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舸戈帶着羅雨歇和小梧桐到自己駕校時，因為方才那一檔子事兒，已經快傍晚了，隻好草草看一遍。

整個場地面積挺大，從西到東分别是考場、練習場地和器材模拟室。

萬舸戈指着器材模拟室介紹：“我打算買3台科目二的模拟器，再買4台科目三的模拟器，差不多夠了。”

“那是啥玩意兒？”羅雨歇學車早了，那會兒沒這高科技。

“小梧桐知道不？類似電玩城的模拟賽車，嘟嘟——”萬舸戈比劃了下，小梧桐也學着“嘟嘟”。

“高級。”羅雨歇點點頭。

“那可不，一台将近2萬呢。”萬舸戈指揮工人把模拟室的牆壁刷成紅黃綠三種顔色。

“有錢。”羅雨歇歎口氣。

考場還沒規劃好，萬舸戈專門請了人設計，不過她也要自己過目，原先學車時總覺得“S彎”和“倒庫”的銜接不好，她要好好規劃一下。

她指揮着陳叔在場地跑了兩圈，最終決定在“S彎”和“倒庫”項目的中間加上“側方停車”，感覺協調多了。

“嗨，現在考試真嚴謹，要我來未必一把過呢。”羅雨歇說。

“所以教練急躁啊，暴躁啊，整天罵罵咧咧。”萬舸戈道。

“不提糟心人糟心事了，走吧，回去吃好吃的。”萬舸戈摟了摟小梧桐，問道，“想吃什麼呀？”

“烤肉。”小梧桐眼睛亮晶晶。

“你是吃不夠。”萬舸戈道，知道她說的還是運動館旁邊那家。

但萬舸戈沒能吃成這頓烤肉，剛拐進林原街，4S店的人給她打電話，說補漆改色的地方，最好過去看一眼。賓利被撞了一下後燈，還裂了一小塊，不算嚴重，萬舸戈突發奇想想給撞破的那塊換個顔色。

至于車的維修費用，她已找律師和交警做好了鑒定，隻等着那位副局長從紀委出來賠錢。或許，他從紀委出來，就要直接進另一個地兒了。

萬舸戈趕到4S店時，對方已經貼心地給她準備了便餐。她隻吃了幾塊水果，就跟店員商量起補漆的顔色。

“暖暖協調，冷暖紮眼，您看？”店員問道。

“黑配粉，合适不？”萬舸戈想了想，說。

店員隻能說：“比較大膽。”

店員拿了幾張色卡給萬舸戈一一試着，但總感覺不夠好看，倆人正挨個試着的時候，又來一輛車。

黑色保時捷。

很巧，車上坐着的是柳栖和白峰，跟着一起下來的，還有中午那個少年——不山。

柳栖垂眸，第一眼就看見蹲在賓利車屁股後面的萬舸戈，水青色的卡通工裝褲，配上明黃色的寬大連帽衛衣，襯得紮着雙低魚骨辮的萬舸戈玲珑可愛，亦十分甜美。

他正對上她擡起的眼，不由自主笑笑：“真巧。”

萬舸戈“呀”了一聲，站起來，問：“你們也來修車？”

白峰回答：“嗯，柳栖的新車。”

萬舸戈：“啊？”

柳栖笑了下：“我可沒開，他磨缸呢。”

萬舸戈想起之前柳栖也這麼跟自己說，有些訝異：“你真買車了啊，我當你開玩笑呢。”

白峰說：“沒見這麼騷包的吧，駕照沒有先買車。”

萬舸戈替他解圍：“快有了，快有了。”

說話間，又過來倆店員，問怎麼回事？

萬舸戈聽了聽，“噗嗤”樂了。原來白峰技術也不咋地，帶着一大一小撞電線杆子上了。柳栖下車後都有點懵，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打福利院過來的這條道屬郊區了，沒啥車啊。

“哎呦，我天，真是見鬼了。”白峰也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