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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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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幾個都練起來!殿下賞你們衣食,安置你們在此,你們休要偷懶!”

霍子揚剛打完拳,大汗淋漓,他一邊拿着帕子擦汗,一邊粗聲呵斥偷懶的士兵。

霍子揚按照周惠澤的意思,把會京城外的中都流民都遷入了校場,将流民中的壯年男子編為守衛軍,隻為周惠澤效力。

周惠澤在會京孑然一身,他要自保,就不能讓太後把鐵鍊子拴在他脖子上,任由别人拿捏他的生死。他需要一支保護自己的守衛軍,這是他活着的盾牌。

“自從咱們搬來校場,怎麼都不見佟小将軍了?”有士兵多嘴道。

“我們是雍王殿下的守衛軍,隻聽雍王号令,佟小将軍是虎門關的将軍,與我們挨不着邊,你惦記的太遠了。”霍子揚道。

“我也是見雍王殿下與佟小将軍關系好,我還以為跟着雍王殿下,興許編入虎衛騎呢!”那士兵悻悻道。

霍子揚一拳敲到他頭上:“咱們吃雍王的、用雍王的,你還吃裡扒外?”

“就是!虎衛騎那是你能高攀上的?”

“左右都是歸順東洲,跟誰不是一樣?誰給咱飯吃,咱就跟誰呗!”

士兵紛紛附和道。

“殿下!殿下來了!”有人喊了一嗓子,驚得旁邊的人一拳打空。

周惠澤從馬車上下來,方才士兵的談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先前帶着佟越一起出城布施流民,本就是想借着佟越在中都的聲望籠絡人心,這是他的一步棋。他的目的達到了,這些中都舊民有了新身份,他們沒必要再見到佟越。

周惠澤下了馬車,朝士兵們颔首。

“要入冬了,殿下給大家送了些木炭來。”長歲跟在周惠澤身後朝士兵們打招呼。原先在會京城外都是長歲負責布施糧食,他年紀小但混得熟,大家也願意和他打交道。

“來吧!都搭把夥,别勞煩長歲了!”

“得嘞!”士兵們都哄笑着随長歲湧到馬車後去搬木炭。

“殿下。”霍子揚小跑到周惠澤面前,把周惠澤請到亭子裡。霍子揚用手在木凳上反複擦了擦,又吹了吹灰,才敢請周惠澤落座。

周惠澤從自己袖中取了巾帕,遞給霍子揚擦手:“霍首領兵練得好,本王沒有看錯人。”

周惠澤的守衛軍還未正式成型,與嚴明完整的軍隊還相去甚遠,士兵們唯霍子揚馬首是瞻,稱霍子揚為“首領”。

“殿下讓我們安頓在校場,還有武場供我們訓練,我不敢辜負殿下。”霍子揚誠懇道。

武場上密密麻麻紮滿了稻草人,擺成一個四四方方的矩陣,還有盡頭那一排草靶子,都是霍子揚号召弟兄們一起紮的。霍子揚每天起早貪黑教弟兄們打拳練武,立志把他們訓練成真正的士兵。

周惠澤擡頭看着亭子外灰蒙蒙的天,道:“要入冬了,将士們該添冬衣了。”

霍子揚一行人本就是平頭百姓,他們從中都一路颠沛流離過來,途中啃過樹皮、挖過泥巴,天冷了擠在一起取暖,一路風餐露宿讓他們經得住苦寒。如今有地方住、有口粥喝,衆人已是滿足至極,何況養着這麼多人開銷實在太大,衆人的吃食、校場翻新、購置兵甲……無一不花錢。

他們不是貪得無厭之人,不敢再向周惠澤讨要什麼。

“有、有啊,女眷們已經在趕制冬衣了。”男子練武做守衛軍,女眷安置生活瑣事,他們在校場分工明确。

但是女眷哪來的物資趕制冬衣呢?

霍子揚不擅長撒謊,他說這句話時不自覺地眨眼。

“這麼多人,做的過來嗎?改日本王讓長歲再送些冬衣來。”周惠澤看了一眼霍子揚。

“殿下,我們早就開始制冬衣了,不必破費。”霍子揚推拒道。

“自古沒有虧待将士的道理,你們如今是本王的人,有何要求盡管提。”周惠澤站了起來,他的白袍上沾了灰,他沒有去撣。

“殿下,這實在……太破費了……”霍子揚光是打心裡粗略一算,便覺得心疼,花在他們身上的,那可都是真金白銀。他已經盤算好一會兒就鼓動大夥去郊外挖野蔬、打野禽,能省一筆是一筆。

