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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北杏行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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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毫無猶疑,衛晁便即拱手笑應,“魯公乃一國之主,但凡看中,在下豈敢再行觊觎,魯公自便即是。”

“好!”

魯公拍手稱慶,“難得公子如此大度豁達,此情本公先行記下,容後相報。”

風向似轉,伯諸冷陽瞥向衛晁,陰聲道,“讓馬乃是小事,可有些卻是不能随意相讓的,畢竟這不止關乎個人顔面,更在于國體榮辱,公子可想清楚了?”

衛晁從容如雲,“長公子言過了,方才魯公隻說是那匹栗毛雲骠而已,并未涉及其他。”

本以為衛晁聽懂了自己的意圖,未曾想伯諸把話這麼一挑,衛晁的态度又明顯有變,魯公遂面色一沉,“顔面總是要靠自己去争的。”

“諸位難得齊聚于此,不如各自挑上一匹好馬試試手。”

文昭瞧出苗頭,一瞟涼赢便會意輕笑,擡手捋發過髻時突發訝色,“哎呀,我的發簪呢?”

同處圍欄之内,魯公忙吩咐随行護衛,“爾等聾了不成!還不快幫二公主去尋發簪?”

可找遍了馬場,也未尋着文昭的那支銀簪。

叔糾問,“姐姐,您确定銀簪是在此處遺失的?”

經叔糾一提,文昭這才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對了,清晨為替公父采集晨露煮茶,我進了林子,定是那時為樹梢所撥落,難怪方才午宴時總覺頭上輕飄飄的,像是少了什麼。”

一語方落,涼赢與衛晁均暗暗看向北杏坂東側的那片樹林。

魯公立聲自告奮勇,“既如此,煩請二公主于此稍待,本公去替你尋回便是。”

衛碩眸中爍珠滴溜一轉,湊向衛晁身側玩笑道,“小公叔,你不是正欲求娶二公主麼?這可是難得可獲取芳心的機會,可莫要白白錯過了。”

伯諸不喜魯公繼續纏着文昭,也打起了自己的盤算,“文昭齊國公室之女,如今不過丢失了一隻簪子罷了,豈敢勞駕諸位遠客,由我們兄弟自行尋回便是。”

他扭頭看向叔糾,“三弟,我們走一趟。”

叔糾不好推辭,便即應允,“好。”

舒雯望兩人駕馬遠去,便對涼赢與香萍輕聲吩咐,“你們也去幫着找找吧,人多更快些。”

眼見文昭還留在原地,涼赢擡手輕止香萍,“公主身旁不可無人,由小人去便夠了。”

舒雯未有多慮,遂點頭應允,“也好,林子灌木雜草叢生,腳下當心些。”

涼赢告辭便步行前往。

待到人影漸遠,文昭便對舒雯甜聲起來,“大嫂一路走來,想必也是累了。那林子又密又大,隻怕是要找一陣子了,附近有一營帳,不如先往贊歇,以免勞動胎兒。”

香萍也道,“是啊公主,孫老醫官也說您不宜長時站立,奴婢先扶您去帳中坐一會兒。”

見舒雯側目看向林子仍舊不放心,衛晁便即上前拱手,“夫人不必擔心,在下與賢侄也會一道前往助尋,料無差錯。”

望向林子之際擡手輕撫小腹,舒雯隻好點頭,“如此,便有勞兩位公子多多關照涼赢。”

一道恭送舒雯遠去,衛晁便向文昭拱手緻意,而後尋了兩匹玉兔奔駕行密林。

文昭作揖緻謝,眼見馬場隻剩下自己與魯公,臉色一變頓浮哀色。

魯公急問,“二公主何以如此傷感?”

文昭抽絲于袖,輕拭眼角略帶哽咽,“那銀簪乃我生母遺物,臨終之前曾囑托将來出嫁之日,一定要戴于發冠,也算是她親自送我一程了。”

“原來如此。”

雖未明言,若有所思之餘,魯公方覺這根銀簪對于文昭而言意同嫁妝,又豈能坐視他人搶功?

