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溫白荷身子骨弱,要是動起手,溫白荷絕對撐不過三腳。
“你怎麼敢認定,昨兒陪我的人不是陛下呢?”她說完這話将溫白荷推到門外,任由溫白荷拍門吵嚷絕不開門。
溫白荷氣不過,平白無辜被陳蘇葉羞辱算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心裡葉打鼓,畢竟夫君和之前不同,再加上昨日的事情的确蹊跷。
沒等問出什麼,門口的小福子催促她離開,而陳蘇葉的聲音适時想起。
“陛下吩咐我在新葉居閉門思過,有在門口加了許多侍衛要我靜心,你此番前來,怕不是壞了規矩,還是莫要聲張的好。”她提醒溫白荷。
溫白荷本來忘了這茬,聽陳蘇葉說起猛然記起,帶着人回了碧安殿。
陳蘇葉身上實在疼的厲害,又會榻上歇着。
她命令小福子守好門。
小福子不但看門,還找了幾個相熟的太監去碧安殿打探。
溫白荷回了碧安殿之後氣不過,随手熬了碗湯給洛輕銘送過去。
她在門口依然被孫德容和王讒攔下,費勁唇舌也沒能進門。
遠遠在外瞧上一眼,發覺洛輕銘睡下,她隻能作罷。
回去之後隻得繼續給洛北辰寫信,說好的毀了清白後殺人滅口,清白不知道毀了沒有,滅口也沒有動手。
她嫌棄洛北辰辦事不利,難怪之前沒争上皇位。
整整三日,她都沒見到洛輕銘,給洛北辰的回信也沒得到回複。
自己去找洛輕銘時,總是以不便打擾被王讒請走。
她知道不能和王讒撕破臉,卻記着王讒的無禮,等着見洛輕銘那會仔細說說。
洛輕銘的确沒空見溫白荷,連陳蘇葉都沒見。
多虧溫白荷的糕點,他能有時間松快些,為離宮祭祖做準備。
不過他惦記陳蘇葉身子虧損,加上溫白荷沒動靜,想必人還在歇着。
話雖如此但他依然吩咐王讒給陳蘇葉松些補品。
王讒從密道走,自然神不知鬼不覺。
陳蘇葉歇了三天身子才好些,就見王讒給她拿了許多補身子的。
她已經吃過絕子藥,看到這些更犯惡心。
謝絕王讒之後,她本打算整理下可用的線索,聽見機關處有響動。
好像有人扣動石子,敲了三下。
是自己人!她按開機關等人。
這機關和此前不同,洛輕銘特意命人改造過,但裝了幾個月,不太可能不知道,想到此處她有些警惕。
不料二人從密道走出,她吓了一跳。
怎麼會是鄭陽和俞封塵。
“鄭師兄,俞師兄。”陳蘇葉扶起二人,瞧見俞封塵擡眼的瞬間愣在原地。
俞封塵瞎了一隻眼,左臉有一道極長的疤痕,從額頭傷到耳前。
“不妨事的,此前出任務被人暗算。”俞封塵平靜的說着,像是說别人的事。
陳蘇葉稍稍回神,安頓二人坐下,
他們見面不過才半年多,二人竟然已經面目全非。
俞封塵面容被毀,和自己說話時雖然帶着笑意,聲音柔和不少,但她那個說話結巴愛臉紅的俞師兄怕是回不來了。
再看鄭陽,随意搭配的衣衫,脖頸圍繞的領巾已經用了許久,上面破了幾個窟窿,更别提滿臉胡茬和寫滿疲憊的雙眼以及凹陷的眼窩。
若是虞歡還在,瞧見他們如此定是要說教的。
而且她斟茶給二人時,發覺俞封塵掌心也有刀傷,鄭陽的手腕上有淩亂的疤痕。
她不敢問,從二人的神情來看,這位虞師姐兇多吉少。
“你們……”她沉默許久,氣氛降到冰點時開口。
俞封塵正準備答話,鄭陽擡手安在俞封塵的手背。
他想自己來說。
“虞歡死了。”他低着頭不敢看陳蘇葉的眼睛。
他們明明說好明年再見,還沒到明年,已經隻剩下二人。
好兄弟沒了一隻眼睛,右手受了重傷,自己的愛人根本沒保住。
他沒臉見陳蘇葉,隻是忽然想起虞歡喜歡和陳蘇葉聊聊,厚着臉皮來一趟。
陳蘇葉的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
她哽咽着,說出短短幾字。
“鄭師兄,你們的時間停在她最愛你的時候,也算是好事,你身手極佳,那種情況沒辦法的。”她雖然不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但她了解鄭陽。
隻要有一絲希望,他絕不會放棄虞歡。
事實的确如此。
他眼睜睜看着虞歡在懷裡斷了氣,而俞封塵替他抵擋所有攻擊,隻為了讓他和虞歡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