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個懂規矩的,要不然怎麼輪到您來禀告,大早上吵吵嚷嚷的。”小福子沒好氣的為自己辯解。
他知道溫白荷身邊沒帶個可用的,如今沒人替溫白荷說話。
溫白荷被噎了一句,左看右看也沒等人來說句話。
她面色由紅轉白,想着要是元安和伍德在,定不會放任旁人欺負她。
“你們這些吃白飯的,若真是有心想着那位,不如直接跟了去,省的在我這兒礙眼。”她氣的發昏,隻想将人打發走。
她身後的太監宮女沒有一人敢動。
小福子帶着笑意回話:“您的人我們可不敢要,若是碰了傷了,指不定都算在新葉居頭上,您還是帶回去自己教。”
他說完之後恭敬行禮請溫白荷進門。
溫白荷跺腳走到前面,吩咐二人在門口守着。
她真是受夠這些蠢人。
見到陳蘇葉的瞬間,她頓時消了氣。
她瞧陳蘇葉面色并不好,向來是之前沒少被侍奉。
再加上那人的确報信來了,她更笃定陳蘇葉不幹淨。
殘花敗柳怎麼和她鬥?
陳蘇葉沒開口,快步上前給了溫白荷一巴掌。
她此前沒發現,溫白荷得意的嘴臉真是醜陋。
“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溫白荷捂着臉揉了幾下,羞恥感跟火氣并存,從頭竄到腳。
她擡手便要還擊。
“你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妃子我救我的人,你非要來找我的不痛快,這是你應得的!”陳蘇葉抓着溫白荷的手腕打了回去。
過去的種種她沒忘,是權衡利弊之下隻能忍下。
如今不同,洛輕銘準許她可以動手,不過分就行。
是溫白荷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她。
“井水不犯河水?這話說的漂亮,你入宮不就是為了後位,為了個男人,說的冠冕堂皇,好像你是個好人,你沒鬥還是沒争?一次沒用過心機和手段?”溫白荷讨厭陳蘇葉假惺惺的嘴臉,同樣深處虎狼窩,怎麼她可以不染一塵?
陳蘇葉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
她從沒說如今的自己幹淨,可她也從來不是為了後位。
第一世的确是為了洛輕銘,後面隻是為了活命。
她對溫白荷有過同情,正因同情過才更不能放過。
“是啊!我不幹淨,我害過人,所以我也沒找你算賬,你既然向算清楚,那我就跟你算,柳瑩的命雲雀香蘭的命,還有若凰他們。”她猶豫着要不要打第三個巴掌時,溫白荷開口。
“你做這些也是無用,你如今不幹淨,沒人會要你這個破鞋,再加上夫君愛我,你是貴妃又如何,還不是為我做了嫁衣。”溫白荷想着不過是陳蘇葉胡說,說些話離間他們,她偏偏不生氣,看陳蘇葉自己跳腳。
她看見陳蘇葉遮掩的衣領,笑得更為誇張。
陳蘇葉明白溫白荷為何笑。
“你别得意,這次的仇我記下了,以後會雙倍奉還,到時候你要是能笑出來,我立馬出宮在不糾纏。”她又想到自己,半點笑不出來。
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發了瘋一般找尋洛輕銘愛自己的證據,恨不得下蠱。
可她所求之物本就是虛幻不實的,洛輕銘不會愛她,第一世如此,以後每一世也是如此。
她對洛輕銘隻不過是有點用,可以哄着玩,或者是完全沒用。
如今她也學會靠着一點點有意思來和人談條件。
對付溫白荷不是她的目的,從此時洛輕銘的态度才是。
她打了溫白荷,要是洛輕銘不追究,或者明罰暗賞,可有意思多了。
溫白荷這會隻當陳蘇葉故弄玄虛。
“你會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别說她不信,換了旁人也不會信。
她伸手去抓陳蘇葉的衣領,卻被陳蘇葉輕松躲過。
“你以為那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你的催命符罷了,你如此喜歡金銀珠寶,等你下葬我會給你造個金棺材。”陳蘇葉冷冷瞧着溫白荷,仿佛已經看到溫白荷的未來。
她聞到溫白荷伸手的味道,知道洛輕銘已經動手。
再加上佟梨遠被暗算,才踏出這一步。
可她不打算讓溫白荷過得舒心。
“你送我的大禮我很喜歡,我會還給你的,你猜回去報信的為什麼隻有兩人?你猜我若是十個月之後給陛下生個太子,你的位子還穩不穩?”她故意刺激溫白荷。
溫白荷聽完果然沒了之前的驕傲,嘴裡罵的話不堪入耳。
她都沒有侍寝,陳蘇葉憑什麼在前面。
可轉念一想夫君昨兒陪着自己,根本不可能,想來還是陳蘇葉胡謅。
“你可以不信,你今兒攔他明兒攔他,但你攔不住他一個月,我總有我的法子,和你的不一樣。”陳蘇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人心難測最是易變,你怎麼能保證他不會愛我?”
溫白荷往後撤了一部,卻依然說着不可能。
“情愛最為變幻莫測,你以為靠你的手段能籠絡注意時,籠絡不了一輩子,他不是個安分的人。”她栽了自然明白,溫白荷栽了才會清醒。
但她沒有教導溫白荷的義務。
她有自己的仇要報。
溫白荷朝陳蘇葉撲去,警告她别再胡說。
陳蘇葉擡腳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