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規則或許不在這簡單的木條上,而是其他的……
溫餘在四周人的臉上掃視一圈,神色各異。
最邊上的甯千山抱着刀似乎陷入了沉思,褚月也正皺着眉觀察着在座的各位,尤眠緊鎖的眉頭間能看出幾分慌亂來,柳敏娘手指攪住衣袖,胸膛起伏不敢擡頭看旁人,謝舊則是一臉玩味,同剛剛見面時無二。
唯一一個奇怪的……
溫餘看向坐在最角落,連介紹都沒有的那位黑衣男人。他似乎感到了溫餘的目光,微微擡眼,溫餘從他的三白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意,而且方才竹條出現後,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湊上前查看的。
雖說在座各位除過賀扶都似心懷鬼胎,但這人未免有些太過怪異。
溫餘正準備收回目光卻對上了賀扶,看來兩人想的差不多。
“既如此,我們不妨先去休息片刻?距離晚膳時間還有很久呢。”
在詭異的沉默氛圍中,褚月率先開口。
說罷,她沒等衆人應和便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往二樓走去,身姿娉婷在場除過低着頭的柳敏娘外都将目光看向了她。
目送她上樓後溫餘才發現賀扶也正盯着她的背影出神。謝舊的目光則從褚月身上移開,眯着眼看向賀扶。
“告辭。”甯千山回了神,站起身來也往樓上走去。
有了兩人帶頭,其他人也都先後起身,十分自然地按照座位進入了對應的屋子。
溫餘站在二樓欄杆處往下望,這樓中竟是規整得吓人,底下鮮紅的四方桌仿若一個祭壇一般,讓人看了不适。
“咳……”賀扶的聲音從對面響起,溫餘循聲看去,見他沖自己示意後開門進了屋子。
好在溫餘同賀扶的關系衆人都知曉,共同出入也隻當是小夫妻之間的暧昧,不會有人起疑,這倒也方便了二人讨論此事。
“诶?這個是?”溫餘又在桌上看到一根竹條,将它翻過後又看到一行字:“屋内無鏡,不對鏡。”
賀扶也看到了那根竹條,倒茶的手微微頓了頓後緩緩道:“如此一來,一共有四條規則,這四條規則都很簡單,但第四條……”
他将杯子往溫餘面前推了推後道:“這屋裡沒有鏡子。”
溫餘在看到那條規則的時候就下意識去找鏡子,果真如賀扶所說,這屋裡沒有鏡子。
“那就算照鏡子也沒得照啊,難道是怕來人帶了鏡子?”溫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雙眼蓦然帶上了光亮,“是甜酒?!”
賀扶這才将那杯茶端起來聞了聞,果然帶着絲絲甜味。
“好喝!”溫餘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賀大人不嘗嘗?”
對上溫餘期待的目光,賀扶輕輕搖頭:“我不喜飲酒。”
溫餘有些失望:“哦,那您方才可有發現什麼别的東西?”
賀扶定了神色,将他所想都一一說出,除過那扇繡着猞猁的屏風,竟是和溫餘沒什麼差别。
“所以您懷疑這地方的主人和那個面具人有關系?”溫餘摸摸下巴,“說不準還有些面具人,帶着另外三個動物呢?”
賀扶點頭贊同:“很有可能。不過若是那樣我們要做的東西可就更麻煩了。”
“哦,對了!”溫餘忽得想起,“您方才為何盯着那位褚姑娘?”
賀扶垂下眼簾,眉宇間似乎有些糾結,他淡淡道:“我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裡,是什麼時候……”
“見過?”溫餘也跟着皺起眉來,“不過我覺得她應該不是什麼壞人,但一定有事情瞞着我們!”
賀扶淡淡一笑,語調中很是确信:“前來赴宴的諸位又有何人沒有瞞着的東西呢?就連未曾前來的韓猶息夫婦也有東西瞞着我們,不是嗎?”
“不過……”賀扶手指蜷起,神色變得有些疑惑:“那位謝公子為何總是對我帶有敵意呢?”
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謝舊對賀扶那叫一個針對。
溫餘做出一個思索的姿勢,過了片刻後緩緩道:“或許是因為你做得不夠好!”
賀扶雙眸微微放大:“那裡不夠好?”
“作為一個丈夫面對妻子與其他男子關系親密,你應該做什麼?”溫餘湊近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做……什麼?”賀扶似乎更疑惑了。
溫餘一拍大腿:“吃醋啊!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