅是笑,想着自己還保住了一個人。
她想起自己的香粉沒換,連忙把特制的香粉收起來,換上新的。
想必溫白荷快到了,自己不好太張揚。
她起身洗漱,才換過沒多久,便聽得門外有響動。
是溫白荷的吵嚷聲。
溫白荷這會被門口的侍衛攔住。
侍衛們打着祈福的名義,實則是洛輕銘下了死命令不讓人進門。
陳蘇葉了一看溫白荷吃癟,在小福子身上撣了自己之前用的香粉,接着吩咐人去瞧瞧怎麼回事。
難得溫白荷趕過來同她叫闆,她自然不會讓人失望。
小福子不用到門口也知道溫白荷是安慰過來耀武揚威,連門都沒看就來回禀陳蘇葉。
“是個不相幹的人,别擾了您歇息。”他扶着自家主子坐下,順帶着去沏茶。
“你竟也學會偷奸耍滑那一套?你去看看,若是順心把人叫過來吧!總不好平日裡在門外吵嚷,讓人瞧見像是什麼樣子。”陳蘇葉語氣沒半點責備的意思,推了小福子一下。
小福子不情不願出門,定睛看了眼果然是溫白荷在門口吵嚷。
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連個人都不帶還敢來鬧?
溫白荷瞧見小福子,立馬将人叫住,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她話說一半,忽然聞到小福子身上的香粉味。
這味道不對勁,有些像夫君身上的味道。
難不成……她沒敢深想,繼續數落他們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