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鐘逾,讀的書雖然多,但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除了讀書啥也不會,雞手鴨腳的拿個碗盤都拿不穩,也不會将讀到的知識活學活用,換我是皇上,讓這種人在身邊當個侍從是不錯的,至少人很老實憨厚,不會被名利誘惑出賣自己,但讓他當狀元,就别指望他能幫你出謀劃策了,他那性子想在官場上混,官場上的那些官員全都是狡猾的狐狸,就他那性子,别到時候怎麼被陰死都不知道!”
金衍心想永和鎮離京城那麼遠,她一個平民百姓又是妙齡少女,怎麼會知道官場的人都是老狐狸,“二小姐,你對皇宮頗為熟悉,你去過京城?”
“……這種事想也知道,能當那種級别的大官,沒點手段怎麼可能?”
金衍聽賈煖煖這樣數落鐘逾,逐漸對鐘逾來了興緻,“這位鐘逾公子能被你數落成這樣,我倒有點想跟他多些交流,上次隻是跟她簡單打了個招呼,都沒跟他聊過,他現在人在哪?”
“之前聽他說要上京赴考,考期将近,應該已經走了吧?”
李望珵說:“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回來的路上,大概在五裡亭那邊有偶遇到鐘公子,當時你姐姐也在。”
“姐姐是去送他是吧?”
“嗯,接着我就跟你姐姐一起回永和鎮了,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家了。”
“唉,真拿他們沒辦法。”
金衍一副坐看好戲的戲谑,“看來你嫌棄到想一腳踢開的那位鐘公子,将來很有可能會是你們賈家的大姑爺了,我可以想象你明天看到他那吃癟的模樣,應該會很可愛。”
賈煖煖聽他這般嘲諷自己,幾乎整張臉都要變黑了,“既然你覺得我可愛,那不如我将你納進賈家當二姑爺,讓你跟鐘逾能做連襟?”
賈煖煖這話一出,把金衍跟李望珵都吓得措手不及,李望珵想問她是說笑還是說真的,但話還沒出口就被金衍搶先了,“二小姐,這天色還未變黑,大白天的别想那麼美。”
賈煖煖毫不客套地甩他臉色,“你現在一窮二白的跟鐘逾有什麼區别?别忘了你還欠我銀兩,想翹着二郎腿當吃軟飯的姑爺?你才想得美!當我這是難民收容所?包吃包住還包老婆?”
“這話我可不樂意聽了,我哪像個難民?”
李望珵看着他們拌嘴拌得有來有往的,心中的酸澀逐漸膨脹。
他們這才認識多久,感情就已經這麼好了,好到令人嫉妒……
金衍跟煖煖……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李望珵被這個問題困擾了一晚都睡不好,滿腦子都是賈煖煖跟金衍互怼的溫馨畫面,他跟賈煖煖認識快兩年了,居然還比不上才認識沒多久的金衍……
雖然賈煖煖也會毫不留情地怼鐘逾,但這跟她與金衍的拌嘴是完全不一樣的,他能看得出來……
李望珵被困擾到連巡街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想因私情耽誤了工作,猛然搖頭并拍了拍臉頰,想把那些兒女私情先抛開專心巡街時,正好走到悅好客棧大門附近,見着剛走到客棧門口的賈煖煖身後還跟着一位穿着一身黑金長袍看着有腰纏萬貫風範的大叔。
他停下腳步,望着那邊也停下了腳步的賈煖煖,那大叔也跟着她停下腳步,殷勤地拿出一塊玉手镯遞給賈煖煖,“賈姑娘,這是在下的一點點心意,就不值錢的小玩意,請你笑納。”
賈煖煖深呼吸過後,假惺惺地笑眯眯着轉過身,撇了眼他手上的玉镯子後,毫不客氣道:“肖公子,既然是不值錢的小玩意,那你也好意思送我?你看我像是撿垃圾的?”
“你……”
李望珵在一旁看着賈煖煖把那人搞得下不來台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就當他準備繼續去巡街時,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感歎,“這丫頭嘴皮子厲害得很,出口傷人堪稱一絕!”
“金公子?”李望珵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金衍居然不知何時已經在他身後,他居然完全沒發現,“你怎麼在這?”
“我是賈煖煖的助手,自然要跟着她到客棧開工,李捕頭是在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