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龜，你駕照咋拿上的？”柳栖難得揶揄他。

白峰樂半天：“看修車多少錢，我……湊湊出。”

柳栖拍他肩膀一下：“别說這話。”

白峰也就沒再言語，開着車到就近的4S店，沒想到碰見了萬舸戈。

又遭人好一頓譏諷。

萬舸戈笑夠了，給陳叔打了電話，問這幾個：“一起回吧？”

白峰說：“正好，一起吃個飯，約了多久的飯就是吃不到嘴裡。”

萬舸戈點點頭，問他們想吃什麼。

沒想到，都是：“随便。”

“那不山決定好了。”萬舸戈看着這個瘦小的男孩說。

不山情緒還算可以，猶豫了下說：“那火鍋自助？”

幾個大人雖然都覺得自助麻煩，但也都同意了。

柳栖要請客，白峰在這種場合下不可能跟人搶，萬舸戈也沒争，下次請回來就好了。

半小時後，天海自助火鍋城。

趁不山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食材的時候，萬舸戈問柳栖：“這孩子就跟着你了？”

“哪能呢。”柳栖搖搖頭，将下午的事兒簡單說了說。

不山現在的情況屬于孤兒狀态，因為監護權在母親那，但他媽媽跳樓了，雖還有個親生父親，但并不接收他的監護權。所以柳栖下午帶着他去福利院那邊問問情況，至少得有個地方把他養到十八歲。

一路上，不山都緊緊拽着柳栖沒受傷的右手。

柳栖有點擔憂，心理咨詢最忌諱的情況就是患者移情。但很顯然，不山已經對他産生了依賴。

他不符合收養孩子的條件，隻能趕緊把他送走。他是想直接将不山送去派出所，由民警來安排孩子的後續情況，但看不山的狀态，實在有些不忍心在這種情況下把他推出去。

先收留他兩天吧。

說完，柳栖見不山回來了，轉移話題，問萬舸戈：“你的事情都怎麼樣了？有受到什麼影響嗎？”

萬舸戈搖搖頭，笑道：“跟你們在網上看到的新聞差不多，目前的調查情況我也不清楚。”

白峰這時端了幾盤牛肉回來，說：“要不我幫你找認識的人打聽一下？”

萬舸戈拒絕了，一臉認真：“沒這必要，我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最終是個什麼處理結果，我相信黨和政府。”

柳栖不動聲色：“其實我更想知道駕校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萬舸戈話匣子大開，末了，還拍拍不山的肩膀說：“少年加油，你将是我四年後的第一個學員。”

不山咽下一口肉：“啊？”

“明年你初二，後年你中考，大後年你高一，四年後你高考結束，到時候麻溜地找我報名，姐姐給你免費！”萬舸戈拍拍胸脯。

柳栖看她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我覺得你很适合做心理咨詢師。”

萬舸戈眨了眨眼，說：“我這都是現學現賣。之前跟你說過的，我也認識一個心理咨詢師，就是好幾年沒聯系了，有點可惜，要不還能介紹你們認識呢。”

“不可惜。”柳栖說，又補充了句，“跟咨詢師不聯系是好事。”

白峰聽得一臉懵逼。

但萬舸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