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昌年沿着小路一邊走一邊點了根煙,他拿起手機看見備注是【小潔】的人發來了一條消息。
【小潔】:我接到你兒子了,學校旁邊的披薩店等你。
這條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的,丘昌年當時忙着做正經事,沒看見。
夏潔也沒過多的發其他消息打擾他。
這女人就這點好,懂分寸,不糾纏。
夏潔是他的妻子,年紀比他小了不止一星半點,以他的年紀,找個貌美如花的小女孩做老婆,帶出去也是給他賺足了他面子。
丘昌年能想到,這女人和他結婚是為了錢,不過有錢是他的能力,就和那些帥哥有顔值一樣,都是資本,他挺驕傲的。
兒子不是他和這個小老婆的,是他前妻給他生的。
在他心裡,那女人命挺不好的,有命生兒子,沒命享福,年紀輕輕就遇害了。
丘昌年也不在乎這些,老婆死了再娶個新的就是了,而且現在比當時更有錢了,娶到的女人自然比那個前妻漂亮年輕的多。
身邊的男人都誇他,說他這老婆死得好,死得正是時候。
不然他想娶個年輕女人,還要出軌,還要想辦法分她财産。
他沒回複夏潔的信息,随手關掉了對話框,看見季桂蘭的頭像在最上面,未讀消息有好幾條。
丘昌年懶得點進消息列表看,就之看見最後一條消息是:下次什麼時候見面。
他沒理會,直接将季桂蘭的對話框删除,眼不見為淨。
這女人話太多了,要不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加上她相比于其他女人在那方面更沒有下限,他根本懶得和這種老女人見面。
在他眼裡,季桂蘭就像那種求着他寵幸的癞皮狗。
偶爾會有些滿足感,大多數時候隻會覺得煩。
大學畢業那年,他和大哥為了一個項目産生争執,他聽同學的話用家裡的錢做了投資。
那投資不僅有風險,還非法,但一旦賺了錢,就能賺個大的。
不知道是随了誰,他從小就沒什麼道德感,對于這種可以賺大錢又不會危害到自己的事,他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傷及無辜。
倒是他大哥,每天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不知道在裝些什麼。
那件事還偏偏被他大哥知道了。
大哥說不希望弟弟走上不歸路,他執意阻撓,丘昌年不得不行動。
不過殺人畢竟是個大事,他的确找了人,但要是那人不靠譜,他恐怕就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沒辦法,他把季桂蘭的水裡饞了點東西,車禍當天,季桂蘭也在他車上。
如果警察真的查到他頭上,他不至于手足無措,可以将那蠢女人推出去頂罪。
那女人喜歡她,他清楚得很,這種滿腦子沒有自我的人,生下來就是被人利用的。
隻是沒想到,能利用她幾十年,還對自己死心塌地。
丘昌年講這些歸功于自己的魅力。
他将煙頭扔進垃圾桶,皺着眉聞了聞穿在裡面的那件衣服,今天季桂蘭噴了香水,味道有些甜膩膩的。
這麼大年齡的女人,還噴味道這麼膩的香水,想想就覺得有點惡心。
他走進一家奢侈品店,大概過了三分鐘,丘昌年穿着剛才那件不合身的外套,和一件新的内襯走了出來,順手将拿出來的衣服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
男人前腳離開,蘭馨挽着姜子平後腳就走到垃圾桶面前。
蘭馨伸手想去那丘昌年的衣服,姜子平眼疾手快趕緊搶先一步将衣服拿了起來,“你别碰,髒。”
蘭馨收回了手,看了眼姜子平手上那件皺巴巴的加大碼男裝,“聞聞什麼味,他剛才好像聞來着。”
姜子平聞了下衣服皺了皺眉,“香,香的膩人,還有汗味……嘔……”
姜子平聞了太大一口,丘昌年身上的味道和季桂蘭剛剛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一下沖到了姜子平天靈蓋,快給他小子搞廢了。
恰巧來了一陣風,衣服上那股味也順着風飄進蘭馨鼻子裡。
“是之前很火的一瓶少女香水,叫初戀。”蘭馨脫口而出,看着姜子平這樣子,趕緊抓着他胳膊将衣服揚回垃圾桶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濕巾随手給姜子平擦了擦手,“你有潔癖?”
“我沒有,就是聞猛了,有點上頭。”姜子平晃了晃腦袋,眼睛還有點要流眼淚的意思,但還是盯着蘭馨給她擦手的那兩隻手,“你也喜歡香水?這麼快就知道是什麼。”
“我不喜歡,我有個朋友喜歡,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香水。”蘭馨的手頓了一下,将濕巾放在姜子平手心松開手,示意他自己擦幹淨。
“第一次聽你提起你朋友,在滄沅嗎?”姜子平随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