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才說幾個字就被陳蘇葉斥責。
“你身為妃位一再吵嚷,誰都不放在眼裡,豈可做旁人表率,先不說陛下沒來我這兒,就算來了又如何?身為女子要以夫家為天,皇家更是如此,你如今和妒婦有何分别?幹脆回去精靜超淨,将女箴和女誡抄上十遍。”陳蘇葉說完擺擺手提醒溫白荷跪安。
溫白荷這會哪裡肯跪,當即吵嚷着去陛下那兒讨個說法。
“你當本宮是公報私仇?我告訴你本宮沒你想的那般肮髒,讓你抄經是想淨化你的心腸,叫你大度身為女子不要妒忌,此事傳出去你以為自己面上有光?”陳蘇葉沒吓唬溫白荷,她知道這話能站住腳。
畢竟洛輕銘前前世便是如此說她的。
溫白荷怒氣沖沖,顯然并不領陳蘇葉的情。
“我早說了别同我鬥,我怕你不識好歹,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陳蘇葉正沉浸在跟溫白荷角色對調的喜悅。
她哪怕回不去現代,也絕不可能讓溫白荷過得舒坦。
“你竟然半點不知悔改,妄圖取代我的位置,你可知如今你我立場不同身份不同?”她不介意給溫白荷上課。
溫白荷笑着說陳蘇葉嘴硬。
夫君最是疼愛自己,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同自己計較。
“那不如就來瞧瞧,究竟誰才是被偏愛的那個。”她信誓旦旦的同陳蘇葉打賭。
陳蘇葉嘴角揚起弧度,覺得溫白荷蠢而不自知,剛好落入自己的圈套。
“好啊!你大可以裝可憐扮無辜,看看他在意誰。”她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溫白荷認為赢的是自己,對陳蘇葉半點不客氣。
“你等着在我的陰影之下過活吧!”她轉身離去在沒給陳蘇葉留下半個字。
陳蘇葉瞧着溫白荷吃癟,心裡說不出來的舒暢。
她聽着溫白荷的腳步聲,每走一步都是對新葉居的怨恨,甚至能想到溫白荷的嘴臉。
剛好可以讓溫白荷長記性,消停幾天不說,也能提點洛輕銘該來自己這兒。
洛輕銘能來,證明她沒失寵,周圍的小太監們也不敢随意欺負她。
要是洛輕銘真的同她夜談,還能從他身上撈到好處。
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隻有溫白荷被迫抄經。
陳蘇葉對此表示溫白荷自己活該。
她吩咐小福子去打探消息,得知溫白荷回去後,狠狠給自己的臉頰打了幾下。
反正溫白荷也會同洛輕銘哭訴,她不如有樣學樣。
溫白荷的确跟洛輕銘痛哭,洛輕銘安慰幾句之後,便來到陳蘇葉的新葉居。
他瞧着陳蘇葉面頰上的巴掌印不滿皺眉。
“你想對付她直說便是,何必弄得自己一身傷。”他心疼的給陳蘇葉上藥。
陳蘇葉一反常态對着洛輕銘嬉笑,眉眼間皆是勝利者姿态。
“你是知道的,我自來不喜歡溫白荷,更何況跑到我臉上耀武揚威。”她面上全無愧疚神色,有的隻是挑釁。
洛輕銘知道自己是裝的,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護着。
正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洛輕銘的确向着她。
“我如今算是知道你們之間的梁子早早結下,是我的疏忽讓她有機會傷了你。”他愧疚萬分,最後無奈歎氣,擡手摸了摸陳蘇葉的頭頂。
陳蘇葉稍稍晃頭,帶着撒嬌的意思。
“你早該知道的,一樁樁一件件我都不可能原諒她,沒同她算是因為時候未到。”她眼神迷離,絲毫不掩飾對溫白荷的仇恨。
可她這話同樣是提醒洛輕銘要盡快動手。
洛輕銘沉默片刻,接着勸她早日出宮。
陳蘇葉此時還不想出宮,但她明白洛輕銘要動手,最後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那在我出宮前你要多陪我。”她伸出手同人拉鈎。
洛輕銘又是輕笑,小指勾着陳蘇葉的小指,最後拇指印上拇指。
他似是再說真拿你沒辦法,抑或是我願意包容你寵着你。
這些對陳蘇葉來說都不再重要。
“我會同你結婚,等一切塵埃落定,直到死亡将我們分開。”她笑着同洛輕銘承諾,就像洛輕銘對她承諾的那般。
如今她也會騙洛輕銘了。
洛輕銘眼底閃着光亮,俯下身追問陳蘇葉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君無戲言嘛!小女子自然也無戲言!”陳蘇葉認真承諾,比此前所有的承諾更為虔誠。
洛輕銘雙手捧着陳蘇葉的手,她的指尖剛好抵在自己的眉心。
“我從沒有像近日這般歡喜過,你答應我以後再不與我分離,我沒有被人愛過,也不知道如何愛人,你教教我,往後餘生我便會了。”他報以同樣的虔誠回報陳蘇葉。
陳蘇葉依然笑着,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那要看你的表現,比如在我離宮之前,你可不能三心二意,不然我饒不了你。”她掙脫開洛輕銘的鉗制,輕輕攀上人的臉頰道:“我知你喜歡兒女雙全,以後咱們兒女成對,我教女兒詩畫,你教兒子謀略。”
洛輕銘沉浸在陳蘇葉的謊言中,似乎看見美好的景觀。
程素衣便是一雙兒女,他以後也能有兒有女嗎?
更何況是自己真心喜歡的陳蘇葉生下的兒女。
想到此處他更為激動,忙不疊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