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現在是客棧的員工了……”
“看了一出好戲吧,這小丫頭怎麼那麼能說會道,這尖酸刻薄諸多挑剔的,難怪她娘會那麼擔心她的婚事,李捕頭,我真好奇你究竟是看上她那點?”
“她平時不是那樣的。”
“我知道,在我還沒落魄之前,她對我是百般讨好,如今我落魄了她便立馬換了副嫌我貧窮的嘴臉……”金衍眉梢微挑地掃了客棧招牌一眼,“認錢不認人,雖然很讨人嫌,但或許這樣的人确實能把生意做大吧……”
“煖煖她雖然是有點貪财,但不是為了銀兩能出賣自己的,剛才肖公子是隔壁鎮有名的年輕富商,她不也是拒絕了?”
“剛才那人是年輕公子?我看他臉上的疙瘩比賈老爺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老頭看上了賈煖煖想要納她當妾,況且就賈煖煖那脾性,誰要是收了她,下半輩子可能就沒什麼好日子了,再說就她那麼貪财的性子,你那麼清貧,娶得起她?”
李望珵神色凝重地望着客棧大門,落寞地垂眸感慨道:“我有自知之明,我自知配不上她,她那麼聰慧,像太陽一樣耀眼,将來必然有所作為,而我,腦子愚鈍,沒讀過書沒什麼文化,可能到死都隻是永和鎮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捕快吧……”
“讀過書也沒見得多好,你看鐘逾就知道了,被她嫌棄成什麼樣了?”金衍他不重不輕地拍了下李望珵的後背,“天生我材必有用,就算是廢柴至少也能在夜裡用來取暖甚至是燒水煮飯,更何況你還有一身好武藝!”
要不是受限于現在的僞裝,還顧忌到李望珵上有兩老,他都有點想拉攏李望珵了。
李望珵聽金衍這番安慰的話語,心裡逐漸好受了不少,“謝謝你,金公子。”
悅好客棧。
賈煖煖見金衍終于來了,拿出毛筆在賬本上畫上幾筆,不鹹不淡道:“你遲到了,我們這的規矩,遲到要扣二十文錢,念你初犯,又才遲到一小會,這次就先記過吧。”
“黑心……”雖然這金衍對二十文錢毫不在意,但他對賈煖煖有偏見,見她這态度就心生不悅,“我剛才在客棧門口呆了一會,還順便看了一出好戲,我好心不打擾二小姐的發揮,你不感謝我反還恩将仇報了?”
賈煖煖疑惑地擡頭望向金衍,“什麼意思?”
金衍伸手拉了拉領口的衣料,捏了捏嗓子,學着賈煖煖剛才的語氣,刻意把聲線拉高了些,“既然是不值錢的小玩意,那你也好意思送我,你看我像是撿垃圾的?”
賈煖煖頓了片刻,“原來你都看到了,既然看到了也不幫我把人打發走還在一旁看戲?你跟我簽的契約書不是有寫明,如果我被他人騷擾,你有義務幫我解圍的嗎?”
金衍沉默了,因為他記得他簽的契約上确實有這條,他是她的貼身助手,如若她被他人糾纏騷擾或遭受傷害,他有義務解救她幫她解圍。
賈煖煖走到他面前,挪揄道:“你明明都看到了非但不幫忙還在一旁看戲,違反條約,這下又得扣工錢了,是你違反條約,可别怪我哦!”
“放……”金衍沒想到在這被她将了一軍,差點沒忍住怒喊一聲‘放肆’,真想喊人把這女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闆,他悄無聲息地深呼吸平息情緒,“我隻是看到二小姐在跟陌生人交談,怎道發生何事?我還以為你是在招呼客人,二小姐平日不是天天都跟男性顧客相談甚歡?”
“你看我說那話的樣子像是在跟客人相談甚歡?你是眼睛出問題還是腦……”
“哎呀哎呀!”
賈煖煖話沒說完,忽然被從門外傳出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頭上帶着一朵極其顯眼的大紅花的中年女子,這标志的大紅花給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媒婆,“煖煖你在啊,正好,我這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說!”
她大搖大擺地一邊搖扇子一邊笑容滿面地走進客棧,看起來跟賈煖煖非常熟,直接就走到她身旁,賈煖煖一臉懵圈地問:“李姑娘,什麼喜事讓你笑得那麼開心?”
李欣蓮笑得花枝亂顫,拉着賈煖煖大聲宣布,“簡直是天大的喜事,王巡撫看上你了,想讓他兒子娶你過門,特地請我來給你幫他說媒,我正想去你家找你爹,正好看到你在客棧,就先跟你打聲招呼!”
“什麼?!”