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喆懶得和劉博多說,直接差人将他送了回去,走之前還用劉博聽不見的聲音低聲叮囑了一句,“看着點他。”
劉博這人不正常,不僅是有那方面愛好的人都不正常,他的口中和心裡似乎都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不說,也沒人猜的透。
谷喆一轉身,看見姜子平已經坐在了病房靠裡面的床位上,将兩個床之間的拉簾拉了拉。
“準備睡了?”谷喆走過來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躲這兒來幹嘛的。”
“一會兒那個胡列,是我高中同學,我回避一下。”姜子平擡起下巴示意谷喆回到原位,谷喆表情明顯微愣,不過也沒有對這件事做出什麼評價。
沒想到那房間裡五個人,有兩個都和姜子平有關系。
他這才突然想起來,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姜子平來這兒幹嘛的,而且他也是案件的目擊者之一。
“你今天為什麼突然來西京?”谷喆眉頭皺了皺,雖然表面上是開玩笑,但和姜子平說話的口吻倒是有幾分審訊的意味了。
他心裡肯定是有所懷疑。
“你小子懷疑我?”姜子平一下就讀懂了谷喆的話中話,朝着他挑了下眉,不怒反笑,“要不我給你搜搜身?”
“過來搜一下姜隊長。”谷喆沒有拒絕,也沒有親自搜,而是轉頭朝着站在門口的警員揮了揮手。
姜子平的表情有點生氣了,不過并沒有說出口。
當警察這麼多年,就算是以前在師傅身邊做跟班,也沒人懷疑過他是犯罪分子。
如今當了隊長,居然還被谷喆這小子懷疑了。
不過那警員也沒敢仔細搜,隻是在姜子平身上摸了摸,什麼都沒發現。
如果再往上摸一點,應該能摸到姜子平耳朵裡的耳機,谷喆再分析是他們兩個男女搭配共同作案。
懶得管了。
“沒什麼事就把最後那個人叫進來,趕緊結案。”姜子平看了眼谷喆,谷喆也沒有繼續讨人沒趣,而是直接招呼那個叫胡列的人進來。
胡列走進來,身上還穿着那身工作服。
“警官好。”胡列看向谷喆點了點頭,有些讨好的同他笑了笑。
“你叫胡列?”谷喆看了一眼胡列的工作牌,發現自己明知故問,又補充了一句話,“死者你認識嗎?”
“死者叫什麼來着?什麼長江?”胡列想了半天,好像沒想出來死者到底姓什麼。
“範長江。”谷喆補充道。
“哦,我不對接醫院的病人,他們的事我不太清楚。”胡列搖了搖頭,肉臉在臉上顫了顫,如果他年齡小一點,應該可以去拍挂畫做年畫娃娃。
“那你為什麼上四樓?”谷喆問。
“我看見我嫂子在樓上,于是就上來和她說話,沒想到被抓緊去了。”胡列一臉真誠。
“你哥和你嫂子?”
“我哥是霁封隊長姜子平,我嫂子就是你們第一個叫出來那個,是我嫂子。”話語中莫名有些驕傲,姜子平皺了皺眉,這種話讓谷喆聽了,估計要傳很遠。
能從西京傳播一圈,再繞回霁封。
說不定能傳到國外他媽那兒。
胡列話音剛落,谷喆就下意識看向姜子平的方向,剛才還以為那倆人隻是處在暧昧階段,現在看上已經談上了。
姜子平還真是一般不出手,一出手速度就驚人,可以啊。
“八點半到九點十分之間,你在幹什麼?”谷喆收回視線,趁着胡列沒有發現他神情裡的異常直接開了口。
“八點半到九點我和他們倆在一起。”胡列直接搬出了保命牌,“九點的時候我上了趟廁所,回來就被你們抓了。”
胡列的表情有些委屈,“谷隊長,能不能和您商量件事?”
“你說?”
“一會兒審問結束了能不能幫我寫個申請,現在都這麼晚了,我明天排的白班,根本起不來。”胡列試探地看向谷喆,“能不能幫我申請一天帶薪休假。”
打工人,前一天晚上熬夜被審訊,第二天早上起早上班。
天塌了。
“可以是可以,但九點到九點十分,你真的隻是在上廁所嗎?”姜子平的方向突然傳出了一聲問話,但不是他本身的聲音,明顯是文字轉語音的特效朗讀。
胡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拉進的拉簾,遲疑地看向谷喆,“谷隊長,你們現在……進化到AI辦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