尤其還有公開提親的衛晁。

觀其神色,文昭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本來此行公父意欲将我許配那位公子晁,我還在猶豫,若是這根銀簪果真被他尋着,怕也是天意了,我也隻好安心待嫁。”

魯公一聽更急了,他忙牽來栗毛雲骠,輕聲安撫一聲便跨上馬背,“二公主盡可放心,本公定然幫你尋回。”

最後一人也駕馬領着随扈數人而去,眼角仍挂着淚珠的文昭卻是薄唇微扯。

“這下可有熱鬧瞧了。”

唯獨徒步入林的涼赢,聽着正前方和左側皆有沙沙枝葉響動,那伯諸與叔糾的身影若隐若現。

她本就不想拿這個燙手山芋,最好旁人尋着了銀簪自己也好回去,便扭身朝右而行。

偏沒走幾步,日光之下,前方混雜野菊的灌木叢中似有一道銀光掠過,晃得她睜不開眼。

“怎會如此湊巧?”

她緩步向前擡手撥草一看,果真是一枚銀簪。

雖說無意尋得,涼赢卻已打定主意不欲領功,打算當做沒看見丢回原處。

倏然間,涼赢隻覺一陣陰風襲背,背耳聽去,夾雜着利劍出鞘的馬蹄聲已然靠近自己身後。

“看來我們是多此一舉了。”

涼赢立馬分辨出這是衛晁的聲音,而那股偷着陰寒的殺氣也在瞬間消散了。

壯着膽子回眸,馬背上的魯公已然盡在眼前,右手緊握的長劍已抽鞘大半。

再看遠些,同樣身跨白馬的衛晁,對着一臉驚悚的魯公拱手笑賀,“原來魯公已經為二公主尋得銀钗了。”

魯公眉頭緊皺,一時之間難明其意。

沒成想涼赢竟然快步行至馬前,雙手将銀簪奉上,“此乃魯公先行發現,小人已代為取來,還請魯公奉還二公主,她必定十分歡喜。”

目愣之餘,魯公這才收劍于鞘,伸手将銀簪接來,對涼赢轉恨為喜,“不錯,真是有勞你了。”

涼赢暗暗松了口氣,拱手謙辭,“哪裡,魯公神目如電,小人不過有幸代尊手尋回而已。”

聞聲而來的伯諸,見銀簪已在魯公手中,氣惱之下本想上前确認,可一見灌木叢中的野菊,面露怯色止步不前。

魯公心滿意足的領着衆人一道返回馬場。

臨行之際,衛晁駕馬自涼赢身旁經過,兩人短短目光交彙。

衛晁瞥見涼赢右腿有少許血迹滲出褲外,便勒住缰繩止馬低問,“你受傷了?”

涼赢這才注意到自己右腿早已麻木,身上漸漸發冷,就連搖頭也顯得十分吃力,“無妨,興是些許擦傷罷了。”

“擦傷?”

行馬于側的衛碩打量其面色,谑聲輕笑,“我方才入林時見着有毒蛇鑽入灌木了,你該是被咬了吧?”

“公子多慮了,小人沒......”

話未盡出,涼赢身子一軟癱倒了下去。

衛晁伸手及時握緊她的手,并順勢拉其橫抱入懷。

此刻的涼赢渾身抽搐,也愈發意識模糊,有如隻身緩緩沒入井水,徹骨寒意蔓延全身。

唯有胸膛溫熱,令她不得不緊抱取暖。

目睹衛晁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緊缰繩緩緩打馬上前,衛碩嘴角微咧,直搖頭輕歎,“你哪兒是來找銀簪的?分明是來找她的嘛。”

衛晁頭也不回,漠聲相應,“我本也沒打算娶文昭,區區一根銀簪,誰要誰拿去。”

衛碩駕馬趕上與之并行,細細俯看涼赢那蒼白的面容,“就是她麼?長尾郎送來的信中,你第一次提及的人。”

振翅之聲淩空而将,一隻灰雀落在了衛碩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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