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知整隻狐都傻了,身子僵硬,少女撲在了他的懷裡,他張開雙臂,好一會,才輕輕挪了挪少女的腦袋,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前。
因為他的胸肌過于發達,少女的鼻子卡在中央。謝鳴知看見她嘴唇因為呼吸不到空氣微微的張開,吐息落在他敏感的胸口,腦袋随着他呼吸的上下起伏。
謝鳴知滿腔的怨憤和怒火化作柔情,人類看小貓時是什麼心情呢,大抵和他現在差不多吧。
他用術法掀起被子上的那些硌人的蓮子,擁住林青雲倒在紅色的被子上。
謝鳴知看着少女恬靜的睡顔,擡手輕撫,輕輕掐了下她臉上多出來的肉肉,又拾起林青雲的手指,捏捏指骨,揉揉手心,給她按壓起合谷穴來。
一會纏着她的頭發玩鬧,将少女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包住,一會變出耳朵把少女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變成原型以少女為界跳來跳去。
玩了一會,謝鳴知看着地上的酒杯忽然想起還沒有完成的流程,他拾起扔到床下,兩隻杯子都一同向上仰起,他皺起眉頭,什麼破杯?
連扔三次,直到扔出一俯一仰的大吉之兆這才停手,滿意地躺回床上。
卻見林青雲因為吵鬧皺起眉頭,謝鳴知手指劃過少女眉間,一點一點将其撫平,閉上眼睛與她一同睡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照到林青雲的臉上時,她翻了個身,朝着沒太陽的那邊接着睡,就感覺到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柔聲喊道:“妻主起床了。”
林青雲置若罔聞,就見那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她手一拽,将人拉回床上,閉着眼睛吧唧親在了男人唇上:“好子笙,讓我再睡一會。”
男人不出聲,林青雲也沒在意,手劃進男人的領口,才感覺出不對來,手下的觸感飽滿富有彈性與以往的柔軟不同。
林青雲睜開眼,對上了一張面帶紅暈的臉,謝鳴知委屈地開口問道:“妻主是把我當成他人了嗎?”
她的手像被燙到火速彈開,之前備考被杜子笙叫起床習慣了,手不自覺地就捏上去了,幸虧沒接着下滑,内心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
聽到謝鳴知的提問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心虛感,也就忽視了自己怎麼早上起來躺在床上這件事,林青雲目光遊移說道:“對不起,我習慣了。”
謝鳴知聽着少女這般發言都被氣笑了,也就是默認認錯人了?心裡對那人又是嫉恨加鄙夷,未成婚的男子怎能把身體随便給其他人摸?
料想必定是個水性楊花的浪蕩子,如此輕浮,身子也不知道被幾個女人摸過了,哪像他這般守身如玉,雖這麼想,心裡卻還在不停地冒酸水。
林青雲隻見男人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翻身起床,整理了下裡衣。
謝鳴知此時也反應過來,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外袍,服侍少女穿衣,換好後又叫外邊的竹雨進來。挽起袖子将柔軟的紋布巾浸入竹雨端着的熱水中,吸飽水分再擰幹。
林青雲探頭看着二人動作,謝鳴知見她小貓似地睜眼疑惑,心下好笑,拿着紋布巾給少女擦臉。水的溫度正好,他擦過的地方清爽好多。
擦過臉後,謝鳴知又将少女推到銅鏡前,給她梳頭盤發,拿出一個妝匣打開問林青雲更喜歡哪個,匣子裡珠寶成堆,她被這富貴迷了眼,挑不出來,讓謝鳴知給她随便選一個。
謝鳴知看了看,挑了個白玉嵌珠簪子别進她的發間,又覺得太素了,在匣子裡挑挑揀揀,取了對銀鍍金點翠嵌珍珠珊瑚耳環。
他的手冰涼,撫上林青雲的耳垂時凍得她一哆嗦,咔嚓一聲合上,謝鳴知揉了揉耳環的連接處,動作親昵,感歎道:“這件耳環襯得妻主更好看了。”
林青雲道了句謝,看謝鳴知拿出螺子黛為她描眉,他描得仔細,神态認真,手指輕觸到少女的臉頰。
從竹雨的角度看,兩人衣袂交疊,一坐一站,女子的背影纖細美麗,男子彎腰細聲與她說些什麼,面帶溫和,宛如一對碧人。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現男子整個人都快傾到了少女身上,左手把着椅背,右手描眉,以一種占有欲十足的姿勢圈住少女,好讓她身上染上自己的氣味。
竹雨最是了解他家主子的性子,要不是披着這層人皮,估計此時主子早就叼着女子脖頸間的軟//肉使/勁/研//磨了,他這正同情一波新狀元,就見主子冷冷的目光掃過來。
他立馬低下頭,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