“銀子麼——”周惠澤垂首作思索狀,“總有法子。”

***

佟越在時花樓一來二往,隻點尹蘭一個姑娘陪。佟越再進時花樓時,老鸨以茶水間滿客為由,直接把她迎上二樓雅間,尹蘭也破天荒地不再推拒。

老鸨已經尋思上“佟公子”要花多少銀子給尹蘭贖身了。尹蘭平日話少,死活不肯接客,彈的琵琶也沒有多少客官愛聽,如果“佟公子”肯收她,那就是天大的好事,老鸨決定要狠狠賺一筆贖身費。

“尹蘭,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佟越把油紙鋪在桌上。

“糖?”尹蘭發間簪着桃花木钗,今日的妝容比初見時更素淨。

“玉桂糖。”佟越剝開糖紙送到尹蘭嘴邊。

“尹蘭……姐!”推門而入的男子看清尹蘭鼓着一邊腮幫子,登時提高了音量。

“昙華?”尹蘭嘴裡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昙華沖進門,質問佟越道,“你這客官怎麼不講理?又是脅迫姑娘上樓接客,又是掌嘴,你不知道姑娘的臉不能打嗎?”

“我?”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佟越不明所以地眨着眼,她也擡指指了指自己。

昙華氣得臉紅,他湊到尹蘭身邊,揉了揉她“被打腫”的臉,心疼道:“尹蘭姐,疼不疼啊?”

尹蘭腮幫子動了動,一顆糖滾到了地上。

雅間裡本來彌漫着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随着玉桂糖的咚咚落地,雅間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昙華啊……”尹蘭輕咳了一聲,“不像你想的那樣。”

“好了,尹蘭姐你别說了,你沒被打就好。”昙華揉了揉眉心,又擡起頭來質問佟越道,“你!憑什麼仗着有幾個臭錢,就強迫人家姑娘陪你?”

“因為……我有幾個臭錢。”佟越無辜道。

昙華:“……”

尹蘭擡手把昙華和佟越隔開,她扶着佟越的肩讓她坐下,又剝了一顆玉桂糖喂給佟越,像是安撫一隻無辜的小獸。

昙華:!

這和昙華想象中不一樣。

在昙華的印象中,尹蘭這是頭一遭上樓接客,他看見尹蘭上樓,以為尹蘭被人脅迫了,于是跟上樓來想解救“羊入虎口”的尹蘭,沒想到居然看見如此“琴瑟和鳴”的一幕。

昙華目瞪口呆。

随着尹蘭口中那顆玉桂糖掉到地上的,還有昙華的下巴。

“昙華,你也坐。”尹蘭笑着招呼昙華坐到佟越旁邊,向昙華介紹道,“這是我的貴客,佟公子。”

“呵呵呵,佟公子好。”昙華尴尬地笑。

尹蘭又向佟越介紹道:“佟公子,這是昙華。他與我同一年入時花樓,比我年少,所以喚我一聲姐姐。”

“昙華公子,吃糖嗎?”佟越爽快地把玉桂糖推到昙華面前。

昙華瞟了一眼,沒好意思拿。

尹蘭解釋道:“昙華,佟公子沒有強迫我。佟公子喜歡聽琵琶,與我是知音,今日茶水間滿客,我們便換個了地方彈奏。如今誤會已解,你莫再為難佟公子。”

“哪有知音親手喂糖的……”昙華嘟囔道。

“你說什麼?”尹蘭沒聽清。

“我說——”昙華起身,朝佟越躬身一拜,“佟公子,是我失禮了。”

“無妨。”佟越去扶昙華。

“我的祖宗啊!你跑這兒搗什麼亂?!”昙華還未起身,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

老鸨找上門來了!

“佟公子,他是新來的,迷了路。您繼續、繼續。”老鸨邊說邊給昙華使了個眼色。

“哦——是是是,我是新來的,你們繼續。”昙華說完便被老鸨拉住了衣袖。他在被老鸨拖拽的空隙裡探出袖子往桌上抓了幾顆玉桂糖。

門“啪”一下關上。

佟越:“……”

尹蘭;“……”

尹蘭走到門前确定外面沒人,她從裡面挂了鎖,才把佟越帶進了裡間。

尹蘭整頓了神色,道:“将軍,昨日時花樓來了貴客。”

她邊說邊倒了杯茶,用指尖沾了點茶水,在桌布上寫下“姚”與“陳”二字。

尹蘭繼續道:“昨日無意間聽到這兩位的對話,好像潇城要建行宮。”

佟越了然,這“姚”是姚氏,既然涉及工程事務,這“陳”多半是工部尚書陳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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