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走到房間的最裡頭,蘭馨擡頭看向門口的饅頭,他正賊眉鼠眼的看向走廊的方向,看起來是在給他們放風。
饅頭靠在門旁,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小袋子,将袋子打開倒進嘴裡。
是跳跳糖。
“剛才你聽懂是什麼意思了嗎?”姜子平低聲問蘭馨,手機上上下滑動找着駱诽的電話。
“我不确定,應該是這個醫院裡有不法交易,和資本有關的。”蘭馨下意識将手伸進口袋,将煙盒拿出來,發現裡面是空的。
姜子平的視線從手機移向蘭馨的手上,蘭馨才意識到這個下意識動作此刻不太合時宜,她将煙放回口袋笑了一下。
不過身旁的男人沒對她的舉動做出評價,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他的一包煙,“抽我的吧,我給駱诽打個電話,一會兒回來找我就行。”
“謝謝。”蘭馨接過姜子平手中的煙,手在衣服外面摸了摸。
“有火嗎?”姜子平注意到她的舉動。
“有。”女人笑了一下,将口袋裡的打火機掏出來,小巧精緻。
蘭馨走到門口,朝着饅頭笑了一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機從饅頭身邊離開。
饅頭轉頭看了一下正在打電話的姜子平,又看了看蘭馨的背影。
确實是一個世界的人。
“駱诽,能不能破解西源私立醫院的遠程監控。”姜子平用餘光打量房間内的裝飾,拿着手機壓低聲音說。
“需要ip,你的手機鍊接那兒的WiFi了嗎?”駱诽的聲音從對面響起,背景有幾分嘈雜,可能還在警局加班。
“沒連,我找人問一下密碼。”姜子平老實回答,“連完我需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我之前就破解過你的手機,你那邊鍊接的什麼我都一清二楚。”駱诽語氣淡淡,似乎在說什麼很平常的事,“我會黑入内網找到醫院的分布圖,你一會兒戴着耳機,告訴我想破解哪一層的哪一個就好了。”
“你小子破解我手機幹嘛?信不信我給你抓起來。”姜子平聽見駱诽的話眉頭緊皺,這小孩哥總在他雷點蹦迪,他可是霁封的總隊長,沒經過他允許就把他手機破解了。
犯罪,赤裸裸的犯罪。
駱诽就是擺明了,仗着姜子平不會對他做什麼為所欲為。
“你師傅就是因為沒有定位才沒找到屍體,做你們這行太危險,我提前留了個心眼。”駱诽開口說。
姜子平的師傅江競钊,就是在當年抓疑犯的時候單獨行動,沒有通知任何人,最後被兇手擺了一道,自己也送了。
“用得着你小子保護我?”姜子平嘟囔了一句,還是拿出一隻耳機戴在耳朵上,“等着,我給你問wifi密碼。”
姜子平走過去,拍了下站在門口的饅頭的肩膀,那哥們還在那兒放風,被姜子平拍了一下吓得一哆嗦。
“我去,你走路怎麼沒聲啊?”饅頭轉頭看了一眼姜子平,臉都有點吓白了。
“我穿的靜音運動鞋。再說了,屋裡就我一個人,還能給你吓這樣,要不以後别值夜班了吧,小心撞鬼。”姜子平笑着拍了一下饅頭的頭,“問問你,這醫院wifi密碼多少,我手機流量用沒了。”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能沒流量,我都用流量卡。”饅頭随意吐槽,“密碼是醫院縮寫加上三個六。”
姜子平拿着手機連上wifi,耳機裡就傳來了駱诽的聲音,“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看見他手機連上wifi了,現在真不能和黑客做朋友,一點隐私都沒有了。
有一種駱诽直接住進他卧室的感覺,那豈不是這小子每天晚上都知道他在手機上看什麼東西。
爹的。
“要破壞哪個監控?”姜子平擡頭問饅頭,實際上就是在給駱诽傳話。
“四樓最裡面有個電子資料室,那裡面的電腦有客戶信息和病例。”饅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接近九點。
“我們時間很緊迫,九點之後,監控室每二十分鐘會有一次巡邏,如果看見監控被切斷會警報。”饅頭表情嚴肅。
“如果能覆蓋監控變成常規畫面,就沒有時間限制嗎?”駱诽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姜子平微愣一下,這小子這麼厲害?
不過他的嘴沒停留一下,而是直接将駱诽的話轉述給了饅頭。
“對,你朋友這麼厲害?如果能覆蓋監控畫面,就不會檢測到異常。”饅頭看向姜子平,眼裡都是震驚和崇拜。
“已經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